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rely:
今天的喜宴很近,是附近鄰居的三兒子娶妻。
那是一戶頗具聲望的大家族,席開近百,座無虛席。
席間政客齊齊,杯酒攤貪;野台上,燈紅酒綠。
因為離家很近,以至於難免會看見很多許久不見的朋友。
這是一開始我沒料想到的!
我以為到了我這個年紀,會前來參與的友人不多!
然而,的確,這十來年的時間,除了催人老,也帶來不少,青春美麗。
一一失了消息的人,可能娶妻生子、攜家帶眷,這些都是所謂必經之路!
而我再次遇見的,還是如往一般,只是多了點生疏罷了!
然而,對於現在的我,實在仍不太願意見到這些老朋友。
是自卑吧!
總覺得現場歡樂的氣氛下,偽裝臉孔裡,依舊是對妳的無限思念。
近一個月來,妳總是忙碌的,且已不太主動聯絡。
於是乎,這話筒的一端,只是按鍵看看妳的手機號碼。
我知道,我是膽怯不敢按下撥號嘟聲的!
在某方面來說,這轉變對妳是好的。
因為這意謂著,妳找到其他重心,找到自我的信心,不再依賴別人的愛心。
是的!是不再依賴我對妳的愛,以及心。
原本,我應該為妳感到高興的!
但是,在另一個角度,大概是15度角,甚至更低;我看見低下的自己臉孔,不是哭泣;
不,可以這樣說,我已泣不成聲。
長久的日子以來,清楚的知道著,妳的習慣依賴,其實是造就我的習慣依賴。
的確,沒有妳在的日子,除卻了當真忘了思念的時間,就連睡著後,骨子裡的小細胞,仍舊拖著思念在夢著妳。
這真是一段難熬,但也熬了下來的日子。
每當所有侵襲上身的艱澀思潮,正狂暴的打著響板時,
最輕柔的安撫,也是我唯一、也僅能的,就是自我摧憐!
『一場電影,讓眼忙著,就跟著眼盲;不去望回憶篇篇。』
『一口氣歌唱,讓喉啞著,就跟著喉瘂,不去數甜蜜點點。』
『一路整頓紊亂,讓清淨去親近殞落,不去撒種奢求花錦簇。』
這不可悲,又是什麼?
不說了,不說那些孤獨得要死,卻也沒死去的寂寞。
我還是想著妳,
我還是很喜歡像是今晚這樣的流水席,著實的熱鬧、歡笑。
帶著濃濃的鄉愿。
今晚席上的新娘子,來自妳的故鄉。
她纖瘦的身軀,綻放的笑容,小小個子,踩著高高鞋。
怎麼愈看愈像妳?
不是真的似妳一般的美麗笑容,她並不如;不是真的如妳一般的甜美臉龐,她並不及。
只是,全然讓人想著,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某一夜、某一處,在這有點寒涼的冬風吹拂之下。
我,是否也是桌上賓?我,是否也是手上酒?我,是否也是心上禱?我,是否也是...真誠無罣礙的祝福妳?
想起,就一腦的嘔上心頭!
回程,不到一分鐘;但我醉了,無法好好站穩,無法好好,無法好好,只是想念,只是想念妳,只是單純的想念妳。
於是,我打算早點入睡,讓身軀好好休憩,至於靈魂,靈魂...這已無法管控的不理智,我知道,
今晚夜裡,我還是可以與妳相見。
可能,也就只能如此了!
晚安,妳。
Psyche,2007.01.14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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