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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3-27 18:29:57| 人氣4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咖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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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基本資料:
我叫▓,姓與名,友人喚我頭頭(Toto),知己贈號闇雲,在某一個街頭即興演唱時,聽眾都稱呼我莫然,天蠍,心宿二守護,B型,雄性,非常喜歡狂飲一種黑色液體,而且堅決不加糖和奶精。

該怎麼說呢?當等待,成為一種習慣。
一個轉角,繁華似乎不再熱鬧,人群依舊在夜市裡游走,就祇是拐了把彎,兩人並肩的巷內,任誰意想不到竟然存在一方,小小吧台店面,一間Coffee Shop。
下台中唸書,或許真是某位冥冥中安排,讓▓不得不拋棄曾經最愛,在淡水,遙遠北方的眷戀,真理窮循,逢甲登第,選擇,難道必須魚與熊掌?
任何一個地方,無論廣闊的大陸還是海上孤島,隻身旅行最奢望的理想就是以一只咖啡結交各路朋友,因為習慣,因為都有一襲不捨的味道,縱然苦澀成分暫居99%以上,▓還是依然甘之如飴,這是代價,每一個決定可以換來陌生後的熟悉。
老闆是個明朗人,年輕,談的來,更重要是絕對具有挑剔咖啡的特殊品味,雙方共同得執著,▓好奇,所以來到這個領域,外在有太多誘惑,為何偏偏吸引過客偶然佇足,只做熟人,老闆說,只要你成為常客,彼此切磋,若能多帶些酗咖啡的箇中,當然歡迎。
毅然而然?黑水溝向太平洋傷心,他走了,不再讓孤獨瞭望淡水河口,不讓歌在玄武岩長凳上隨性,濤失去時間翻湧,潮也停止悲淒,只有煙雨潸然,蒙上一層朦朧,準備留給夕照悠淡遺忘。
好像,天空好像更寬廣,沒有觀音山,沒有砲台埔,一整片,緊鄰水湳機場,還是清泉崗空軍基地?無所謂,蔚藍的面積並不會因此而不一樣,錯覺容易丟下大小分別,迷失視覺,如果大家注意都忘記的話。
沒有Espresso?一星期最多只能喝三次,數量不拘,為了維持靈感和自身的生命保障,至少也要每禮拜嚐一口,不忘本,順便回憶,但是第一要務必然尋覓屬於印象中最精緻部分,不能對不起堅持,創新和傳統。
在吧台工作還有一位大哥,叫阿魁,兼職,店長和工讀生白天還有各自的正當職業,很投緣,據說喝咖啡的功力是在這兒練出來的,與▓不同,在台北,喝了不下數十家,卻始終鍾情忠孝西路精華,新光三越地下室角落,絲毫不起眼的西雅圖,這裡重現▓深深依賴的呼吸,還以為逢甲沒有好咖啡,只是好處都隱居了,必須用心注意才知道,原來山窮水盡疑無路,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就換條路走走吧。
淺龍勿用,不明白其中,還傻傻以為上天要▓如此,呆在淡水河畔等待契機,已經絕望,因為尚未成熟無端端以為談了場感情,開始嗎?結束嗎?再如何卻令▓不得不思考逃避,誘因許多,但總必須一個自認為可以引發非此不可的藉口,延伸支線,時機成熟就脫離環境另謀出路,善意非善意犧牲自己,掙扎是困惑的,尤其什麼都以為知道,算計得猶如鬼谷,孰知八字闕一撇,啥也不是,不耐,偶然並不是等待出來的。
不期而遇,其實真的很想知道另一位也在中文系的常客的名字,幾年級,貴庚是可以一番推算,不過女孩子總不希望誰知道真實的年齡,聽說沉默寡言,喝咖啡,付賬,就走,這讓▓更加好奇何許人也,隨然這年頭戀咖啡者不下少數,大學生應如是,但沒有像這樣的,因為常常在同處消費,至少跟老闆也會熟悉吧,如此原由,縱使▓才造訪此地數回,仍想是不是有可能一面之緣。
思念,會氾濫成災。
他鄉遇故知,有些感覺還是找不到依據,沒有共同的思念讓人窒息,問誰能給像淡水般的氣息,有些濕鹹,有些抱怨,耍性子,因為不見然而美,相距海天,引頸期盼的感觸,那種十分想見卻沒機會相見的難處,於▓而言,會昇華成思念,久久縈繞且未去,執著?只想見妳,再見妳。
沒個準,怎麼確定,增加了機率在外閒蕩,不安感,說成失落感吧;怕錯過,應該已經錯過了吧。
今天特地選在PM7:49〜8:31間滯留,似乎又來早了,可▓沒習慣在入亥以後品茗,不,是喝咖啡,尤忌在交時(十時最後一秒及十一時先發一秒)之間還不回家,過去怕家人擔心,現在一個人住,卻變成刻板動作,雙腳會不由自主朝固定位置行進,就寢,等晨曦,忘記還有思念正在發酵著,愈來愈濃郁。
瓶裡的野薑花將展,喜歡她的味道,可以回憶砲台埔,因為很像玉蘭,也猶像七里香,或許是嗅覺並不靈光,才會以為彼此仿若。
老闆出走了,星期天店裡不怎麼忙,客人三三兩兩,和外頭喧囂對比,彷彿冷清,揀吧台角落坐下,等,店長一會兒回來,老闆娘頻頻通電要老公快些,只習慣他的Espresso,她要▓坐會,肯定馬上回來壓一杯,不急,出來閒逛順道,您忙您的,閒來無事有時間等等,環顧四周,希望能有偶然。
討支筆,瞞著先前已經在別處偷偷嚐過,抱著不確定,帶著殺時間走了好遠才買的精油薰衣草,假裝需要,一頭闖入然後左顧右盼,靈感來襲,先前的開始陣痛,生產,醞釀出一些效果,就記下唄,加點相同的義式濃縮,老闆說需要再等25秒,滴出幾字,今天不見想見的人,飲盡,算了帳,訕訕離去。
剛剛思念沉澱成玻璃杯外的水珠,不斷,結在吧台純白的平面。
咖啡能給人一種溫存,液態的一種侵略,女人的那一種細緻,如同在淡水的日子,相同味覺的生活,彷彿在台北的執著,一樣新奇的方式,就像在逢甲的開始。
夫復何求,不能要得太多,是自己捨棄原有,是自己抉擇現有,幾年前就認定血液是Espresso,整個人生就應該奉獻給與咖啡相關的所有,固執,當我手不受控於我口,相對於無論真理還是中文之間,苦悶還是傳統,自己還是必須堅持自己的味道,咖啡經過研磨擠壓滴濾之後的味道,在西雅圖的習慣。
安好嗎?聽說納莉是任性的,居然癱瘓住▓歸心似箭。朋友呢?據報導只要是B1B2樓層全都嗆了不少水。幸運逃過一劫還是上蒼冥冥安排?怎選在決心告別過去時,忽然再傾入黃濁滾滾無法的宣洩,緊張還必須通通問訊祈禱,中斷了,抱怨馬上成為負擔,還好你已經下台中,不然一天三轉班車還不定能彼此見到,更別說想回沙崙聽潮與老街小吃,現在連選課都成問題,制度改很多,教授忙著行政事務,有眼圈了,真的會感到很對不起他,現在是系主任了,悵悵然還是有後悔,畢竟他是信任的,如同淡水和觀音山遙遠相望的信任。聲音越來越遙遠,而且還不能繼續依賴電話,不說了,還趕著上課。
改變,熟悉地方卻不曾熟悉店員,回到台北第一件事當然溜回新光三越地下室看看,Coffee Shop沒事吧,其實是想確定依賴是否死去,畢竟記憶中的親切早在堅決下台中時毅然遺落,順便點杯Double複習過去,過去當兵了(帥帥店長,男一);過去回基隆療養了(最窩心的店員,女一);過去開始上補習班準備升學(最貼心的店員,女二);過去不是辭去工作就是必須好久時間才有機會偶遇。
沒興趣再等,其實藉口時機戒掉咖啡殘餘的毒癮,三過其門而不入,真的後悔無法安撫嘴饞,所以身體每況愈下持續抗議,再不沾口就等死吧,光華夜市不比商場,地表與地下,找不著舊書攤,懷舊不能,只能倚新,彷彿假裝有目的,走,找書,尋找是件十分辛苦的過程,但不及等,因為焦躁,些許希望的存在是必要的,但是死心塌地陰影般漸漸圍攏,片刻當然興起焦躁,紛亂再紛亂,胡言亂語成為一種必要。
妳到底是誰,會間接讓Espresso綿綿不絕訴說砲台埔,紅毛城南門口跨越四線道,沉思喜歡徘徊或安坐在公園另一頭最外側可以遠眺淡與鹹水乳交融處的玄武岩長凳週遭,包含本身,在▓眼神裡翻湧,還是,只是▓自以有情其實多情,想得太多。咖啡澀味入喉總讓人有不待春蠶到死絲方盡,卻常受限於秋風秋雨愁煞人之感,假象思念,何苦托地托物托人來煎熬自己。
習慣一個人生活?終於一個人住。感覺游出了淡水河口,彷彿朝向更廣大的太平洋濱,然而更顯孤單,因為蒼窮廣大得可怕,因為被潮水拍打追趕著,很緊張,很不自然,很容易受傷,將會很痛,風和日煦的日子並不會持續很久,小蝦米,▓,如果你能夠保有自由,那麼又何必千里迢迢的尋找自由?難道離開霧季,迎頭而來的是燦爛陽光?
▓常常利用老地方和閱讀來製造印象,然後映像,然後意象,最後再千分之一毫時間裡盡情羽化,藉諸文字予紙張生命力,以及另一種境地的佈置,環繞出Espresso,環繞出前往淡水的捷運此刻停駛,前往最後一個霧季的回憶此刻停駛,阻隔,我的想念,在嘴裡擴散出無奈,想你,想妳,想在河口張望徘徊的,你或者妳。
該要如何結束呢?PM10:39。人在逢甲,再走一回咖啡吧,為了沉澱情緒,就請重溫舊夢多濾出些味道。

台長: T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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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社會萬象(時事、政論、公益、八卦、社會、宗教、超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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