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一個發條娃娃。
在發條旋轉變鬆前,需要倚靠外力上緊,因為支持著繼續的動力,是向來以為的甜美。而我,總是滿心歡喜的在那人的眼前展現著自己的美麗。
不知道失落的心該用什麼去填補,聽著夜晚落在外面的雨聲,心裡躊躇不定。一直害怕被人揭穿時的空洞,那使我退縮、渺小,多麼的懼怕一次次從那人的掌中滑落。
雨聲隱約在室內的嘈雜裡,而我不知道雨絲的線條是銳利、柔軟,還是隱而未現?對桌前的陌生男子一直更換著旋律,震耳似的肆意在挑撥著我易碎的心防,該不該又任性的離開一次付清的網咖電腦前,回到對街樓層裡的屋室尋找熟悉的溫柔?不過,今晚決定執意坐在這個靠窗的角落,我利用了自己身體的疲累麻痺缺乏自我管理能力的情緒。
「無可藥救的部份就消極的解決了吧!」心裡的一個聲音竄出了頭,或許是看不慣舉棋不定的個性。
其實,我是明白自己的。在這個現存的生活裡,我只能以隱藏的模式呼吸著一口氣,而卻從未曾放棄追尋那個一直懸在我眼前的海市蜃樓。是太過貪心?太過虛而不實?或許我總是顯的孤芳自賞、排拒著許多人事,我不懂為什麼人生的面向有時候竟是如此引人失望,我期待、等待,卻又一次一次自幻覺中醒來,海市蜃樓只是曇花一現的生命週期。
我徬徨且恐懼,人生的驛站究竟該捨棄什麼樣的包袱與行囊,需要割捨多少才能獲取未來的美妙?現在是未來嗎?我的等待與期待,已經是一朵綻放的花朵嗎?
或許,我不過是一個在沙漠裡沉溺於幻象的迷徒,那麼,就讓一切一次明朗,我會願意放下所有虛幻的憑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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