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02
今天是小葉父親忌日,所以我們一度商量不去農場,下午我直接從家裡去開店,小葉則希望上午回家祭拜之後,能從容與家人吃飯聊一聊。但是貓爸又決定送竹竿來,於是我們情商草原先幫我們顧下午的班,天黑前回來接班。
貓爸與貓媽、小寶開著小貨車來,除了兩百多支選舉旗用的竹竿,貓媽還在姐夫的資源回收廠收集了許多堪用的桶子,預備散在田間各處接雨水。最重要的是,貓爸把花蓮老家的耕耘機搬來了,雖然是二十多年前買的機器,也好多年沒用過,經過貓爸修理一番,今天終於送到農場來了。
貓爸把貨車開上崁坡,一直到油箱頂到地面為止,然後架兩個木板,就把一噸重的耕耘機弄下車,我正在逗小寶,沒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小葉事後說很怕貨車滑下坡去。
貓爸給耕耘機添了油,接著啟動,又拿工具東敲西弄,然後就開始犁土。

我跟在身後拍了一會的照片,果然靠路邊被機器碾過的雜草紛紛倒下,包括昨天才嘆為觀止的一小片「鬼針草」。

不到半小時,整片應該是雜草的地方,變成看來頗平坦的區域,被翻攪過的土裡都是乾、濕混雜的草莖。

想我割了三、四天用來作堆肥的雜草,充其量不過 一坪 的大小,機器兩分鐘就可以「夷為平地」,手工和機器的效能真的難以比較。

到我們準備離開時,貓爸已將接近大樹的地區也犁過了,應該有許多「狗尾草」的地方也不見了。

據貓爸的說法,犁過兩、三遍之後,放著讓太陽曬上一星期,土裡的草爛了,就變成很好的堆肥。我是沒這麼樂觀啦,不過等我們把用機器整過的地區做好菜畦,我相信至少也要一個月吧。想到要開始種植,就更焦心我的「自然堆肥」何時才能派上用場。因為十月以來種下的玉米,或貓媽種的菜,幾乎沒有收成可言,可以斷定這塊地真的貧脊到不行了。

回程的路上,我和小葉決定給這部機器取名叫「蠻牛」(其實應該加個「老」字,但為了表示親切,就取兩個字的名字。)因為耕耘機俗稱「鐵牛」,而在貓爸的手裡,簡直當蠻牛在使用,不管多高的野草還是多大盤的草根,貓爸二話不說直接犁過去,當然也好幾次被草根絆住,於是貓爸借柴刀去敲打一陣,這隻「牛」又開始蠻幹起來了。

貓媽把在家育好苗的「荷蘭豆」移來定植,就直接種在「小黃瓜」的位置,因為小黃瓜只剩一株,另一頭我播下「甜豆」種籽,有發芽幾棵,所以讓貓媽找空隙處種「荷蘭豆」。因為小寶一直抓地上的乾草進嘴裡吃,所以貓媽只好把小寶背起來,看她背著快滿週歲的小寶,同時蹲在菜畦邊種菜,我趕緊幫她們母女拍照,同時說:「『台灣阿信』又出現了。」

久等的竹竿終於來了,看貓媽把菜苗種得很密,於是我在陳哥所架的竹架中間,再多插兩排細竹子,希望讓菜苗長大時更方便攀爬。

另一畦種的「甜豆」,大部分都死了,只剩下三、四株也岌岌可危,我還是先隨便插滿了竹子,快速做個歪歪的豆架,再把還活著的豆苗「綁」在竹子上,希望它們知道往後有竹子可依靠,可以快快健康的繼續長大。

今天只剁乾草,而且把貓爸來之前剁的草料,先拿去鋪在菜苗上。三老院的阿媽很好奇我在做什麼,我說給剛發芽的菜苗加衣服,這樣它們才不會冷,不過阿媽說:「你是在給它們蓋棉被啦。」說的真貼切,果然阿媽是「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還多」。
農場裡有做不完的事,真希望可以一整天都呆在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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