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那個蛋糕、我想起了那一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
唯一。
我本來以為,我和小草之間的距離,只有我跟他,那若隱若現的陌生而已。可是後來,我才知道我真的太無知了。我的無知,從我喜歡上小草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我以為,除了我,再也沒有人像我這樣愛他了。
靜霏是一個資處科的學姊,三年級。她在學校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常常上台領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獎、二年級時是班社聯會主席,人緣好又美麗,好像所有優點都讓她佔盡了,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而她和小草關係極好,這也是全校都知道,而且視做理所當然,彷彿他們倆天生就那麼自然地牽繫著。
奇怪的是,從來沒有人將他們湊成一對,我常常為了這個納悶著。靜霏這麼優秀,這麼耀眼,如果連這樣的女孩子,小草都不喜歡,那我就更不用講了。
沒錯……我以為只有我這樣的喜歡小草、願意為他付出。但當靜霏不可思議的揪住我的衣領時──我以為她是個溫柔婉約的女生哪!她臉上掛著那每當她上台領獎時,都會有的勝利笑容,告訴我:
「小草就是這樣,對學妹特別愛護。妳該不會把他對妳的好放在心上了吧?」
無言以對。
她鬆開我,我愣愣的站在原地。雖然她的來意不善,可是我不得不承認,就是如此。
他是學長,我是學妹。
我們之間,就這麼簡單。不會少了什麼,但也不會再多了什麼。
「啊,說不出話來了吧?別怪我沒提醒妳,妳這種小學妹啊不是第一個,別傻傻的喜歡他了。因為妳來晚了,不會有結果的。」最後一句話,她附在我的耳邊,悄悄話似的。
靜霏的話讓我一頭霧水。她是在宣示她跟小草早就已經認識了很久,所以我根本就沒機會嗎?只因為先來後到,她先來,我後到,所以不會有結果的嗎?
到頭來,還是因為我是學妹嗎?
「但是我就是喜歡他!」在靜霏又說些什麼之前,我大喊了出來,她似乎也有一點驚訝。
「不准妳這樣說我對他的感情!我也許傻,只要值得就好了!」
大吼過後的我莫名奇妙的大口喘氣,也許是憤怒,也許是捍衛自己對小草的心。那麼難得、那麼深刻的喜歡,我不要別人批評。
靜霏看我的反應,露出一個不曉得是無奈還是生氣的表情,哼的一聲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是驕傲的。或許她真的非常有那一份把握,已經把小草認定是她的了吧?
本來想去洗手間洗把臉,順便撫平自己的情緒。但,才一轉身看到的,就讓我忘記剛剛自己打算要去哪裡了。
沒有誇張,我真的忘記了。腦海裡,只充斥著我轉身後看到的人。
是小草。他雙手捧著一顆籃球,我和他四目相對,看見他眼神裡的無措。
就在我想開口和他說些話的時候,他走了。往球場走去,沒有和我說話。
失望在那一瞬間籠罩了我。小草,是唯一能讓我心情起伏如此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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