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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1-31 11:15:55| 人氣112| 回應0 | 上一篇

2005年村上春樹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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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清晨透進房間的陽光睜開眼睛,這才意識到他還正緊緊地靠在我身邊睡著,不是夢。床邊的鐘指向六點十五,眼睛異於平常的乾澀,可是怎樣也沒辦法繼續睡了,只好就這樣盯著他的睡臉,企圖從那男人又帶著孩子氣的臉龐看透什麼。突然一股厭惡,就像酒醉突然要嘔吐般控制不了的強烈厭惡感,我們的行為讓我作嘔,我強忍著噁心感伸出手,想再次確定我眼前的他是真實的。

他睜開雙眼。望著那雙清澈的綠色眼睛,噁心感還來不及退去,我勉強的彎了彎嘴角。

 

「早安。」他說。吻了我。

「早。」我的聲音乾澀而顫抖著。

 

幾秒的靜,他伸出指尖輕撫我的臉頰。「昨天,我很滿意喔。」他說。「尤其是睡前的談話,是我最喜歡的部份呦。」在嘉獎成績優異的小學生一般,我可以感覺到似乎有雙大手摸了摸我的頭。我閉上眼睛享受他留在我臉頰上的觸感,很溫柔的。於是睜開眼吻了他的額頭,像是一種印記般,我想回報那個溫柔。

不知道是否察覺我的幾分僵硬,他起了身並緊緊地抱住我。我們在寧靜只有輕微
陽光噪音的房間裡維持了幾秒極為靜默的擁抱,彷彿在弔念什麼。
「不要壞掉了呦。」
聲音我耳邊輕聲響起後,他輕巧的離開,彷彿沒有存在過ㄧ般。
突然無法忍受這充滿著他氣味的棉被、床單、枕頭和我。那種深沉的氣息,讓呼吸彷彿都沉重了起來,很想立即地把沾有他氣息的東西都撤換,像是換上新床單、打開窗戶和好好地洗個澡,可是沒有這樣做。繼續地躺在滿是他味道的床上,動也不動地,腦袋也是相當空白地。在等什麼嗎?

 

未開燈的房間只透進了少許的陽光,讓我想到「井」。

「井。」乾乾地聲音從喉嚨中響出。
在遙遠古老的深井裡,透進的陽光令人昏眩,就連晨鳥的叫聲聽起來都像用飛機急速下降後無法承受氣壓的改變而塞住而疼痛的耳朵去聆聽一般,不傾心去聽甚至分辨不出那是鳥鳴。空氣中嗅出腐爛的味道,一種生物,一種活生生的,應該是說『曾經』活生生的死亡後發出的腐臭,什麼東西悄悄地一聲不響死了嗎?

 

「嘩啦....」熱水輕灑在我臉上。

熱水恢復了我些許的知覺。終於我還是起身,至於是怎樣地,我也不太清楚。
「也許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吧。」我低聲地呢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著對自己說話的習慣,不只是想而已,而是要確實的從耳朵聽到喉嚨發出的聲響。也許是長久以來獨自生活的習慣,如果不發出聲音,屋裡也不會有其他人替我發出聲響,不管怎麼說總是要有人說話吧。如果沒有人可以做發出聲響的『工作』,我也只能自己做了,這就像是煮飯或是打掃一樣,可以算是一種『家務』。

 

極為認真的仔細清洗自己的身體後,走出浴室看見窗外正飄著雪,雪地上有些許殘留的腳印。靠在窗邊看著從天而降的雪,潔白的新雪緩緩地掩蓋住地上的痕跡,腦中響起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緩慢的伴隨著雪飄落的速度在我腦海中行進,聖潔而莊嚴的擴大隨著定音鼓篤定的引領前進,我看見那隊伍的身影,身穿黑斗篷用帽沿隱住臉的男女行進在雪地裡。布拉姆斯總是可以讓我不那麼傷心有,一種溫柔的力量,小心翼翼地牽引著我。走到音響前放入Otto Klemperer指揮錄音,讓音樂實際的飄揚。坐在黑暗但空氣清新的房間仔細地聆聽德意志安魂曲。

台長: 非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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