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藍的嗎？
湯米藍 著
25
第二天。
我一下班，騎了車，馬上去找曉芙。
她不在。
我有點急，但又無計可施。
因為，今天我有重要的課要上，而且是必點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當的！
拖著疲憊的身體、焦急的心。
我在學校裡死熬活煎地待了一整天，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照說，不該如此的！
在我的記憶裡，曉芙今天也是有課的。
她倒底去哪裡了？
曉芙……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最後一堂課教授點名的時候了！
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
我特意挑了一個靠教室後面門口的位子。
教授才剛點到我，我馬上施展龜行潛遁的功夫，給溜了出去。
走到樓梯口，只見曉芙坐在樓梯走道上。
看來，是在等我的樣子。
「你……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急死了！」我快步急下，衝到她的身旁。
「我找到工作了！」她突然露出「極大號」的笑臉！
「恭喜你！……是什麼工作？」我的臉也順勢轉變成笑臉。
「是一家泡沫紅茶店。」她說。
「不好吧！那種工作環境那麼亂！……」我才一出口，就有預感要出亂了！
「有什麼不好呀？每個工作都是神聖的。」曉芙的基本論調又出現了。
「唔……你要是覺得好就行了！」我也不敢太過堅持。
唉！泡沫紅茶店，在我們最早的篩選過程中，早就被我們pass了！因為，它的客源年齡層偏低，一般大多是高中生左右的客戶；要不就是公司行號的業務員歇腳的地方。所以，泡沫紅茶店的是是非非也比較多，我們就將它給出局啦！
這個論調，是當時曉芙分析給我聽的！
現在，曉芙竟然回頭去打這種工，相信她心裡的掙扎應該也是不小的！
唉！我真的想說……卻又不敢多說！
真怕又傷了她！
當初，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去加油站打工，或許現在她已經穩穩當當地做得好好地！
但是，她也可能已變成魏啟宗的女朋友了！
而她，選擇了我。結果，演變成今天的局面……我的心裡真有說不出的痛！
曉芙，我對不起你！
讓你去做一個你不想做的工作！
「幾時上班？」我問。
「隨時都行，那家店也是二十四小時經營的，亂缺人手的。」曉芙輕描淡寫地說。
「那……你打算幾時開始呢？」我還是想問個清楚。
「可能今晚吧！……也能下個禮拜？」看來，她也不太確定自己的心意。
「不管怎樣……別太累就行了！」我說。
「唉！起薪每個小時只有七十元，比你當加油工還少呢！」曉芙半是玩笑、半是自嘲地說。說得我心疼！
「慢慢來！別急！」我輕摟了她的肩。
下課鐘響了。
「我們閃人吧！等一下，這裡都是人！」一下課，樓梯間就成了許多男生的抽煙場所。雖然，學校也一再強調整棟教學大樓都屬於是禁煙區，但是只要是癮君子，誰受得了呀！
「好！……走！」曉芙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要去哪兒？」我問。
「去社辦吧！都要社團總檢了，一大堆的事情都還沒有做呢！」她說。
「說得也是！」我附和她。
到了社辦。
由於打工社是成立在下學期，所以校方在社辦的安排上較為捉襟見肘，把我們安排在一個由樓梯間隔出來的三角形空間裡，實在是非常地侷促！
經過我們一再地校方反應，學校同意下學度給我們打工社一個比較像樣的社辦；目前，就暫時克難吧！
「大家好！」我先說。裡面已到了三個人。
「好！」她們也回道。
曉芙啥也沒說，放下背包，找張椅子，坐了下來。
「社長，總檢該怎麼做呀！」其中一個人看著學校發下來的文件發愁。
「唉！我也正在頭疼呀！」曉芙終於說話了。
「要不……把幾個社團幹部找來，我們商量一下？」我提議。
「好是好…可是大家都是社團總檢的菜鳥……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方法的！」曉芙說得也有道理。
「有啦！…你們先在這裡待著，我去找我們學會會長，他們歷年參檢的資料應該都有存檔，我去看一下，順便也問一問！」我突然想起自己系上的學會也要參檢。
「好呀！好呀！……快去呀！」她們催促著我，曉芙什麼也沒說，淡淡地看著我。
「我馬上去，你們等我。」我起身就走。
過了半小時，我帶著一腦子的想法回來了。
所有的人都在，只有曉芙走了。
我……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地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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