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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6-04 20:54:36| 人氣9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美麗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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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旅行的最後一天,我會挑這次行程裡最讓我難忘的部分再去一次;再看一眼,或者,是我來這城市第一個造訪的點。

我先開車上美崙山。
這是我特意安排在最後一天去的;這兒是規劃完善的公園,由於地勢較高,可以眼見市區的萬家燈火,不過我發現再往上走又是軍事重地,於是只得將車停在山腰,下車步行。大片的綠色草皮,大量的芬多精,我打起精神撥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第一通振作的電話回台北;因為晚上我要去赴的那個約,正是替一個即將遠行的好友所辦的聚會。
那個朋友要離開台灣飛去別的國度;而我,要離開這裡,回台北。
人,渺小而脆弱,永遠都活在聚散之中,怎奈這一直是我最大的罩門,親愛的人終究還是有離開的一天!而這罩門的來由自己卻再清楚不過。
起始和終點都是注定孤獨的。

上車,回市區提領我預定的手工名產,就直接沿海岸路南行到遠來飯店山下。那是一段爬坡之後準備下坡的公路,在最高點準備下滑的同時,映入眼簾的正是一片海藍。
我把車子靠邊,把音響開到最大,下車,刁著煙,面向大海,喇叭裡唱的正是creep。電吉他"唰"地落下,歌者對著大海唱出我內心的嘶吼,而我表面卻跟海一樣平靜。

又來一次原野牧場。
這回我把車開到牧場裡的空地,沒再大膽開進別人家院子裡。前幾天來的時候下著毛毛雨,今天,倒是個好天氣。沒變的是景緻;藍的天,藍的海,零星的漁船,一樣聳立的山巒。童言童語在一旁逗弄著黑羊白羊,我看著,笑著,聽著,心想這畫面吸引人之處就在於:兩方都是單純的生物!這回我點了冰的羊奶咖啡,並且把手機再度開啟,因為我得開始準備回歸現實,回歸城市,試著理出頭緒面對接下來的日子。

之後,我來到北濱公園。
我坐在階梯上面向大海,還有遠方被雲霧遮住的六座大山。是六座吧?霧太濃,我不確定。
即使睜眼瞧見的都不能肯定了,我們還有什麼好爭的?
此時一架飛機從我頂上低空掠過,想是剛起飛的,不曉得它將飛往哪裡?如果能暫時消失隱避在這樣的地方,應該會變成小龍女吧。
好安祥,這海!
時間差不多了,我起身走過沙灘卻頻頻回望,像是在悼念著什麼。
上車,把車窗搖上。在車內我對著這片海藍大聲地說:『再見!再見……再見!』第三聲再見我已經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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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空調很冷;我手提著小米酒竟然冷得有些發抖。
飛機延遲了,難得我仍悠哉地坐在一旁寫著這次的旅遊日誌。頭痛愈裂的我弄不清身體不適的原因,只能忍著讓它繼續痛著。
登機、起飛、降落。
喧囂鬱悶的城市……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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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這次流浪,大家的反應大多是帶著羨慕的口吻:好好喔!我通常只能陪笑。接著最常出現的問句就是:好不好玩?而我總是語塞。我真的沒法子告訴你"好不好玩"這類絕對性的答案,因為這裡頭有太多第一次的複雜情緒,並且要不是因為後來的顧忌,不應該是我自己踏上旅程,我想我只能說:很難忘,真的!
至於那所謂的顧忌和考量,在我看來就像是小學時,爸爸在睡前才答應讓你參加女童子軍,卻在你好夢連連微笑熟睡時再把你搖醒,推翻了他原先的承諾,只因為他覺得會影響課業。
我,只能選擇尊重。
說過了,這其中的動機終究不夠純粹……

台長: 動感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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