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那光滑如面的鏡子是如此靜謐,映出在空中展翅翱翔的群鳥兒及一旁的大樹,那深與青交互搭配成顏色恰好的茂樹,粗實的樹幹佐證了在幾年內的茁壯成長,在多少風雨之災面前亭亭站立。
深刻於樹革上的紋路顯示承受的重擔,無奈是它欲言又止,止後無言,它無法有怨言尤天,卻有著常人未有的凌人盛氣,這不是一夕間可捏造出的強盛,叵否認,由根部基層慢慢打造,漸而是苕立且粗實的莖部,再來為茂葉取代看似弱枝卻支撐起無數的深葉片,敢問,樹不是堅強的?
倏地,一片顯眼的枯黃葉片隨風飄下,盪於一名少年的腳邊。
黑黝的雙眸斜睨視之,那雙諦視其的眼神透著絲毫不掩飾的不屑,散發著與在旁那棵經過風雨沖刷過後的大樹同樣的氣質,所謂的在位高居者。
厭惡,他厭惡著在他腳旁的低位者,然而,蹍之,他做了高傲在上的舉動。
「哼……」低沉的嗓音悶哼一聲,富含沙啞卻不失磁性的音質。
他輕輕躺在鬆軟的草原上,有些戀上這舒服的感覺。他將手放置在自己被墨黑瀏海遮住的白額上,白皙與俊俏合併的面貌不得不讓人多看幾眼。
接著,他閉上雙眼,相互湊近的劍眉又離開些,僵硬的雙肩放下不少壓力,墊著頭的草土舒服到讓人想釋放釋放壓力,本想這樣,卻又被如鈴聲悅耳的聲音驚醒,「佐助,你也在這啊?」
被喚名佐助的少年並沒回應,甚至該說,他不想理她,一點也不,卻又說不上來為何不願置理,或許是被這享受給吸引住了,當作她完全沒有存在,但腦中注意力卻被方才的鈴聲左右,極力回想那悅耳的聲音,連土都不如那聲音來的舒服。
但他還是沒多做回應,只將沉默帶替回應。
「你在睡覺嗎?」女孩低下頭,望著那張有些蒼白卻不失俊俏的臉蛋。
感覺到臉頰上有鼻息撲襲,佐助睜開雙眸,黑眸諦視那雙睜開大眼的釉綠瞳孔,四目相望許久,女孩的雙頰襲上紅潮,有點不知所措該把視線往哪裡擺才好,只因自己私心的將臉湊近,導致兩人的間距縮短不少。佐助見到這女孩被少女情懷四字套用,依然只用默言代替語言,這種少女情懷,他早見過多次,亦早該習慣這種無奈,真的,很無奈。
「小櫻,有什麼事?」他想趕快拉回眼前不知所措的女孩,免的要看她在這邊害羞至深夜不成?
「啊!對了……」她回了神,並繼續道:「聽說,昨天鳴人來找你,但佐助你卻都沒理他。」她曲弓雙膝,輕坐於佐助的身邊。
佐助暽視遠方,櫻視著那找不到焦距的黑瞳,伸雙手將他的頭擺向自己,好讓佐助可以正視著自己,接續道:「你怎麼了?」
「妳最好先放開妳的手。」
蹙眉又再度緊貼在一起,深鎖於眉間的防備從未被解開過。他厭惡的盯著她,直到確信那雙素手離開自己的頸間,這是全村唯有她春野櫻敢做的事,也是他厭惡她的其中一點,很討厭這種親密的舉動,儘管有多次接觸,卻是讓他沒養成習慣。
「那麼,可以先不要無視我的存在麼?」
聞言一顫,佐助明白櫻感覺到自己在迴避她,有時後不自覺似的,他沒辦法正視著她,甚至當做視而不見。
黑眸諦視那張姣好的小臉蛋,看穿柳眉間藏著一股濃濃的焦慮,卻不會為她的面容打折扣,他明白這是全村有不少男人夢寐追求的,可惜,他不打算將自己列入名單內,不然會為自己感到可笑。
「你昨天到底怎麼了?」她又再次窮追不捨的問。
昨天……好像不是真實的自己。
××
『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追上去?』
黝黑的眸子凌視著眼前雙腳微顫微抖的兩人,一向理性的玄色卻在此時露出一絲怒氣,漸而怯怯地兩人自然明瞭事情的不該,任凌氣逼向自己低頭而不
敢望那易引膽怯的勾魂三玉,劈頭的首句就足夠讓單手冒汗發冷,但這冷度還不盡然,下一句更是令人退避三步。
『既然那麼弱,就別出隊礙事。』他高傲似的斜視兩人。
『算了啦……佐助,捲軸在我們這,而且大家都沒事。』在旁的櫻撫著自己的左腹,搖搖晃晃的走近他身旁,但凌亂的呼吸早被佐助聽的一清二楚。
『都傷成這樣還說沒事?』他驀然對她大吼,有些氣她不好好保護自己。
但,他又有點後悔對她大吼……
見櫻傻住的模樣,捂住了佐助的下一句的不爽,只好轉身道:『你們先走,我想在這調查一下。』
『不、不好吧?佐助,我看都那麼晚了,就先回木葉吧!』櫻不甘的拉住佐助的左手臂。
佐助回頭,見那堅定的綠眸是說明了誓死不罷休。倏地,他一把拉近彼此間的肩距,這轉變又讓每個人心跳加速,他輕輕在她耳邊開口幾字,畢言又推開她。
『有些事情,讓我查清楚好麼?』
見櫻帶著其餘的二人走後,在這黑夜裡卻帶有著小雨的情況下其實也對自己不大有力,眼前的視線早被沾濕透的瀏海所擋住,他迷盲的不知所措,有些狼狽的靠在樹旁。
『該死……』他低聲咒罵著自己。
這次的任務是拿回機密捲軸,但當然會引起不少敵人紛紛上前強奪,但他沒想到這次的眾多的敵人當中居然有一個傢伙貌似有三玉的雙曈──血輪眼,雖然他不大清楚,所以向前來查看,但雨沖刷了腳步的痕跡導致無法進行跟蹤。
如果那個人真的有血輪眼的話,我想那就是你了,宇智波鼬。
佐助望了望四周,想試著搜到蛛絲馬跡,但雨勢逐漸不妙。
『哼……』他仰首冷笑。
見被他靠著那棵樹上的粗枝有著隨狂風而飄的一小塊布。
布上印著曉的圖案。
『鳴人!為什麼攻擊我們的有宇智波 鼬?』他有些不悅,本以為這次的敵人頂多是其他國的小角色罷了,誰知竟然出現s級判忍的角色?
佐助將方才找到的一塊小布料丟在鳴人的辦公桌上,上面的的確確有著小的圖案,『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宇智波鼬先逃跑,小櫻可能就會受更重的傷?』
一想到櫻獨自一人面對戰鬥時不小心被對方擊中腹部而受傷,光這點就讓佐助快抓狂,更想到萬一擊中櫻的是宇智波鼬的話,櫻可能連小命都不保,他不太開心的瞪向眼前這位超級大白痴火影,要是櫻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絕對會要鳴人去陪葬!
同時,卻又慶幸宇智波鼬沒對櫻下手。
同樣,他才發現自己對鼬的實力有些懼怕。
他的不甘心……
××
「沒事。」
「騙人!」
「不干妳的事。」妳真的很煩吶!
這次倒換她選擇了默言。
好幾次,在他回答後,櫻都選擇了默言,甚至低著頭……
「既然問題問完了,妳可以走了麼?」佐助再次躺下去,繼續享受方才被打擾的充眠。
他沒理會櫻這突如其來的默言,反而將它視為應該,這樣就可以將她打發走人。
「你一定……要怎麼傷人麼?佐助。」
握緊放於胸前的粉拳有些顫抖,她咬著乾燥的下朱唇,瀏海遮住那無神的視線,方才吐出幾字的哽泣更是在挑逗佐助左胸起伏的律動,嬌弱如匍匐莖的模樣被他闔眼舉動隔出裡外,雙頰的誘人紅斑惹不得他人的狂野之舉,她,是種易上癮的誘惑。
驀地,他起身,一個旋身便掉頭就走。
他、他生氣了?
「佐、佐助,等等啦!」櫻見狀,亦跟著起身,素手一探,緊抓佐助身上那件寬鬆藍衣的衣袖不放,「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不能告訴我麼?」
感覺到身後的人兒拉住自己的衣袖,只好讓自己佇足在此,但腳根一轉,他整個人趴在櫻身上,櫻接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只好不支倒地。
「好痛……」被佐助整個人壓在草地上,這陣擊傷了櫻昨日的舊傷。
薄唇貼近櫻的耳後,櫻整個人被包入佐助的懷裡,小臉被迫貼在上下起伏的胸口,感受到他的頻率、他的呼吸……,他的氣息圍繞在她的周圍,這就足夠讓她雙頰襲上紅潮,更何況佐助選在此時包覆著她,玄眸子透出的光澤有些迷濛且看不出思緒,被壓在下的櫻雙手因不知該擺放在哪只好撫著他的胸膛,而小頭則靠在他的臂彎裡,其實,這不是女孩們都想的夢境嗎?
微微發燙的額頭輕靠在纖細瘦弱的香肩,昏沉而痛感沉重,他有些疲乏……
「佐助,你……」她試著推開彼此的距離,對於這陌生感卻又不得不感到害羞。
櫻吃力推動佐助厚重的身體,但不但沒有分隔開來,反倒是佐助擁的更緊,兩人之間換成密不可分,這份感覺讓她的肢體些微僵硬,但其實,佐助的懷抱,她很想私心的不要推開,卻又不明白這舉動是否能證明一切。
她的右肩,染濕了一切……
「小櫻,」低沉的嗓音克制著顫抖,「傷口還疼嗎?」
「有點……」
「但看著你忍著不哭時,心更疼。」
後來,他了解自己,對櫻總是無法防備。
我們都太在意自己是否狼狽 而防備
外面世界都把每人包裝精美 裡頹廢
這角度很黑 視線有淚水
在這裡找到你的肩背 這一次我只能試著好好崩潰
廢言:
某櫻很喜歡這篇文,所以就從台灣論壇轉貼來
和大家分享>ˇ<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