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藍的嗎？
湯米藍 著
37之1
一路疾駛，到了醫院。
急診處。
急診處裡，一片的混亂。
我慌張地尋找，一無所獲。
「在這裡。」還是同行的社員比較理智，她在急診處的詢問台問到了曉芙的床號。
我們循號而去。
我們拐到另一邊，在最靠牆邊的一張病床，曉芙就躺在上面。
「怎麼啦？」我驚問。
「不是我的錯！是她自己倒了下來，我連煞車都來不及，就……撞到她了！」是一個驚惶失措的人，看來應該就是肇事的司機；看他的穿著打扮，不像是社會人士，倒像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我沒問你這個！我是問你她怎麼啦？！」我大聲地說。我的心，急得跟什麼似地。
「她……她一直昏迷，到現在都還沒醒！」那個人說。
「怎麼會這樣呢？」我著急地撫著曉芙的額頭。曉芙看起來並沒有明顯的外傷；難道……難道會是腦震盪？
「請讓一下！」是一位護士，她來幫曉芙吊點滴瓶。
「請問一下，病人要不要緊？」我焦急地問。
「這……我不是醫生，我不能回答你。不過……看這個樣子，她應該沒有什麼大礙才是。」那位護士想說又不敢說的口氣。
「請問……醫生在哪裡？」我還是找能夠解答問題的人吧！
「喔……隔壁…再隔壁在那張病床巡床的就是醫生！」護士扭頭說。
「醫生！」我疾呼而去。
我直奔到醫生的身旁，他看起來挺年輕地；年輕地讓人不敢將生命交到他的手裡。
「請問一下，那床的病人狀況如何？」我問。
「等一下，我一床一床地看，好嗎？」醫生慢條斯理地說。
「她到底要不要緊？」我還是急著問。
「這位先生，如果她很嚴重的話，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裡了！而是早就已經進了手術房了！」醫生白了我一眼。
「喔……」我自討沒趣地走回曉芙的病床。
看來，曉芙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才是。不過，看她一直昏迷不醒，也真是讓人心急如焚呀！
「怎麼啦？曉芙怎麼啦？」是秦立民。
「喔！她送進來就一直昏迷不醒……」我望著曉芙，心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一聽到消息，馬上就去便利商店找你，他們說你離職了！我又衝到你的宿舍去找你，你也不在！我才趕到醫院來！」秦立民氣喘咻咻地說。
「啊！…我們要不要打電話給她家裡呀？」同行的社員問。
「不用了！既然是學校通知到社辦，他們應該就會通知她家人的！」秦立民依著邏輯說。
「喔！」那位社員說。
我不發一語，呆呆急急地望著那位仔細巡診的醫生；盼他快點過來，快呀！
終於，他把曉芙旁邊的病人給看完了！
「來，我看看！」醫生直接按著曉芙的手，像是中醫生在把脈！
「嗯！」他接著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應該是看曉芙的瞳孔的變化。
「醫生，她到底現在怎樣了！？」我實在快受不了他的慢吞吞了！
「哪一位是肇事者？」醫生轉身問。
「是………我。」那人怯懦懦地答。
「你是……怎麼撞到她的？」醫生問。
「我也不知道！我才剛剛啟動車子，慢慢地開著車；她就走在我的前面不遠，忽然……她就倒了下來，我連煞車都來不及，就……就撞上去了！不過……不過我只是輕輕地碰了她一下而已。……真的，不是太嚴重！」那個人有點避重就輕地說。
「你……人都已經昏迷不醒了！你還這樣說！」我聽到他如此不負責任的說詞，氣得不得了！
「趙醫師，片子出來了！」一位護士拿著一疊X光片過來。
「嗯……我看一下！」他拿著片子，在一旁燈光較亮的地方看著。
「怎麼樣？」我急著問。
「你……你別著急！這不是她的片子，是隔壁床這位老先生的。」他又白了我一眼。
「來，你先坐一下。」秦立民拉了一把椅子過來，示意我坐下。
可是，我哪坐得下來呀！
看著一直沒醒過來的曉芙，我真的是急得像是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
「好！將老太太送到手術室去，通知相關人員。」醫生看完X光片，交待護士接下來的處理事宜。
「噢！好的！」護士走了。
「好，讓我來看看這位小姐。」醫生終於可以全心全意地看曉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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