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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1月29日
中国严格控制新疆穆斯林人口
BBC记者索莫维尔在新疆报道:
在新疆乌鲁木齐伊斯兰学院读书的年轻人笔直地坐着,专心地倾听他们的老师给他们上课。
大部分学生都希望有一天能成为新疆地区众多清真寺中的伊马姆。
24岁的阿拉山科尔说:”我相信伊斯兰教,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加深我的信仰,学习更多的东西。”
他说:”我在家中从我的家人那里了解到了有关伊斯兰教的知识,但是,现在我到学院来接受正规教育。”
人权组织指责中国镇压穆斯林少数民族,特别是在新疆的穆斯林。尽管宪法上明文规定保证宗教自由,但在实际上,几乎没有人可以自由地按照自己的意愿从事宗教活动。
中国的反恐战争集中在新疆地区。这个自治区与八个单独的国家接壤。包括塔利班成员在内的外国战士曾在这里被捉获。
借口
在一个新闻发布会上,中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书记王乐泉警告说,新疆受到了袭击。 在新疆,分离主义分子,宗教极端分子和暴力分子无所不在。他们十分的活跃。我们使用法律对付这些犯罪分子。在中国,威胁国家安全是最大的犯罪。对此,我们必须严厉打击。
新疆党委书记王乐泉
他说:”在新疆,分离主义分子,宗教极端分子和暴力分子无所不在。他们十分的活跃。我们使用法律对付这些犯罪分子。在中国,威胁国家安全是最大的犯罪。对此,我们必须严厉打击。”
但是,其他人指责中国混淆宗教极端分子与宗教自由之间的区别。当局对于来自内部和外部的威胁感到同样的担忧。
压力组织中国人权的贝奎林说:”在新疆人人自危。”
他说:”维吾尔族人面对很大的风险,他们有可能被逮捕,被扣押,受到酷刑或者被判劳教,理由无非是政府认为搞分离主义活动或者举行宗教活动。”
在乌鲁木齐中心的清真寺,到处是穆斯林在讲自己的语言。这座老清真寺几年前被拆除,取代的是一座新建砖结构建筑。重建的时候,清真寺增加了购物商场部分。现在信徒祈祷是在肯德基炸鸡店上面进行,清真寺旁边是法国连锁超市。
清真寺周围的人都不敢讲话。维吾尔族男女因同外国记者讲话而被囚禁。
BBC记者在当地大部分时间受到便衣警察跟踪监视。我们利用摆脱监视的短暂时间同一名维吾尔人交谈,他对清真寺重建十分不满。
当局热衷展示新疆快乐的一面
(清真寺)改建的很不得体,那是个礼拜的地方,因为外面有市场传来的音乐和歌曲声音,清真寺里面的人听不到自己的祈祷
一名当地维族人
他说”改建的很不得体,”,那是个礼拜的地方,因为外面有市场传来的音乐和歌曲声音,清真寺里面的人听不到自己的祈祷。
他还说,新疆穆斯林面临困境,并且警告说他可能因为同BBC记者交谈而惹麻烦。
他说,”我们现在赚钱越来越困难。维吾尔人做出一切努力,不过是为了谋生,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经济边缘化
新疆北部很富裕,土地富饶,地下有石油。但是维吾尔人却很少因此受益,特别是当大批汉族移民进入新疆的时候更是如此。1950年维吾尔族人占新疆人口94%,现在新疆人口中维吾尔人不到一半。
但是乌鲁木齐宗教和民族事务委员会的官员亚库甫·乌马尔否认当局用移民稀释少数民族人口。
他说在50年代初同现在民族人口比例没有太大不同,”中央政府确立’去西部’的政策是为了缩小中国东西部的差距。政策带来了企业家,这不等于汉族向新疆移民”。
在乌鲁木齐渲染维吾尔族文化的场合之一就是为旅游者进行的民间艺术表演。但是这也是编造出来的形式:绚丽的民族服装还包括闪光的牛仔帽,大部分歌曲都用汉语演唱,而不是维吾尔语。
北京方面说,它的首要任务是要在这个边远省份制止宗教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
但是评论人士说,中国当局把当地整个民族都当作罪人,而且高压政策只会让那些希望自由祈祷,同中国共同富裕的少数民族走向极端。
2005年8月25日
新疆兵团发生大规模抗争经过
作者:罗冰
【8月26日讯】自六月中旬至七月中旬,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持续发生大规模抗争骚乱,高潮时达二十万人。北京先后派出十二个工作组,用军纪和金钱暂时平息了抗争活动。
今年一月的抗争
今年一月初,兵团八三团场和九一团场五万多兵团成员和家属联署要求返回原籍,不但未获批准,而且被拘捕了二十多人,于是激发了持续十六天的罢工、罢岗、集会,最后包围团部五天,并占据团部。当局从伊宁、奎屯调动驻军到当地解围。中央派国务委员华建敏、中央军委委员、总政治部主任李继耐赶到现场会见兵团代表,并接受兵团代表的部分要求,平息了这次风潮。
六七月爆发更大的抗争
六月中旬至七月中旬,阿克苏一四团场、四团场,奎屯、石河子一三五团场、九一团场、一二二团场、一○六团场的兵团成员,持续集会、请愿,七月十一日至七月十七日达到高潮。有二十余万兵团成员及其家属包围了奎屯、石河子兵团团部,使十多个团场、工矿场、林牧场全线停工。局势恶化时,更包围、冲击了阿克苏机场、新和军用机场。机场驻军奉命架起机枪护卫,多次对空鸣枪警告。当地兵团团部、驻军,向中央告急请示。中央下达三点紧急指令:事出有因,驻军不能放一枪;机场、军事基地、机密部门要保卫,不能有失;继续和兵团成员代表协商解决,首要是缓和气氛。
国务院、中央军委先后委派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军委副主席徐才厚,国务院副总理曾培炎率领十二个工作组,到各建设兵团进行安抚工作。
黄菊开支票平息众怒
七月二十九日,黄萄代表中央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安抚,并带上二十亿元的慰问金,兵团代表搞了个千人请愿团,在黄菊下榻的石河子军区招待所,通宵呼喊口号、唱军垦之歌、思乡曲、彻夜轰黄菊。
黄菊在接见兵团代表时,又开出支票,包括:每年增拨八点六亿,作为兵团成员的特殊岗位津贴;每年有二十六天有薪休假;在经济、技术、讯息领域方面,优先照顾兵团成员及其家属;并下令具体落实今年一月华建敏、李继耐承诺的要求;一条是要求在兵团工作十年后可返回原籍城市安家;一条是要求按部队军官待遇。
现在骚乱已经平息,据悉有二百二十多名兵团成员及其家属负伤。有七名伤重布治死亡。他们是在冲击兵团团部时负伤的。其中也有是兵团成员自焚的,也有吞枪自杀抗争的。
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目前的尴尬处境
目前在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有五十万成员,家属有一百二十多万人.退休成员有二十五万人,当年.中共以“革命的名义”,以支疆参军和招工相结合的形式,从十二个省市中学毕业生招募到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实施的是军事化编制。平时是七分生产,三分军事;紧张或备战时.是八行军事,二分生产。
现在的兵团成员.基本上已经是当年支边青年的第三代或第四代了。
近年,该兵团的军事任务提升。当局从各大军区抽调一批军事技术军官,到各兵团加强军事训练和战备。仅坦克装甲装备已增加到十个团的战斗力。特别强调防突发事件,防“疆触”的突发暴乱,防突发暂时战争。
当局马了稳走人心,对参加生产建设兵团成员的安家费,多次大幅提升:从八十年代中期的一千元,到九十年代中期的一万元,到九十年代后期的三万元.至去年已提升到五万元。给五万元安家费,要终生在边疆;近期再提升到八万至十万元。
九十年代初,又在农村、城镇以招工的名义.每年选招二万名未婚女青年到当地,为兵团成员配亲。
当年可以用政治口号将一批批知青骗来“支边”,如今政治思想已经失灵,生产建设兵团面临的是一个十分尴尬的难题。面对兵团成员们的抗争,当局只能不断开出支票安抚,至于是否真能兑现又是另一回事了。
选自2005年8月动向杂志
「北京的目的是漢化我們」——新疆系列報導7之6
曹長青
中國民諺說,「天高皇帝遠」。北京確實很遠,距離烏魯木齊近2000英哩,但北京從來沒有忘記新疆,一直把它緊緊地控制在手裡。
自從1860年清朝軍隊佔領了新疆之後,中國人就階段性地、不間斷地對維族人進行鎮壓。最大的受害者是維族知識份子,以及維族語言和文化。
1949年帶著他的軍隊進入新疆的中國將軍王震,成為新疆的「沙皇」。他對穆斯林文化一無所知,因為他近乎文盲,是位農民造反者和共產黨人。他對新疆人,就像他在戰場上對國民黨軍隊一樣,政策只有一個字「殺」。
「1953年,王震幾乎把所有的老師都關進監獄,在他很短的統治時期,就殺了25萬維族人。」新疆的土著作家阿不克力木說,「有點知識的維族人,只要對中國統治者有一點不滿,就被定為『分裂份子』。1970年5月29日,30個著名的維族知識份子在烏魯木齊郊外的洪橋被槍斃了。原新疆自治區政府副主席伊米諾夫,那一天也在他住的市醫院高幹病房203房間被秘密處決。」
每一次政治運動,維族知識份子都是被迫害對象。安卡拉的哈契泰大學講師艾爾肯(Erkin Ekrem)說,「1976年的政治運動,就有三萬人被投入監獄,其中大部分是維族知識份子。」他的父母是已退休的新疆經濟管理學院教授,是經過那個時代的倖存者。
雖然今天中國的各個領域都比以前開放,但在新疆,維族學者還是不能出版獨立研究東土歷史的書。全部關於新疆歷史的書幾乎都是漢人寫的,當局緊緊地控制著這個權力。就像喬治.奧維爾在《1984》中所說的,「誰控制著過去,誰就控制著現在。」
在天安門屠殺發生不久,中國當局把內地的70名教授叫到烏魯木齊,組織會議批判新疆社會科學院維族歷史學家和研究員土爾洪.阿力瑪斯(Turgun Almas)的書《維吾爾》(The Uighurs),說這本書是抬高維族人,煽動分裂。
維族學者寫維吾爾歷史的書是很困難出版的,但阿力瑪斯把他的《維吾爾歷史》一書的名字去掉了「歷史」兩次,結果出版社以為是一般的書,才得以問世。批判阿力瑪斯的會議不讓他本人參加,更不要說有任何答辯的機會。而且那大部分都是漢人的70名教授,沒有一個人提到,《維吾爾》一書的資料依據是中國歷史學家寫的《史記》和《新舊唐書》。阿力瑪斯盡管已60多歲,但被關在家裡監視居住,他的家人則受到警察騷擾。
批判阿力瑪斯之後不久,新疆哈薩克族著名作家阿吉.庫瑪爾(Haji Kumar)被逮捕,罪名是「外國間諜」,但從來也沒有公佈證據。他的書也像阿力瑪斯一樣,全部被禁。
新疆大學的教授,並擔任中共全國政協委員的土爾孫.庫爾班(Tursun Kurban),也是因言獲罪。中共民族事務委員會安排新疆各鎮撰寫地方誌,最後書稿集中到這位教授手裡審校。他根據這些資料研究統計出,維吾爾人僅在新疆鄉村(不包括城市)就有1350萬。這和當局公佈的全疆維族人只有720萬的數字有很大出入。他激動地給自治區政府主席打去電話,告訴他的新發現。幾天後他就被貶到校圖書館工作,因為他「發現」的維族人口數字高於當局公佈的,被認為不利於新疆的穩定。
「不要說歷史書,直到八十年代初,東土人都沒有自己的音樂書,」阿不克力木激憤地說。後來新疆人就此告狀到北京,要求有自己的音樂書,北京當局才勉強同意。後來阿不克力木主持編寫了22本音樂書。
維吾爾人的歷史與文化不僅和中國人的不一樣,語言也完全不同。維語是拼音文字,有32個字母,前26個和英文的一樣。但在1962年,北京強迫維族人放棄原來的文字,另編了一套新的維語書面文字。
「新維語中,很多詞的發音,像『東方紅,人民公社』等,竟都和漢語一模一樣。等於完全漢化我們的語言,」阿不克力木說。「但到了八十年代初,中國當局又下令,廢棄新維語,恢復原來的老維語。結果在這二十年改變語言期間學習的維族孩子,等於人為地被變成了文盲。」
據說中國當局所以又決定改回老維語,因為他們發現新維語和土耳其語非常接近,擔心語言的接近會更使維吾爾人和土耳其人有共同的突厥族意識,增加維吾爾人的分離傾向。但老維語是阿拉伯語系,北京仍是無法切斷維族人和穆斯林文化的聯結。
「北京總是想漢化我們,」安卡拉的「突厥歷史學會」研究員、五年前從新疆出來的努爾阿妮亞說。「強迫維族人按照中國人的標準做事。」
《紐約時報》編輯馬耶爾(Karl E. Meyer)在1995年曾隨遊覽團到新疆旅遊,導遊領他們去和田市一個瓷器廠參觀時,他發現牆上的標語都是漢語,而這個18萬人的城市有96%是維吾爾族人。
在吐魯番附近的火車站,他注意到幾乎所有的指示都是漢語的,包括火車時刻表。這位旅遊者感嘆說,「對這裡佔多數的維族人來說,這是多麼不方便啊。」
馬耶爾還了解到,「距離北京2100英哩的喀什,是中亞最大的沙漠中城市,結果幾乎到了中午,這裡仍是黑天的。旅館的經理在早上八點搖鈴叫接待工作人員,發現他還在大堂椅子裡呼呼大睡。在這個20萬人口中90%是維吾爾人的城市,人們如果安排會議或見面,都是事先說清楚是『地方時間』才能保證是在白天進行。」
這位《紐約時報》記者返回美國後,寫了一篇題為「亞洲失落的世界」的「編輯手記」。文中感嘆﹕「在中國的新疆,那種過去殘存的殖民注意的風氣,就像博物館裡的古鐘的遺跡。」
(載台北《自由時報》1999年10月25日)
1999-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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