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
我幾乎不對上台說話感到畏懼
或許是娘從小便不厭其煩的在我睡覺前念故事書給我聽
自幼我就比同年齡的孩子認識更多生字
後來 我不需要娘也可以自己好好看書
於是 我的小書櫃裡頭塞滿了書 雖然它們與我的年齡並不相稱
識的字多 講話用詞自然也和同齡的孩子略有不同
早熟幾乎是從小老師給我的評語
我的幼稚園並不大 只有三個大班
我是跳級生 只在那裡讀了一年就畢業
那年 我是畢業生致詞代表
小學不知何故 雖然有六年級有九個班
我仍然被抓去當畢業生致詞代表
我已經不記得為什麼那時候有勇氣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話了
小學畢業當天 我記得娘人不在台北 所以沒有參加
是爹陪我的 我在台上致詞 他在台下照相
我卻不見他臉上掛著驕傲
或許畢業生致詞對他來說很普通吧
還是爹真的喜怒不現於顏色
致詞結束後 是各班同學為老師獻花
相約民國一百年再會的六年一班 老師同學間感情非常好
很多人都哭了 就連倔強的小雯也是
我很想參與 卻被爹頻頻詢問好了沒 可以走了吧
那時候不懂得拒絕的我 走去淚如雨下的氛圍內
懷著歉意先行告退
坐在爹的車裡 卻是滿腹惆悵 也忘了向爹誇耀自己的表現
後來打電話給留下來的同學
他們說小雯的花多到自己搬不回家 有幾個男生幫著搬
幸好小雯當時的住所離學校不遠 輪著幾趟也就搬完了
電話一頭那些男生開心地說 老師跟他們聊了很久 還請他們吃冰
那年夏夜 我怔怔的在電話這頭哭了起來
只是 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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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為了交散文作業弄的加長版 看看就好 其實拉一拉反而變差了...
小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我幾乎不對上台說話感到畏懼，或
許是娘從小便不厭其煩的在我睡覺前念故事書給我聽，自幼我就比同
年齡的孩子認識更多生字。後來，我不需要娘也可以自己好好看書。
於是，我的小書櫃裡頭塞滿了書，雖然它們與我的年齡並不相稱。識
的字多，講話用詞自然也和同齡的孩子略有不同，早熟幾乎是從小老
師給我的評語。
我的幼稚園並不大，只有三個大班。我是跳級生，只在那裡讀了
一年就畢業。那年，我是畢業生致詞代表。小學不知何故，雖然有六
年級有九個班，我仍然被抓去當畢業生致詞代表，已經不記得為什麼
那時候有勇氣在這麼多人面前說話了。
小學畢業當天，我記得娘人不在台北，所以沒有參加。那天下著
大雨，是爹陪我的，我在台上致詞，他在台下照相，我老早在上台前
就找到爹站的位置，依稀記得那是後比平常練習還要格外緊張，但我
知道不是因為這是正式，而是爹在台下，我不由地眼神直往那飄，卻
不見他臉上掛著驕傲，或許畢業生致詞對他來說很普通吧，還是爹真
的喜怒不現於顏色？
致詞結束後，是各班同學為老師獻花。相約民國一百年再會的六
年一班，老師同學間感情非常好。很多人都哭了，就連倔強的小雯也
是。我很想參與，卻被爹頻頻詢問好了沒，可以走了吧？那時候不懂
得拒絕的我，走出淚如雨下的氛圍內，懷著歉意先行告退。
從會場到車庫有一段距離，回憶在腦中逐漸清晰。小雯，六年一
班班導師。小學基本上都是兩年分一次班。高年級的分班，正巧，比
較調皮搗蛋的孩子都集中在五年一班。第一個班導接手我們班的時候
，可能是想給下馬威吧。「早就聽說你們班亂七八遭，你們最好是乖
一點，這樣大家日子會比較好過。」其實，我們那時候才剛分班，誰
也不認識誰。不過，真正日子不好過的人是老師。才三個月餘，她已
經不知道哭了幾次。讓她撐完一個學期，我們換了新導師。
「你們上一個老師的事情我聽說了，但是我會陪你的到畢業。」
當然，她一樣也只撐了半個學期。輔導室的主任特別找我們全班說話
，她告訴我們，要我們不要欺負小雯。當然，這種話在小六生的耳裡
怎麼可能聽的進去。只不過，最後小雯贏了，贏得了我們全班的信任
與依賴。是小雯讓我們對畢業感到不捨，因為我們畢業，小雯就要離
開學校了。
坐在爹的車裡，卻是滿腹惆悵，也忘了向爹誇耀自己的表現。後
來打電話給留下來的同學，他們說小雯的花多到自己搬不回家，有幾
個男生幫著搬。幸好小雯當時的住所離學校不遠，輪著幾趟也就搬完
了，電話一頭那些男生開心地說，老師跟他們聊了很久，還請他們吃
冰。
那年夏夜，我怔怔的在電話這頭哭了起來。只是， 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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