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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03 23:45:27| 人氣1,030|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ら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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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鈴木也順利的產下一個女兒,一家人的生活過得十分美滿,雖然矢島必須時常陪伴武田信玄出征,但是大多不會被分派到前線,而是留守的工作。

 

矢島時常和女兒一起玩,不過因為她笨手笨腳的,所以常常害鈴木擔心小孩會因此而受傷。

 

「勝實大人,別這樣,凜會受傷的。」鈴木看見矢島拉著女兒的兩隻小手玩盪鞦韆,連忙阻止。

 

「嗯?會嗎?」矢島傻傻的笑著,她對鈴木伸出手,「我有妳這樣的妻子,還有這麼乖巧活潑的女兒,就算我現在戰死,我都不會有遺憾了。」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鈴木有些生氣,「妳會好好的活著,不會戰死的。」

 

「抱歉。」矢島緊緊的抱住鈴木,「為了妳,我會好好的活下去。」

 

 

 

「勝實大人。」矢島原本正在和屬下對打,聽見鈴木的聲音,她轉過頭,正好被屬下一刀打在頭上,幸好是木刀,不會受傷。

 

「勝實大人!屬下非常抱歉!」屬下立刻向矢島道歉。

 

「沒關係的,把木刀收起來吧!明天我們再練習。」矢島對屬下吩咐幾句後,笑著走向鈴木,問:「怎麼了?今天那麼早起

 

「妳這次不要和屋形大人去三方原,好不好?」鈴木緊緊的抱住矢島。

 

「不行,屋形大人是我的父親,沒有我不去的理由。」矢島安撫著鈴木,「怎麼了?妳夢見什麼了嗎?」她很少看見鈴木這麼慌張的樣子。

 

「不行,妳不能去。」鈴木抓緊了矢島的衣襟。

 

「這」矢島有些為難。

 

「勝實大人!」屬下突然跑來,矢島想拉開與鈴木的距離,但是鈴木卻不肯放手,「打擾兩位,屋形大人請勝實大人去一趟。」

 

矢島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了,我換套衣服就過去。」她看著屬下遠去後,低下頭,「愛理,我得去見屋形大人,可以幫我換衣服嗎?這件事情只有妳能做呢!」

 

對上矢島懇求的眼神,鈴木也只能答應。

 

回到房間,鈴木幫矢島換下衣服,看見她身上的纏胸布時,又是不忍,鈴木別過頭,矢島當然也注意到了,她輕笑著說:「怎麼了?相處這麼久,還會害羞嗎?」

 

「不,只是不忍心。」鈴木順著矢島平舉的手臂,將衣服套上。

 

「別擔心,我會很快就回來的。」矢島將衣服紮進褲裙裡,她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君,武運昌隆。」鈴木看著矢島的背影,哀傷的說。

 

 

 

「什麼?屋形大人生病了?」矢島站起身,一直以來,她所知道的武田信玄都是十分的健康,大病小病從來都沒有生過,「高坂大人,這可不是能隨便說說的啊!」

 

「勝實大人,我知道您很擔心,但是,現在大家對爭討德川家這件事情,信心十足,屋形大人也不願意銼了大家的士氣。」高坂昌信嘆了口氣,「勝實大人,希望您可以說服眾人。」

 

「我跟隨屋形大人才十年,沒有人會聽得進我說的話。」矢島知道鈴木的夢成真了,如果真的去打這場仗,勝算雖然大,也會損失慘重。

 

「勝實大人」高坂似乎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想辦法阻止大家的。」矢島皺起眉,「我先離開了。」她站起身離開。

 

回到住所,矢島愁眉苦臉的樣子立刻被鈴木察覺,她先讓侍女們將女兒帶回房間後,拉著矢島坐在緣廊,問:「怎麼了?屋形大人說些什麼?」

 

「愛理,抱歉,我這次必須跟著屋形大人去。」矢島皺起眉,明明知道是送死,但是她還是得去,她欠武田家太多了,「如果我現在逃走,就等於是辜負了屋形大人這幾年來的栽培。」

 

「別去!為了我!」鈴木抱住矢島。

 

「但是」矢島想起高坂的話,「讓我想想,好嗎?」

 

晚上,矢島坐在書房裡,想著高坂的話,看著兵書,但是,卻一個字也都看不進去,因為她滿腦子都充滿了鈴木哀求的神情。

 

鈴木這晚也同樣睡不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正想起身離開房間出去透氣的時候,矢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愛理,我可以進去嗎?」

 

「嗯!」鈴木整理了自己的衣裝,起身去幫矢島開門。

 

「愛理,我睡不著,想跟妳聊天。」矢島進房後,輕輕的拉上房門。

 

「如果是要告訴我,妳決定還是要去的話,我不想跟妳聊。」鈴木別過頭,但是卻任由矢島把她拉向床鋪。

 

「不是,只是我們自從凜出生後,就沒有好好的聊過天了,不是嗎?」矢島輕輕的一笑,在鈴木的眼中看起來就是多了那麼一分哀傷。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聊天了嗎?」鈴木皺起眉。

 

「我跟妳約定好,以後我們還要聊很多次,一直聊到老,好嗎?」矢島把頭靠在鈴木的腿上,「愛理的頭髮好漂亮,這麼多年了,還是一樣,跟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一樣。」

 

「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鈴木撫著矢島柔順的頭髮。

 

「當然,那個時候,愛理也才十六歲,不是嗎?」矢島格格的笑著,「好快啊!轉眼間,凜也長大了,真希望可以看見她嫁人。」

 

「妳絕對可以看到的。」鈴木皺起眉,她不喜歡矢島老是說些喪氣話。

 

「愛理」矢島撐起身子,她伸手撫著鈴木的臉龐,「妳為我犧牲好多,謝謝妳」她覆上鈴木的唇。

 

這是她們第一次,這樣的接觸。

 

「有討厭的感覺嗎?」矢島讓鈴木靠在自己的肩上。

 

「不會,很喜歡。」鈴木輕輕的一笑,再次讓兩人的唇瓣交疊。

 

「愛理,那晚,我好生氣。」當矢島將鈴木放倒在床舖上時,她突然想起那一晚,「那個男人,我坐在外面,聽到妳的聲音,越聽越生氣,那個時候我知道,我是喜歡妳的。」她低下頭,用鼻尖順著鈴木的臉龐到脖子,「想到那個男人也是這樣做,總是讓我感覺到一次又一次的心痛。」

 

「舞美」鈴木的手攀上矢島的衣襟,將她的衣服拉開,雖然因為揮舞刀劍而練出肌肉,不過線條讓矢島的身材更加完美,「佔有我,就像那晚一樣。」

 

「遵命,我的公主。」矢島低下身。

 

 

 

隔天一早,鈴木醒來時,矢島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一封信。

 

「抱歉,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辭彙來表達我的歉意,請帶著凜好好的長大,這幾年,我在深山裡,請人蓋了一幢房子,如果妳接到不幸的消息,請立刻離開武田家,帶著我們的女兒,到那裡去生活,我已經有拜託人在那邊守著,那裡自給自足,足夠讓妳們衣食無缺。愛理,我愛妳。別為了我哭泣,答應我,好嗎?看見妳的眼淚,我也會很心疼的。       矢島舞美。」

 

「笨蛋!舞美是大笨蛋!」鈴木抱著信,雖然很想照著和矢島在信上的約定,不要哭泣,但是她就是無法克制住她的眼淚。

 

 

 

武田氏雖然在三方原之戰獲得大勝,矢島陪伴在武田信玄身旁,知道他的病情已經不能久拖,她連忙勸阻武田軍繼續和敵人交戰。

 

「笨蛋,我平常是怎麼教妳的?」武田信玄將矢島打了出去,「風林火山!現在火已經點燃了!怎麼可以撲滅呢?」

 

「屋形大人!」剛才武田一拳,已經將矢島其中一根肋骨給打斷,她連說話都有些困難,「現在並不是戰事要緊阿!而是您的」矢島的話還沒說完,武田已經衝上前補上一腳。

 

「妳再說下去,別怪我不客氣。」武田生氣的說。

 

「屋形大人!」矢島捉住武田的腳,「不可以再繼續下去!」

 

武田並沒有理會她的話,轉身就走。

 

高坂昌信在眾人散去後,上前去扶起矢島,說:「現在屋形大人已經不會聽我們的建議了,勝實大人,您還有妻小,沒有其他家人可以照顧,趁現在快點離開吧!武田家已經要走向滅亡了。」

 

「高坂大人」矢島扶住胸口,「是要我詐死嗎?」

 

「也只剩這個方法了,不是嗎?」高坂看向野田城,「我會幫助您的。」

 

「高坂大人謝謝您。」矢島低下頭道謝。

 

 

 

二月,攻下野田城,武田氏只損傷不到五百的兵力,戰死一名武將。

 

四月十二日,武田信玄在駒場病逝。

 

同一天,鈴木帶著女兒到矢島告訴她們的房子,有庭院,當然,也有她們兩人最愛的緣廊。

 

鈴木推開門,走進屋子裡,才剛走進房間,就看見那把熟悉的長刀,那把大太刀,只有一個人會使用,她跪在長刀前,低聲的啜泣著。

 

「不是約好了,不哭的嗎?」矢島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鈴木轉過身,看見矢島抱著女兒,笑容燦爛的說:「愛理,今天是妳的生日,這間房子就是生日禮物,我愛妳。」

 

「舞美!」鈴木跑向矢島,緊緊的抱住她。

 

「我終於想起來了,我那時拿起刀,是為了守護我的心,讓我完整的人,現在,我一樣為了讓我變得完整的妳,而放下刀。」矢島低下頭,覆上鈴木的唇,「愛理,謝謝妳。」

 

櫻花花瓣飄落,似乎在感嘆一代武將的隕落,同時也在祝福她們。

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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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敲碗)


(倫>感想勒##)
2010-09-04 19: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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