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兇嗎?嗯,我很兇,我又兇又狠,特別是若誰惹上我,我必全力反擊,絕不讓自己變成楚楚可憐的古早型女人.誰規定女人一定要是loser? 我偏不讓.
但我可不是好鬥耍勇的狠角色,應該說,誰爭了我的地盤,侵犯了我的隱私,或是更過分地踐踏了我的尊嚴,我必定回敬他個鼻青臉腫…;”回敬” 這個東西我是當仁不讓的.
記得我小時候 (十二歲以後到十九歲以前) 很乖,太乖了,連被欺伍了還跟人喊”謝謝”. 套句土匪姐姐說的話:”我命賤”;對啊,從小到大的心酸事,現在都心疼自己是怎捱過來的.你知道,我生在一個極端父權的家族,”重男輕女” 對他們而言是天經地義.我娘說,他們在醫院看到我是個女的,就馬上掉頭回家,丟下我娘一人獨自在醫院里.還好外公外婆的仁慈,幫我給撿回去,我記得我三歲的時候,鄰人問我父母是誰,我還緊捉著外公外婆的衣腳,大聲嚷嚷:”他是我把巴,她是我馬麻!” 呵呵,一直到十二歲以前,我一直跟他們生活在一塊兒,當阿姨舅舅是姐姐哥哥一般,任誰欺伍了我,我馬上跑回去拉出一票靠山來,哈哈,我就是小霸王,怎麼樣?
十二歲那年,父親將我接回長住,說是家人團聚;雖然以前我每天都回去個二三天,但仍免不了因為陌生而造成的疏離感;從野鴿變成關進籠內的話眉,這份哀愁,恐怕只有我才能深刻體會.後來不斷爆發肢體衝突,一下子我從天堂掉進了地嶽;我開始變得慘綠,封閉,沒有自信;又過了不久,娘終於決定在當了十四年的阿信之後,忍痛接受獨立生活的挑戰,而我也開始偷偷打工,幫著貼補些什麼.後來娘親因為事業的關係,認識了現任的繼父,竟遠嫁他方;我的生活終於平淡,一個人.
算一算,我半工半讀的生涯是從國中就開始了,一點也不感覺苦,只感覺時間不太夠用,別人去逛街打電玩,我可是要趕去打工;等到半夜三更才來挑燈苦讀,上課打個盹兒也是情有可原.高中時候,接受過一個學弟的追求,誰知他娘親致電予我,說他們可是達官顯貴,求求我放過他兒子;我我我,難不成是武媚娘嗎?我又不是如花似玉,更不是富家千金,當然惹不起這達官貴人;由忠感謝學弟日日送早餐之情,校慶還捧了一束九十九朵的香檳玫瑰,我記得他一共追了我二百多天,說了上百個笑話,才逗得我始展笑顏 (因為我們說好他得逗上我笑了,我才答應接受追求.) 誰知才沒幾天就給他娘親知道了,還逼得他轉學.大學聯考後不久,娘把我接出國,從這個state到那個state,其間回過台灣二三回,可從來沒再見過他.只是,多虧了他,讓我對高中還有片段殘像可取;不管當時過得有多麼悽涼,如今偶偶會出現那那束玫瑰,和那個陽光般笑臉的像影,像是火鍋一樣滴暖暖洋洋.對了,我還參加過儀隊及樂隊,也在清晨五點給教練踢下水去游泳鍛鍊過;說起來,生活並不太孤寂,都有事情做啊,哇哈哈!
在異鄉生活有比較辛苦,凡事都得親躬力為,除了外賣食物,沒有什麼東西是現成擺在那里的.買床要自己組,買櫃子要自己裝,住宿也要時常注意到來自聯合國同學的生活習慣,好比有人點頭表不是,搖頭是Yes…..;我也開始學會搶停車位的技巧,若有人膽敢霸佔本姑先打燈要停的車位,我必定罵他個狗血淋頭;誰要他連開車的基本禮儀都沒有.娘很少來看我,多半只是電話問候,除非過節才會把我接過去同歡,要不然咱們都各忙各的.大三大四是我最快樂的時候,因為開始接觸到形形色色的怪人馬吉們,有的功課超強,更包含於醫理法組學院各形色單位人士....呵呵,連土木電機都有了,所以我後來買的家呢,裝黃費便省了有一大包;然後呢,期間也因打工關係認識的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從很討厭白種人到很喜歡白種人,這過程崎嶇覆雜;我想不管是哪一種人,只要是行止乎禮且不逾距,有思想心地善良,就是值得深交的人士吧.
年紀,讓我層次分明,連偏好的顏色也變了;難道27歲真的是分水嶺?對了,我發現秋香綠配酒靛紫,真是絕佳的選擇.柔情典雅,高貴怡人,您可以試看看.
最近,還買了二雙紅鞋,一雙尖頭中長短靴,配牛仔群剛剛好;一雙休閒鞋,像是保齡球鞋款,搭短群短褲都好看.啊,要如何Anti-aging啊???泣~
今天啊,遇上了好久不見的老友,心情特快;不管大環境怎麼改變,友情可是無價又隋年助芳香的喲!昨天上廁所的時候想了一下,我竟一共還有三十四道菜可以提供給大家哩!都是簡單易取的食材,難不倒我;要是真做出什麼鮑魚熊掌哪,我才可稱作一代名廚吧!嘻~還沒到那個境界.
頭腦一片空白,就這樣上班下班,吃喝拉撒滴;偶而跟小白豬去看個電影,吃個飯;不過他加班的時間比我還要多;通常晚上十點半以後,我才看得到他身影吧!總覺得現在跟單身時沒差許多,一樣自由自在,不高興時我就踢他去書房—不過通常他還是會自己爬回來,一臉無辜…..;他出差,我出差,天南地北到處跑,分秒方寸,這可不就是我的長針與短針嗎?
總而言之,我還是兇得跟一頭龍一般,千萬別得罪我啊,嘿嘿,不然可有你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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