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芬/專訪放眼現今流行歌壇,蔡依林的「小天后」地位已經穩如泰山。17歲出道的她,攀爬了8年多的時間,如今名利雙收,被人稱羨;不過,一路走來,蔡依林的是非不斷、傳言眾多,也往往承載了龐大的壓力。
回首自己的星路歷程,蔡依林很知足,她說:「我已經夠幸運了,每個階段都是奇蹟。」至於那些纏繞的蜚短流長,她笑稱:「我很認命,我就是那種沒事坐在家裡,窗外會突然飛來一隻小鳥撞破窗戶,然後我就是會被窗戶碎片K傷的那種人。」
同學罵跩 輔大念書不開心
蔡依林念景美女中時,參加了歌唱比賽,她很快被唱片公司簽約,搖身變為「學生歌手」。蔡依林透露:「剛當歌手時,很沒自信,也不敢講話,常常不知所措。在那之前,我從沒想過自己會站在那麼多人面前表演,感覺是在一夕之間就要面對所有人了。」
大學時代是蔡依林最不開心的時光,她沒有過過團體生活,甚至連上學都像在偷偷摸摸。「我在輔大校園永遠都是低著頭,因為我怕看到同學『青』我的眼光,或是在我身後說『妳在跩什麼啊』、『妳上學化什麼妝啊』,然後網路上的攻擊也不斷。我那時候很茫然沮喪,覺得自己不管多麼努力,卻一直都不受肯定。」
學生時代最讓蔡依林印象深刻的事,是她大一時國文科被當,這件事見了報,讓原本好勝心就強的她,更加發憤圖強。「我從那時候就領悟,我永遠會被高標準檢視,所以即使工作再多,我大二所有科目平均還是拿了80多分,別的同學可以蹺課去玩,我卻要求自己一堂課不能蹺3次以上,隨時處於緊繃的心情。」
蔡依林的好強和耐力,在圈內有目共睹,她笑說:「我從小就知道要靠成績爭取自己的地位,因為姊姊書念得沒我好,媽媽常跟我說,要我幫她爭一口氣,所以我也比較受寵。」自從國中編進資優班之後,蔡依林就此認清自己非「最聰明」的人,「我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因為總會有比我考得更好的同學,所以我更清楚努力的重要性。」
人紅批評多 被取綽號蔡是非
設定目標,再盡一切努力去達成目標,是蔡依林的座右銘。她哈哈笑說:「就愛折磨自己,挑戰耐力啊。」她去美國練舞,眼見國外老師教得又快又趕,她急得心慌,半夜睜著眼睛不肯睡,拚命記舞步,「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輸!」這回她在MV大秀地板運動,這是她前陣子看到電視轉播奧運的地板項目,之後就悶著頭去練了。「我不怕碰到困難挫折,只怕自己不願意去面對,我不希望自己是那種只會擺pose的女藝人,我也不能忍受自己不專業。」
經過時間的洗練,蔡依林已不再是當年青澀怕生的小女生,她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篤定自信。回首當年的「少男殺手」封號,她坦言:「很痛恨!我是有多『殺』啊?我只記得當時我的女歌迷少得可憐,好像都得不到同性的認同。」問她還討厭哪些封號,她立刻說:「華語天后之類的!」為何?她自己先笑了起來,「因為聽起來感覺很老。」
她也坦承,有陣子她很羨慕孫燕姿,「我覺得燕姿說什麼,做什麼,大家都可以很自然的接受,可是關於我的任何事,都會被放大看待,連工作人員都幫我取了一個綽號,叫『蔡是非』。」不過,以前一碰到批評就害怕得躲起來的她,如今面對挑釁,也不會再縮頭迴避,她道出一樁舊事:「有一次我和F4、周杰倫去香港拍廣告,一大堆女生在飯店樓下尖叫,我聽到有個女生在我後面喊『好醜啊!』,我整個人愣住,當下就轉頭去看她,因為我真的很好奇,那她是有多美?長得美或心地美的女生,是不會去罵這種話的,這讓我在當下得到印證。」
蔡依林3、4年前經歷官司風波之後,聲勢曾跌到谷底,之後她以「看我72變」鹹魚翻生,再創新高峰,不過,她悄悄透露,當初她並不喜歡這首歌,就連進錄音室時,唱得也不是太認真。「這首歌很電音,我自己偏愛Disco的舞曲,唱這首歌時,像是『今天,改變…』的歌詞,我故意唱得怪怪的,不是為了搞怪,而是根本不知怎麼唱,就乾脆隨興的唱,沒想到反而更讓大家印象深刻。」
活在鏡頭下 喪失時間、愛情
如今的蔡依林,幾乎一舉一動都「活」在媒體的鏡頭之下,問她有抓狂的時候嗎?她想了想,回答:「OK啦!不要把我拍得很醜就好了。」似乎對媒體的報導內容已經不敢有任何奢求。被問到她自認當藝人之後,喪失最多的是什麼,她很無奈的道出:「自己的時間,當然,還有愛情。」
蔡依林和周杰倫縱使情已逝,但只要周杰倫傳出新對象,蔡依林就被迫要發表心得感想。「有時候真的會覺得很煩,明明就不干我的事啊,我不是他的發言人,為何他交每個女友,大家都要來問我呢?」
問她如果曾交往的男友劈腿後再來找她,她是否會心軟接受?她很認真的說道:「看清一個人是很重要的,如果我看清了對方,決定不要這段情,那麼我就不會太痛苦,畢竟時間是最好的療傷方法。如果我對對方的感覺還有餘溫,那麼我可能還是會接受,畢竟每個人喜歡的類型,其實是不會改變的,知道自己的死穴,就要認命。」
幸福就是 有對象可以撒嬌
蔡依林說,她不擔心因為自己的身分而交不到男朋友,但如果對方面對她有所顧慮或膽怯,她寧願不要。「我很喜歡交朋友,看到喜歡的男生,我會主動放電示好,甚至會大方要對方的電話。我喜歡暗戀的感覺,也不能沒有暗戀的對象,那是我生活的一大動力。我也不怕去談戀愛,最好是轟轟烈烈的那種,反正又沒有要結婚,開心就好。」她也編織戀愛美景:「每天工作這麼多,如果有個人可以讓我撒撒嬌,或是陪在我身邊聽我說說話,那真的是很幸福的事。」
過去蔡依林勇於出擊,似乎都沒遭過打擊,「通常我打電話給男生,他們都還滿善意回應的。」怕不怕被別人認為是花癡呢?她笑說:「不怕啊,我覺得對對方有感覺就要行動,否則將來會遺憾!」不過,對於那些已經名花有主的男生,蔡依林可就沒興趣,「幹麼去挑那些有女友的人呢?」
蔡氏集團 紓解情緒特效藥
問她現在暗戀的對象是圈內人嗎?蔡依林給了一個很神祕的微笑,她說:「我沒有人家想像的孤單啦!」另一個讓她在忙碌工作之餘,過得更充實美好的力量,則是她的一群好朋友,這些好友共有10多人,取名為「蔡氏集團」,其中,蔡依林是主席,也是整個團體的精神領袖。
過去在大學時代沒有享受過團康生活的她,在這一年多的「蔡氏集團」活動中感受到友誼的溫暖,而這些多半是圈外人的朋友,也讓蔡依林在工作之外的生活貼近「平民化」。蔡依林透露,平常她工作不忙時,「蔡氏集團」的大夥兒會相約烤肉、拜拜、採草莓,放焰火,有時甚至包輛遊覽車南下去玩耍。
「我們常『晚點名』,大家晚上在MSN裡全員集合,聊得很開心,這就是紓解我情緒的特效藥。」蔡依林說,在蔡氏集團裡,她的身分不是藝人,大家也沒把她當藝人對待,這群女生朋友,常常在她穿得比較性感時「襲擊」她,開她玩笑,讓她形象喪盡,要不就是彼此分享「性生活」經驗,三姑六婆一番。
蔡依林也說,有次大家去月老廟拜拜,有個女生拜過之後居然真的就交到男友,這讓蔡依林頗為不平,連忙問她向月老求了些什麼,「後來我才發現,我把我家地址講錯,也忘了說要身高180公分以上的對象,很氣耶!乾脆下次直接跟月老說,要長得很像金城武的男生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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