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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2-08 01:27:09| 人氣477|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北回歸線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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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過世的時候,我坐在捷運站上,正準備要去石牌的皮膚科檢查我麻煩的雷射
母親打電話來說,外公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往生了,而她打來是要我跟熊仔說一聲不能去拜拜了
外公,這名詞對我來說很陌生
最後聽見的好幾次都是母親那邊的親戚爲了外公永無止盡的病痛而大伙討論著醫藥費的多寡,還有就是兒時接近病態的溺愛著大表弟的故事

外公家在嘉義縣的岸腳村那邊,小時候我與Ron都非常期待過年因為可以回嘉義
但是自從國中之後,我跟Ron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這故事其實無聊得很,就是有一天我與Ron走路去市集買了咖啡凍來吃,我們吃得津津有味卻忘記要給大表弟買一分,他問我們到底在吃什麼,我們就拿包裝給他看
隔天去那一家商店卻發現沒有任何咖啡凍可以買了
直到要回台北的當天,我們打開冰箱,發現在最後一層藏了至少有一大箱的咖啡凍
我和Ron都傻眼了

Ron拍拍我說:有沒有很心痛?

我們都知道一向疼愛大表弟的外婆又一再瘋狂地展現她的愛意
我們已經不再是外婆疼愛的孫子,我和Ron都沒有認真討論過這一件事,但我想他跟我想的一樣,就是我們其實連說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因為我們不想正視這件事情,我們都希望外婆還能如初地愛著我們

後來外婆先走,那些時候經常看見母親在哭,父親緊緊摟著她
外婆與外公的經歷多到簡直可以寫長長一部小說
最風光的時候是哪一個王爺公生日都可以請了一整個戲班與數量驚人的流水席
而失意的時候因為債務問題兩個老人家拖著病痛躲來台北

一切都過去了,當我聽見外公走掉的消息,我看著捷運一個站一個站的過去
腦中全部都是小時候我與Ron開懷地奔跑在鄉下的身影
曾經看見Ron非常煞有其事地紀錄著外婆家的興衰
但我想他也一定不敢碰這樣的題材,因為那背負著許多再也回不去的記憶,不論是情感的流失或者現在整個衰敗的不堪入目,我相信寫的時候隨便讓思緒走到哪一點,都是極為殘忍的

我們長得愈大,癒合能力就變得愈差,當我們自己的生活中一再再地需要這樣的能力時,其他的我們簡直無法想像

所以我跟Ron不論是外婆或是外公往生,我們都沒有掉一滴淚
當天祭拜外公還有把骨灰壇移近小小的格子中,走出來的時候我聽見母親對阿姨說,因為以前必須要常坐車回南部照顧外公或者是與舅舅爭執扶養的事情,現在外公走了,應該不會再下南部了

要回台北的路上,我與父親坐在一起,我們的車子經過一個象徵北回歸線在此的華麗地標,父親問我之不知道北回歸線以南以北的差別
我說就是亞熱帶與熱帶之間的差異
父親很滿意的點點頭

我想,過了這個地標,我的某一點回憶便完完全全地結束了

我要檢舉
台長： 謝曉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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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應
小時的玩伴
記得學時候你和你哥常會出現在南部嘉義，但是不知道哪年起就再也沒看過你們兩個了，小時候的回憶總是很美好，但是隨著時代進不竟然在偶然的機運下搜尋’’岸腳’’關鍵字，竟然有一個小時熟悉的名字出現，也許時間過很久你也忘記我是誰，但是不知道你還記得你南部外婆家旁邊的機車店嗎？我就是那一個人家的小孩。
2009-05-29 09:58:21
曉昀
呃．．．．．

我記得這家機車行
但是名字我好像只記得綽號
是阿興嗎？
還是阿賢啊？

網路真是奇妙
居然也可以讓你找到我
不簡單！！
2009-05-31 01:30:36
小時候的朋友
我得名字叫國賢，我現在再義美食品公司上班，但是我現在人不再台灣，我在越南出差預計7月底回台灣，你真厲害ㄟ還記得名字，但是你成就也不錯啊！
小時候回憶總是很美好，有機會請你吃我研發得產品，我現在人也在北部工作（南崁），久久才回南部家裏一趟。
真的是有N年沒見到妳和妳哥哥。
恭喜你中出書了！！加油歐！
2009-06-01 00:3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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