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2月藏曆過年時,跟甘孜那聯絡上的,是最後一通平凡的家常電話。
後來,314西藏事件後給活佛老大打了通電話。他正在路上開車,匆匆說了甘孜沒事就掛斷。但我覺得這不像老大平常的語氣,心裡、腦袋裡滿滿的奇怪。
後來,想給活佛老大再打通電話,一直沒打但掛心著。
4月忙著去美國的事,到了美國後,還唸著要給活佛打電話跟他說:「我到了美國跟一個我們共同的朋友見上面啦!」不過不熟美國往大陸電話撥打號,就在心裡反覆叨叨念念的一直沒通上話,心悶著。
而此同時512汶川大地震,把我所有四川的朋友,震的人人心驚膽戰。
又忙著給四川成都所有的朋友打電話問平安。接待我的美國的友人就是個成都人,所以可以想見那幾天,我們在美國也受影響的被震昏。
在重災區綿陽的一個大哥始終沒人有他的消息,給甘孜活佛打電話的事就這樣被我忘了。
一直到我們想起,該問一下甘孜有沒有被震到時,電話就沒通上了。
5月20左右,美國朋友在MSN上聽成都朋友說:活佛被抓了!
『靠!』我想當時心中除了這個字,再也無語。
立刻用台灣手機往甘孜那打電話,完全沒法撥接。但此同時在上海、北京的朋友電話是可以打到康姐〈活佛的老婆〉的手機上的。這下急的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跳跳腳。
給所有我能聯絡到的內地朋友打電話,讓他們幫我查查去。
我得到的回答可分三個狀況:
1沒事的。甘孜正鬧著事,估計因為四川地震,政府無力好相勸,先關起來再說。
2「什麼?活佛被關?為什麼?」問號比我還多。
3「亞底和布絨那寺的阿尼被抓大半。活佛不知道被關到哪?」活佛幾個較有影響力的朋友,正到處打聽找。
幾乎最後同樣跟我說著:「你別急,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然後是MSN、電話裡朋友間小道消息紛飛。
有的說:是因為寺院阿尼發達賴喇嘛傳單,活佛知情指使,所以被抓。
有的這樣說是:因為甘孜家裡被搜出雪山獅子旗,所以被抓。
有的則說:活佛跟印度海外有聯絡,所以被抓。
大致是這3個脈絡,來回穿插些小花邊的傳。
當時,幾個內地的朋友嚴肅的提醒我,國安的事你不用問啦,問不出來的。
所以在美國的5月6月,電腦裡沒有任何活佛被抓的新聞,而我又用不來朋友簡體字版的鍵盤,無法自主的上網找相關消息。內地的朋友跟活佛在甘孜的高層關係和家人,完全的完全,沒人知道《普佈活佛被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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