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ni懷孕了,Vincent的精神和肉體從此陷入某種完全不飽和饑渴性的痛苦狀態中。
首先是因為Verni的害喜使得許多食物變成禁忌。自從Verni懷孕之後,她的嗅覺變得特別的picky,以前喜好重口味的Verni,現在對於大蒜韭菜蔥頭豬油味變得相當敏感,一聞就頻頻作嘔,因此可憐的Vincent被迫戒除了蒜泥白肉,韭菜水餃,客家湯圓,以及所有放了豬油的食物。
接著Verni為了優生的緣故,怕寶寶過敏,杜絕所有可能導致過敏的食物,因此所有帶殼的海鮮們,包括蝦子螃蟹和蚌類,便從Vincent的飯桌上消失了。雖然Verni很體貼的告訴Vincent,即使她不吃,可是他大可以自己好好享用。可是歷經大小戰役的Vincent非常清楚,要是遵照女人的命令的表面意義執行,而沒有仔細研究命令隱含的意義,那他在享用美食之後絕對會被Verni精神講話大加撻伐,認為Vincent絲毫沒有一點點犧牲奉獻和愛屋及烏的精神,在愛妻無法享用美食之時,自己竟然還能如此神情愉快的大啖海鮮,除了非常沒有人性之外,而且還相當不義,於是Vincent很乖巧的戒除了胡椒蝦,大閘蟹和生蚵。
然而最令Vincent無法忍受的,並不是以上各種五花八門的忌口,而是自從懷孕之後,Verni便拒絕履行夫妻義務,不管Vincent如何苦苦哀求,威脅利誘,軟硬兼施,以死相脅,Verni就是抵死不從。
「你總不希望寶寶一出生就腦震盪吧!」Verni振振有辭。
「他現在腦子根本還沒有成形,哪來的腦震盪。」Vincent掙扎。
「就是因為還沒有成形才不行!你總不希望因為自己十秒鐘的快感害兒子聯考少考十分吧!」Verni說。
Vincent面對一個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實在無法辯白,畢竟自己形而下的肉體需求相較於兒子的偉大前程,在母愛日漸滋長的Verni心中根本無足輕重。無奈之下,Vincent只好恢復以雙手為性伴侶的單身生活。
不知道是因為年紀,還是因為小兄弟被「寵壞了」,Vincent自我肉體褻瀆的過程並不順利,不僅每次都手痠的要命,甚至必須要經過相當程度的自我精神催眠,以及不斷的拿當天路上遇到的每一個衣著暴露的女性作為性幻想的對象,才能完成洩洪任務,以致於Vincent每一次過程之後都累得要命,甚或比真槍實彈還要拼命。另外Vincent隱隱有一些憂慮,不知道這樣搞久了,會不會倒陽,或是早洩。Vincent對此一能力decay的可能性甚至比對於肉體上的操勞還要介意。在經過數個反覆掙扎的不眠之夜後,Vincent還是決定向Verni下最後通牒。
「老婆,這樣下去我真的不行了。」Vincent哀求:「我怕有一天我會克制不住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敢?」Verni杏眼圓睜:「在你的妻子我犧牲所有食慾享受和二十四吋小蠻腰大腹便便的懷著你的兒子之際,你竟然忍心口出此言,或甚至威脅要背叛我?」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Vincent可憐兮兮的說:「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而已。」
「最好不要,否則我就帶著我們的兒子離開你。」Verni斬釘截鐵:「You animal!」
「那那那,那我該怎麼辦?」Vincent結巴:「你又不准我碰你。」
「你的腦子除了這件事情以外沒有別的事情可想了嗎?」Verni不屑。
「也不是啦!只是看到你就忍不住想。」Vincent苦苦哀求:「這也是因為我很愛你的緣故呀!」
Verni看著自己日漸走樣的身材,實在納悶身邊這個男人怎麼會對一個大肚婆這樣有胃口。
「那這樣吧!」Verni說:「那你去買一個吧!」
「啊!?」
「我是說那你去情趣商店買一個吧!」Verni說。
「我不要一個人去。」Vincent說:「免得被店員當成無聊性變態的中年男子。」
「好啊,那我陪你去!」Verni很爽快。
於是Vincent開著車載著Verni四處尋找情趣商店。
「那裡,那裡有一間。」Verni指著大馬路旁閃著霓虹燈的情趣量飯店大叫。
「不好啦不好啦!」Vincent鬼祟的說:「那在大馬路旁我怕被認識的人看到。」
「那有什麼關係?」Verni說。
「不,我們換另一家。」Vincent抵死不從。
在繞了大半圈後,Vincent在一條暗暗的馬路轉角找到一家小的很不起眼的情趣商店。
「就這家吧!」Vincent很開心的說。
「那麼小。」Verni不屑:「式樣一定不多。」
「看看吧,看看再說。」Vincent突然興奮起來。
Verni陪著Vincent走到門口,在裡面抽煙的老闆看到Verni,嚇得嘴裡的煙差點掉在地上。
「我不進去了。」Verni皺皺眉:「那裡面都是煙味對寶寶不好,你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於是形成一副奇怪的景象,一個中年男子鬼鬼祟祟的走進一家情趣用品店,幫他在門口把風的是一個大肚婆。
Vincent在裡面大概逛了半個鐘頭,Verni在外面等到差點睡著,終於看到Vincent垂頭喪氣的走出來。
「怎樣?有沒有喜歡的?」Verni問。
Vincent哭喪著臉,搖搖頭:「他們賣的好噁心喔,還有毛。」
Verni大笑:「這樣不是最好?比較逼真呀!」
Vincent搖搖頭做嘔吐狀。
「那不然你要怎樣啦!」Verni有點失去耐性。「你就將就一點買一個回去把毛剪掉就好了嘛!」
Vincent對此相當堅持,他不要有毛的。於是Vincent和Verni兩個人又繼續開著車四處尋找,最後發現好幾家情趣商店都老早就關門大吉了。
「怎麼辦?」Verni說:「沒有買到,我又要不得安寧了。」
Vincent 哭喪著臉聳聳肩,不知如何是好。
一個星期後的一個週末,Vincent從市場採買了Verni一週所需的水果回家後,迎上前的Verni帶著神秘的微笑。
「什麼事這麼高興?」Vincent問。
「親愛的,為了解決你的困擾,我要送你一個禮物,你一定喜歡。」Verni笑咪咪的說。
Vincent有點毛骨悚然:「什麼禮物?」Vincent怕Verni要送他一條貞操帶。
「今天有線電視業務員打電話來,公司週年慶,數位電視節目打八折。」Verni高興的說:「訂購彩虹頻道一個月只要八十元,我幫你訂了一整年。」
電視櫃上坐著一台扁扁的數位機上盒,電視裡三男二女姿勢奇特,發出哼哼哀哀的聲音,五個人的重要部位都打了馬賽克。
「如果你覺得不夠過癮我可以再送你一隻解碼棒。」Verni體貼的說:「這一台你不喜歡還有日本台,美國台和play boy。」
Vincent苦笑的看著Verni,肚子不禁又餓得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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