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乳房──一個女人與乳癌的戰爭》(先智,1995)一書所要戰爭的對象應不只是「乳癌」吧?更大的敵人是「男人」和自己的情慾糾纏與死亡恐懼。
這我就不懂了,為何少見男人在寫《我的睪丸──一個男人與攝護腺癌的戰爭》?男人不是好戰嗎?
悶騷唄!男人怕暴露自我弱點!而女人則願意與姊妹或他人分享經驗。
未必吧!李敖就不時調侃自己閹過攝護腺癌手術。
還不是「司馬遷被漢武大帝閹後發憤著作《史記》」之kuso版,那像女人是很誠懇地與自己的身心靈在溝通。
是嗎?我怎覺得像是「藉病呻吟」,在「發乳癌的名利財」。不然乳癌之於女人,跟男人的攝護腺癌一樣,都是人不可避免的現代文明病,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從演化醫學來看,老化和死亡是人不可避免的,在「殺他醫學」的進步下,外來的病菌已不容易殺死人了,但人總要老死,於是人類各種演化來不及淘汰的老化疾病就來「殺人自己」,其中又以「癌」最有意思:人的正常細胞分裂一定次數之後都會死,但「癌細胞」則是能不斷分裂不死細胞。
癌細胞的不朽與人之必死,成了困思。所以人之渴求不死,也是種「癌化」;故與其說是與乳癌的戰爭,還不如去對抗:人的貪生怕死和捨不得擁有的一切。
這麼說來販賣不朽的宗教,在治癒塵世之癌的同時,又得了出世之癌?
對作者喬依絲‧韋德勒而言,她描述與尼克的戰爭之文字魅力、遠優於與乳癌的戰爭,她說:
「我試著要和他共渡一生,他卻每每讓我覺得亳無希望、了無生趣。相形之下,癌症還比較好解決,即使面對死亡的恐懼,感覺還不致於那麼糟。」(p.192)
「在我和尼克相處的過程中,我一直覺得他不太喜歡表達自己的感情(p.69)…他老是要我報喜不報憂,讓我不由得懷疑他是不是根本不想聽壞消息(p.153)…我不想自討沒趣地要尼克陪我上醫院,萬一他拒絕的話,怎麼辦…但是,在手術的前一個禮拜,我又改變心意了:尼克是我生命中相當重要的人,我希望他在一旁…我要求他陪我,果然,他一口回絕,『幹什麼,想測驗我是嗎?』我儘量忍住心中的悲傷(p.193)…(出院後)在我費盡心思安排了美好的假期,尼克居然還是冷冷的(p.221)。」
果然男女大不同!相對於「《我的乳房》1992年4月13登載於《紐約》雜誌之後的四十八小時內,有二十五萬名以上的婦女,放下手邊的工作來讀這則故事。」(封底),男人真是冷酷無情!
尼克是怪了點,但喬依絲可是華盛頓郵報記者,也算是一位文化知識分子,怎會如此迷戀尼克呢?尼克到底有何魅力?又為何不願陪她上醫院?這些書中都沒寫,倒是寫了不少有關乳癌的知識和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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