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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06 18:48:21| 人氣29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同志,是該徹底反省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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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志的行事作風,套一句我特愛的大陸憤青李師江說過的話就是,「他說的事總不是事兒。」或許更正確的說法是,他簡直就是沒事找事。

本來我還想說,如果我會記得,那還能叫「不是事」嗎?比如說剛剛去拉屎這是一件事你記得,但是,你會去記得用了幾張衛生紙擦屁股?還是你會花心思去記得左腳先上茅坑還是右腳先上?

這就是我和他(或者是他和這個世界?)對同一件事觀點歧異的開始,我只管屎拉得乾淨與否,而他則只關心事件當中的程序正義。對他來說,像我這種搞不清楚哪一隻腳先上茅坑的人,其拉屎的資格及正當性是必須被強烈質疑的。每一件事情,甚至是拉屎,絕對是建立在經過認可及授權的基礎上進行著..

所以,本來不是事的事兒,因為他的作為實在是堪稱經典,讓我印象深刻,竟成了一回事兒。某天我要他抓一個檔案出來修改,過了五分鐘後他跟我報告,「XX..這..是唯讀檔,好像不能改..」,他的語氣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另存新檔啊!」我有點激動,我以為這種微軟小常識應該是普世皆知。又過了五分鐘,「XX..我可不可以..把「內容」那裡的「唯讀」移除就好了?」。看,原來你知道嘛,那..那你說前一件事兒是什麼意思呢?...不!最後我突然驚覺,你花了五分鐘就是在想這事兒!?

我說,修一個檔案不用每個步驟都得徵求我的同意吧?我不是講過嘛,我只管屎拉得乾不乾淨,拉屎的前置動作每個人會差到哪裡去?還不就是上茅坑脫褲子。我當然沒這樣說給他聽,我怕他聽了又要沈思良久。

至於沒事找事這個結論,是他性格中的另一顯著面向。當時我正在跟他辦理職務交接,要做財產清點。我們點到錄音設備這一大項,有一箱子的麥克風、吊桿、對講機、小蜜蜂等等。我們手上拿著同樣的清單,我指著一個上面有英文標示的皮套說,「這是麥克風。」只見他眼睛越睜越大,不敢置信的表情配合著慢慢向皮套移動的雙手...至此他已經花了五秒鐘的時間(我想我的表情大概也跟他一樣)。

他用一種最尊敬的態度把麥克風從皮套中拿出來,開始仔細地端詳了起來,就像鑑賞藝術品那樣地..掂掂重量..細心檢視麥克風上任何一個微小的標示和污漬..感受著冰冷的金屬握把所帶來的心靈衝擊..

同樣的程序也在我們清點三號和四號電池的時候發生,我幾近怒吼的堅持終於讓他放棄一個一個拿起來掂掂看的念頭。不過我看得出來他有點依依不捨,我猜他大概很想拿個電表來測一測每個電池還剩多少電量。

還有一些我無法明確歸類的作為,比如他在代班期間,把所辦裡能上鎖的地方全部都上了鎖,包括放茶包、垃圾袋的鐵櫃;堅稱有人動過助教電腦,所以數度更改助教電腦的密碼,改到助教本人我自己都進不去;放著所上的公文不處理,卻把學校文書組公布的全校性公文通通列印出來,煞有介事地分閱給所有助理看..

結合「不是事兒」和「沒事找事」的結果是,他會不厭其煩地詢問每一個進入所辦的助理及學生,「你..要印什麼東西?」、「你..印這個..要做什麼」。他以肩負執行控管之責為榮,掌握視線內所有動態為己任。他謹慎而慢條斯理的態度,語帶質疑及結尾上揚的音調,迅速地惹火了所裡的每一個人,知名度因而大增,並因此贏得了「大陸人」的稱號。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一個良好的負責任態度,可以衍生出這樣一場災難。

台長: 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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