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13
忽然驚覺,日子在不知不覺間,變成終日關心植物和農法,一週七天奔波在四個地方照顧植物:住處的前後陽台;小店樓上我的玩耍處;我們的農場;社大的實習農場。而過去,我是那種連種仙人掌,都沒把握種得活的人,說起來當然是被小葉所影響。
影響所及,我們浪漫地做夢:退休後到海邊種樹。和一般人一樣,以為退休生活就是成天無所事事的「蒔花弄草」,因此都以為「等存夠一筆錢退休不工作」,就是夢想實現的時候。結果是我先打亂了「正常人生的步驟」,還沒退休我就先「不工作」,耗了好多年,只是固執地想「找到一個甘心情願去付出的行業」。
去年小葉繼承了這塊農地,我們一度討論過如何利用,但還是以退休後為目標,保守地想有了錢再來開發和利用,至少小葉是這麼想的。可是對我來說,早已預支了退休生活,因此我自己慢慢轉向思考:如果不是養老,還能怎麼做?
關於老年的問題,我從「賽斯資料」得到一個很新穎合理的觀念:「老人問題是一種社會集體的病」。科學家已經證實人體的細胞每七年會全部換新,為什麼中年以後,換新的細胞和年輕時期換新的不同呢?也就是「年老體衰」是社會經驗,卻不一定是「真理」。進一步說,現代社會有很多「老人的問題」,依照賽斯的解釋,簡單說就是「精力過剩」,因為老年被認為無力或不必出力,自己及身旁的人都如此認為,但身心機能卻還是十分旺盛,卻在價值觀之下自我壓抑,因此很多人在退休後無所適從,身心因為能量的阻塞而產生各種身心毛病,變成幾乎三家就有一家有「令人頭痛的老人」存在。
因此對我個人來說,我想找的「有意義的行業」,自然不必顧慮退休的問題,或說應該是個不會計較年齡的行業,進而它應該是個與人生或生活結合的行業。再與這塊土地的考量結合,我遂生出:「經營農場」的想法。
想到「經營農場」時,並沒有想到「務農」,也不是想當「專業農人」,首先想到的是在生活上「自給自足」,所以要種菜和種果樹,但我又不是只吃素,想來想去,最輕易的肉食來源就是「養雞」,野心再大一點,還想喝牛奶或羊奶,所以也想養幾頭乳牛或母羊。
想到這裡,已感到未來的生存沒有問題了,但水電網路等費用還是要用錢來付,不能完全沒有金錢的收入,所以自給自足還不夠,必須有多餘的產品換現金,更因為沒把握賣菜換錢,於是就想賣雞。
「花蓮牧草雞」是我的理想目標,因為小葉這塊土地上有很多牧草,但每個人一聽到我想賣雞,第一個問題都是:「你敢殺雞嗎?我可不敢。」我雖沒親手殺過雞,但小時候母親殺雞時必須在旁幫忙,整個流程都明白,多練習幾次就能上手了吧。不過問題顯然不止是敢不敢而已,可能連「君子遠庖廚」和「殺生」的問題都被問話的人考量進去了。
我記得有一次對小葉說過:「仔細想想,依照賽斯的理論看來,其實對我來說,砍倒一棵芒草和殺死一隻雞是一樣的意義。萬物都有意識,獵人與獵物之間明白自己的身份,當我吃下雞肉之後,雞的意識會取得從我的角度看世界的資訊,肉身死亡,意識不滅,這不是對生命的迫害。」我想說明這其間不必存在「殺生」之類的「人類罪惡感」,不論別人如何理解,我信服這樣的生命理論。
到了今年六月,因為三老院的伯母發現小葉的農地上有人出入,而且是一些原住民,到鎮上通報小葉媽之後,我們幾度查看,發現這批不請自來的佔地者,利用茂密的雜草掩護,從瓦斯廠分接了水電,自行開墾成一片家園。讓人痛心的是他們燒垃圾,噴農藥除草,顯然有利用荒地的本事,卻沒有愛護大地的用心。但我們都不知該拿何理由請人離開,畢竟我們也認為「土地沒有被利用是一種浪費」,卻也擔心時日久遠之後,驅離困難。
朋友中,貓爸也是原住民,他深知原住民的性格,若地主沒有堅決反對,對方並不會自動離開,因此在八月底貓爸親自與我們探訪過之後,立刻決定第二天開始除草,向對方表示「地主自己要利用的決心」,然後請對方九月底以前完全搬離。
於是八月23日,開始了我們割草墾荒的行動,同時隨著割草的進度,我的「農場計畫」開始加速構想,也同時開始發現更多問題和更多以往沒接觸過的資料與觀念。
20060824開始割草時的乙地路邊

20061112割過兩次草的乙地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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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