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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1-28 13:59:46| 人氣45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幸福 存在 之 幸福 小熊(塚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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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是翱翔在天際的,高傲物種。
但是無論是多麼高傲的物種,也會淪落、也會墜落。
折斷了羽翼的鳥兒,只是無助的、無法飛翔的可憐孩子,而牠通常會被人類帶回去。
終其一生,他不會再體會,飛翔的滋味。
鳥兒被人類豢養在屬於人類的小空間裡,那裡沒有鳥兒熟悉的藍色天空,沒有鳥兒習慣的低溫空氣,也沒有鳥兒生長的,那一片廣大。
失去了自己的家鄉的一切,鳥兒會逐漸忘記,自己。
鳥兒,會變成沒有翅膀的,破碎的伊卡洛斯。(希臘神話中因為太靠近太陽而將翅膀融化掉入海中身亡的發明家)

  幸福,其實是因人而異的。
每個人所追求的都不同,因人的感受跟生活環境,而有大的幸福與小的幸福兩種幸福。
忘了是誰這麼說過:越偉大的人所要的幸福,往往最平凡。
這個理論套用在天才小熊不二周助身上,最為恰當!
到底不二要的,是什麼樣微小的幸福?
「國光,偶爾這樣子出來玩,不是挺不錯的嗎?」一貫的笑顏,不二一身的清閒,回首的面容比以往更加閃亮。
從高中畢業、大學推薦直升研究所、又從研究所提早畢業之後,兩人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單獨出來了。
正確的說,沒有單獨為了玩樂而玩樂。
「嗯。」簡簡單單,手塚一向習慣簡單而明瞭的回答方式,身為他的戀人的不二也習慣了,只是停下輕盈的腳步,跑回他身邊挽住他的手,像隻可愛的小貓一樣,蹭啊蹭。
天氣真的很好,很適合出來玩,不二好慶幸自己選對了時間。
「國光,等等要去哪裡吃飯?」不二抬頭,問著。
「我對這裡不熟……周助你決定吧。」手塚低頭,正好跟戀人熱切的眼神對上眼,戀人甜甜的笑靨,在手塚的眼裡無比耀眼。
「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吃吧,我有做便當來。」甜甜的從包包裡拿出兩個便當盒,不二炫耀著。
點點頭,手塚體貼的替不二拿便當,不忍心讓重重的兩個便當把戀人累著。

擇了棵成長的正盛的松樹,手塚將外套脫下,細心的鋪在地上,吩咐不二坐在上頭。
「嘻嘻,國光你看,我有做你最愛吃的鰻魚茶喔!」打開便當,不二依偎到手塚身旁,甜甜的指著那道手塚最喜歡吃的餐點。
從早上四點起來開始做這些自己平常不會做的料理,為的就是看到手塚高興的臉,要在早上爬起來做東西不讓手塚發現可是難事一件!
「謝謝你,周助。」啄了一下戀人的臉頰,手塚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微笑。
淡淡的甜蜜感,在兩個人之間散開。
耳邊所傳來的奇怪聲響,不二好奇的回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啊,國光你看……有隻小鳥……」不二發現它時,他全身發軟的倒臥在樹下,其中一隻翅膀微微的滲出血跡,把鳥兒原本是青色的美麗羽翼染上紅色的詛咒。
「翅膀斷了。」手塚將鳥兒捧在掌心,靜靜的看了一下而後定論。
不二心疼的拿出手帕把鳥兒包住,而後兩人顧不得午餐的立刻奔離,帶這隻意外闖入他們生命的鳥兒去就醫。

「醫生說是翅膀被巨大鳥類襲擊過,所以翅膀才會斷的那麼厲害……」不二心疼的看著在軟墊上奄奄一息,睜著無辜的琥珀色雙眼看著他們的鳥兒。
「要療養很長一段時間……等等,周助,你別跟我說你想養牠。」手塚驚覺的扣緊戀人的身子,在耳邊問著。
「不可以嗎……國光,他好可憐,我們就養嘛,養到他傷好就放他走,好不好?」不二改變坐姿,直接面向手塚,一臉的哀求。
冰冷如手塚,然而面對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手塚沒有辦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無奈,只能點點頭,默許了戀人有些冒險的行為。

而後,不二很不爭氣的病倒了。
原因很簡單,為了照顧那一隻情緒精神身體都很不穩定的負傷鳥兒,常常必須半夜起來,陪伴他或是替他更換東西。
長久下來,生活作息被手塚監視的完美無缺的不二自然無法承受,常常一個晚上不睡的陪伴,再怎麼堅強的人兒都會病倒,更何況是如此瘦弱的不二?
打從病好後,不二很明顯的發現一些不尋常。
「國光,你要出門了?」不二一如往常的問。
「嗯,晚些回來。」說完,立刻出門。
不二愣了,平常國光不會這麼冷淡的,起碼會給自己一個吻之後才出門的……為什麼會這樣?
不只是這樣,手塚晚上也都不跟自己睡在一起了,他都到客房睡,害不二一個人獨守空閨,寂寞難耐。
不二幼小的心性不明瞭自己哪裡做錯了,他也弄不懂為什麼手塚要對他這麼冷淡,要是為了這隻可憐的鳥兒,不二有些不懂,無助的鳥兒由他們發現,不應該由他們照顧到好嗎?
帶著有些想哭的心理,不二放下那隻已經恢復大半的鳥兒,自個兒的回到房間。
不想做任何事,不二縮回床鋪上,裹著由兩個人一起挑選的被子,流著眼淚入睡。
再這樣下去,不二真的會崩潰!

是夜,不二悠悠轉醒。
望著自己身畔空空的位置,不二孤單的撫了撫床鋪,長久沒有給戀人安慰過的身體及心靈都無比寂寞。
耳邊又傳來鳥兒呼喚自己的聲音,基於母性的本能,不二走到客廳,看見鳥兒正試著拍動翅膀,似乎在嘗試著飛。
「呵,快好了嗎……」不二露出一抹淒涼的笑,伸手摸鳥兒的頭。
鳥兒高興的高叫一聲,在不二的手心中磨蹭。
不知道是誰說過的,若是戀人開始不跟你一起睡,代表他已經開始變心,不再覺得你很重要,不會再把你擺在第一順位,你只能像是等待著愛情破碎的可憐人,靜靜等待他宣判你出局的時刻。
「吶……鳥兒,我可以跟你許願嘛……」不二捧起鳥兒,看著鳥兒身上的青空顏色,眼淚開始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
「我可以許願……如果你可以在明天飛起來,手塚他就會……手塚他就會跟以前一樣疼愛我,跟以前一樣珍惜我……跟以前一樣,一樣愛我……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可以這樣子許願嗎……」
眼淚潰堤,滴落在手心上,也滴落在地板上。
鳥兒像是聽得懂人話一般,用喙啄著不二的臉,像是安慰,也像是鼓勵。
不二痛楚的縮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許這樣的願望到底有什麼意義,鳥兒不可能聽了自己的願望就飛起來的,他應該明瞭,可是為什麼自己依然執意要許這樣的願望?
他不明瞭,他現在無心思考,痛楚的感覺充斥著身體,無力再清醒的不二閉上眼,任由眼淚落,他不願拭去,任由它滑落。
自己一生的愛戀,要結束了嗎……?




次日,不二被陽光照醒。
一醒來,不二沒有看到在自己手中的鳥兒,他看到的是在自家客廳的天花板上翱翔的青色鳥兒,象徵幸福的青色鳥兒。
「飛了……?」不二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
「周助……這樣會感冒。」
一陣自己熟悉的溫暖環抱住自己,不二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難以承受的往後倒,哭倒在手塚的懷中。
「國……國光……我以為……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不二痛哭,手塚緊緊的環抱住他。
「下次別再對鳥許些奇怪的願望了……」手塚淡淡的開口,不二愣了愣。
「對鳥有莫名的期待是不好的……你知道你的身子才剛好?」手塚把不二放在床上,愛憐的抱住他,吻著他的臉頰。
「嗯……」不二任由他親,手用力的抓緊手塚的衣裳,像是抓住了什麼珍寶一樣,不放手。
「對你冷淡你知道原因嗎?」
不二搖頭。
「……對你太熱情會忍不住壓倒你的,你的身體剛好,這種事情對身體的負擔太大,不忍心讓你受,只好這樣子對你……對不起……」
這般用心,縱使不二不服,他也知道手塚是因為太愛自己而不忍心讓自己受太多疼痛與負擔,淚,再次落下。
「國光……國光……我好幸福……」
不二低語,回應他的,是一個又一個熱情的吻痕。
次日,手塚在客廳,發現了不屬於這裡的東西。
為了不讓不二傷心,手塚在清晨盡快的把鳥兒的屍體丟到垃圾桶中,用報紙蓋住。
不記得聽誰說過了,但是手塚記得自己聽過這一段話。

『不可以對鳥兒許一些勉強的願望喔,鳥兒很懂的感激的,如果你對他許願,他會為了完成願望而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有好多鳥兒因為這樣而喪失生命,只為了讓許願的人開心。』

昨天手塚意識到這點,才在短時間內把不二帶離開客廳,不讓他繼續待在客 廳。
望著不二熟睡的臉龐,手塚深深嘆氣,回到床鋪上,抱著不二繼續睡著。



  天才小熊,他的幸福好簡單好簡單。
  他要的,就只是戀人的不離不棄、不丟不放。
  好平凡,卻是這麼的殘酷。
  守護幸福的青色鳥兒,為了他的幸福喪生。
  這段幸福,得來不易,所以,更珍貴,更無價。
  相信手塚懂的,他會比以前更愛他的,連同鳥兒的份一起。

台長: 緒綾桃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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