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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28 15:29:18| 人氣14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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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之雲衍生──飛鳶尾(十一)

  總算把烏金絲通通塞回祝犁的翅膀裡,所幸琴聲的主人很有耐心,一曲接一曲地飄揚,引著他們經行幽森的松林。良久,飛之部踏上多時未見的草坪,翠綠的光澤有如成都剛生產的碧錦,由新生的野花巧妙地點綴。琴聲來自於不遠處、白玉般的小亭中,一名白衣男子用指下的弦琴編織旋律,輕輕覆蓋在這片小小的草原。

  祝犁拉扯昭陽的衣袖,輕聲問道:「你不開口嗎?」

  「此曲未罷,先不要打擾,待彈完再說吧!」

  男子靜靜地彈,飛之部靜靜地聽,彷彿天地間的人只剩他們、能發聲的只有弦琴。琴聲有如清澈的溪水,流過草地山林,與巫山融為一體,也許這名相貌不凡、飄逸灑脫的男子是名神仙,降至人間仙境彈著天上才有的音律。

  最後一音消逝,曲罷,松巒依舊美麗,卻因而失了半分姿色。亭中的白衣男子站起身子,「讓諸位久候了,慚愧。」

  昭陽拱手,「不敢,能欣賞這般精湛琴藝,才是我等之幸。」

  「諸位想必是來取巫山瑤花的飛羽一行吧!」

  「先生已經知道我等來歷、以及前來目的?」

  「是的,仙子已經知曉此事,在前方通往瑤花所在之神女峰恭候諸位,還請諸位隨我來。」

  「有勞先生帶路。」

  

  神女峰,巫山之巔。

  煦煦暖陽化去皓皓白雪,成為無垢的淨水喚醒沉睡的大地。峰頂冷寂澄清、冰清玉潔,景致之美只能說並非人間所有。

  白衣男子領著眾人抵達一處,忽然清風旋繞,接著出現在眼前的,是名身著仙衣羽錦、清麗絕倫的女子,發出如琉璃般透明無瑕的聲音:「久候了,飛羽的諸位。」

  那不是人類該有的美貌。昭陽步向前,帶頭拱手行禮,「拜見巫山神女。讓巫山神女親自迎接,實為我等榮幸。」

  「諸位多禮了,我並非巫山神女,瑤姬大人才是真正的巫山神女,我乃昔日她所鍾愛的一把玉梧桐琴所化,或許喚我巫山仙子會更為妥適。」女子輕笑道,「我已經收到通知,得知飛羽想取得雪山玉蔘和巫山瑤花,並將此事稟告瑤姬大人。只是瑤姬大人興起玩心,設了迷陣想考驗一下各位,表示若是通過了便可給予瑤花。至於炎姬那姑娘只是盡忠職守,請別見怪。」

  「仙子多慮,巫山因有諸位守護才不受侵擾,我等能踏上此峰已是萬幸。」

  「好了好了,別再客套。各位已經通過考驗,我需去山之彼端,向瑤姬大人稟告……公瑾,可否請您招呼他們?」

  「自然無妨。」白衣男子答道。

  「請諸位在此等候吧!」說罷,又一陣清風,已無仙子蹤影。

  那名仙子的裝扮好眼熟,而且對那名男子的稱呼,莫非……游兆向前一步,「這位先生,不知可否請教尊姓大名?」

  「我嗎?我已是塵俗外之人,何需問尊姓大名?」

  「請容冒昧,方才聽巫山仙子喚您,似乎是『公瑾』?」

  「……此乃我昔日尚在塵俗之中,當時的別字。」

  「據晚輩所知,『公瑾』此一字號是赫赫有名的。有一位建立千古奇功的江東人物,便叫『公瑾』。據說生前便是羽扇綸巾、白衣撫琴……與先生雷同。」

  「……」

  「儘管那位『公瑾』在赤壁一役大敗曹魏後不久便因病辭世,但這裡是巫山仙境,有別於人世,辭世之人出現於此也不至於奇怪。」游兆續道,「因此冒昧一問:先生是否為那位昔日江東都督、如今過世二十餘載的周公瑾?」

  「或許吧……」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年輕人,何以對我的來歷如此有興趣?」

  「您當真是周公瑾?江東周郎?」祝犁叫了出來,「早聽說是江東周郎世上最漂亮的男子,沒想到是真的!」

  「謝謝,您這孩子嘴巴真甜。」

  「還有還有,聽說當年曹賊挾數十萬大軍,卻被江東都督談笑用兵間灰飛煙滅,曹家軍死傷不計其數,狼狽逃回北方……原來您就是那位立下不世功業的英雄啊!」

  「英雄嗎……」白衣男子周瑜抹平嘴角,「你又如何知道那些活活燒死的,全是曹家軍?」

  「咦?難道不是?」

  「曹孟德的主力部隊是由騎、步兵所構成,屯紮在赤壁以北的岸上,那一戰並未受到任何損傷。反倒是那些被我一把火燒死的水軍,他們幾乎全是原本荊州劉景升(劉表)的無辜百姓。」

  「這個……」

  「荊州數十萬人命,瞬間就這樣被我焚燒而死。而那些慘死烈焰之中的人命,就成了你們口中的『不世功業』。一夕間奪走十萬人命,難道主事者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但是,赤壁一役的成果是無庸置疑的。」游兆開口,「此役不但重挫曹操勢如破竹的氣勢,也奠定漢吳兩國不可動搖的地位。從此曹賊不得輕易南下,這期間也算得上拾回了十萬人命,難道也不該嘉許?」

  「噢?」

  「當時劉景升之子(劉琮)不戰而降,其水軍就歸了曹操,從他們服從魏國命令、殺了漢吳兩國士兵開始,就已經成了曹家軍的成員。大人那把火燒死的並非無辜百姓,而是和我們一樣、在戰場上賭命的戰士。」

  「那麼,假設我那時欠了東風、不幸敗給的曹孟德,你們還會認為我是英雄嗎?」

  「這是無謂的假設,公瑾大人。」

  「說說看,我想聽聽你的見解。」

  「……就算赤壁一役沒成功、曹賊繼續南下,也不代表漢吳兩國會因此滅亡。無論是先帝還是吳君,都不會屈服於曹操,戰爭還是會持續下去。改變的只是赤壁一役不是大人的『不世功業』罷了。」

  「年輕人,你看得相當透徹,殊為難得。」周瑜又笑了,這回是真正的笑容。

  「但看不透大人在此的原因。」

  「是巫山仙子帶我來此的。當時我進軍巴丘,行近巫山,她用一只桐琴化為一具我染疾而亡的屍身,瞞過世人。連仲謀、子敬、以及吾妻喬氏,都相信我病故。」

  「如此,大人並非鬼魂,而是活生生的人了。」

  「正是。」

  「巫山仙子又為何要帶大人離開人間?」

  「因為我虧欠她很大的人情。」

  「那是?」

  「赤壁東風。巫山仙子犧牲百年修為造出東風,交換條件是我必須與她廝守。」

  「哎呀呀!這條件可大了。」商橫插口道。

  「的確。我並非諸位所想般神通廣大,只是江東基業乃摯友(孫策)打下,赤壁一役更是為了孫家所戰,不勝不可。萬事俱全只欠東風,違逆天時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我就是代價。」

  「大人是開創當今吳國基業的功臣之一,赤壁一役之後更是名聲大噪,大人卻選在那時退出舞臺,難道不會不放心江東局勢?」

  「我雖為功臣,但真正領導江東前進的還是仲謀,不讓江東為曹孟德併吞是我最後能為孫家所做的事情。人到這種地步,不豁達一點是不行的……今日說太多塵俗往事了,就此打住吧!」

  周瑜忽然轉過話鋒,是仙子回來了。

  「公瑾,聊得愉快嗎?」巫山仙子翩然落下,手中帶著木盒,「這裡便是巫山瑤花,交與他們吧!」

  周瑜接過木盒,轉交給游兆。

  「感謝兩位讓我等完成任務,在此謝過。」昭陽拱手做揖,其他人也跟著行禮。

  「那麼請諸位下山吧!路上小心。」

  「仙子,能否讓我送他們一程?」周瑜說道,「我擔心炎姬那姑娘氣不過。」

  「噢?難道不是這行人勾起紅塵往事?」

  「也是原因。」

  「好吧!別送得太遠了。」

  

  離開神女峰,回到松巒峰的白玉亭。

  「我只能到此為止了。」周瑜說道,「諸位就順著原路下山,不會有阻擾的。」

  「多謝大人送行。」昭陽說道。

  「看在吳漢兩國之緣,希望諸位能聽我一言。」

  「大人請說。」

  「請不要將希望寄託在死者身上。」周瑜正色道,「我從巫山仙子打聽飛羽在尋找雪山玉蔘和巫山瑤花,這兩項為續命之法必備藥材,諸位定是想讓某位已故的大人復活。我已不問塵世,只想提醒諸位:生者總對死者的未來保持想像,殊不知想像中的期望早已遠遠超出死者的負擔,無論對哪一方都是遺憾。萬物皆有屬於自己的定數,如果一個人、或一個時代注定要滅亡,那麼無論如何都避不了的……不過,這些皆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事情,所以也沒必要杞人憂天。」露出優雅的微笑,「只要明白真心想做什麼,然後放手去做就是了。祝各位武運昌隆。」

  「我等會銘記在心,告辭。」

  行禮過後,飛之部沿著來時的原路走去,漸行漸遠,不久聽到悠遠的琴聲傳來。當初周瑜用琴聲阻止炎姬釋靈,現在亦透過琴聲為飛之部護行。

  游兆認出曲調,是「北方有佳人」。

  「怎麼了?祝犁。」昭陽問道,「我們取得瑤花完成任務,你怎麼反倒愁眉不展?」

  「沒什麼,只是……只是覺得周公瑾有點可憐。」轉過頭,望向已經看不見的白玉亭,「巫山雖然美麗,又有漂亮的仙子陪伴,但終究是關著的……爹娘告訴過我,交易而來的感情沒有信任,沒有信任的感情是不會長久的。周公瑾拿自己的自由和前程換取別人的基業,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值得?」

  「哎呀呀,代價這種東西,不是他人可以衡量的。」商橫說道,「無論是東風還是周郎、功名還是愛情,想獲得就必須付出代價,至於能不能承受代價,就看每個人自己的造化了。」

  游兆低聲哼了出來:「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飛之部後來才知道他們在巫山待了一整個春季,回到成都時已經是荔月,瓜果成熟的夏季,和當初離開時的氣溫相差天南地北。熾熱的太陽照得石道發燙,微弱的薰風更是嗆得嚇人,每個人皆拿扇猛搧,賣涼茶的生意興隆,賣瓜果的人潮擁擠,但免費的樹蔭下才是「門庭若市」。

  高高在上的陽光,射不進飛羽議事廳的內部,漆黑昏暗的房間與純白閃亮的窗戶交融。

  「飛之部取得巫山瑤花,請多聞使大人查收。」語畢,游兆將手中木盒遞上。

  開啟木盒,多聞使點點頭,「飛之部比羽之部還迅速完成任務,游兆你領導有方。」

  「大人過獎。請問還有任務需要飛之部效勞?」

  「暫且沒有緊急的事情。羽之部尚未歸來,你們先回客棧等候下道指令吧!」

  「是。在下另有一事,還請大人解惑。」

  「說吧!」

  「先前大人下令尋找大漢將軍的三樣寶器,屬下可以理解,但此次為何突然要飛羽兩部去取這兩樣神化之物?敢問可否告訴屬下,此次任務的目的所在?」

  游兆在接獲任務時就發現異狀:以往四方使交付任務時皆會說明用意,為何這次沒有?但礙於飛之部的變數,當場詢問不妥。而今已取回巫山瑤花,確立功績,此時再問已無大礙。

  「……此項任務乃是飛羽之最高機密,目前不便透露。」

  「最高機密?」

  「是的,說攸關飛羽的未來存亡,亦不為過。待時機一到,便會告知各位。」

  「既然如此,那麼屬下不再多問了。屬下告退。」

  

  轟隆大響,好似老天打破花瓶,裡頭的水傾洩而下,落至人間變成滂沱大雨,逼得原本見天氣好就沒帶傘的行人紛紛逃竄,到屋簷下避水難。

  在客棧吃飽喝足,眾人回到閣樓的房間。祝犁先去睡了,昭陽在核算巫山旅程後所剩的花費,商橫和游兆則到陽台,憑著雷雨與涼風消除暑意。

  待雷聲暫停,商橫開了口,「游兆,那碗水引餅有這麼難吃嗎?」

  「……不難吃。」

  「那為什麼到現在還一附臉色凝重的模樣?害我差點去叫廚子避難。」

  「想事情罷了。」

  「什麼事情?如果是關於法術的,我也許可以給點意見。」

  「……對於續命之法,你知道多少?」

  「那個啊!還魂術的一種,給死人用的。」

  「我當然知道是給死人用的。」游兆叉起手臂,「只是對於復活,你們太平道如何詮釋?」

  「你怎麼老是問到讓我嚇一跳的問題?」

  「不想回答也罷。」

  「哎呀呀,別這麼說,只是有點說來話長而已。」

  「那就長話短說。」

  「簡單的說,」換個姿勢,「我們道徒修練的最終目的,就是超脫生死、羽化成仙。這除了需要先天宿值的仙氣,還需要後天積極的修為才成。只是成仙是需要軀體的,沒有肉體就只是死後的魂魄轉化而成的靈氣。『復活』便是魂魄回歸軀體的過程,成仙的路徑之一。」

  「你說超脫生死,復活之前不也需歷經死亡?這樣不算超脫。」

  「復活本身就是啦!一般來說是在有生之年與軀體羽化成仙,但能復活就代表已有足夠的仙氣保持魂魄不滅。由死歸生、穿越陰陽,復活只是回來取得軀體,完成成仙之道。不過有種狀況是另當別論。」

  「什麼狀況?」

  「就是不以自身之力、倚靠外力回歸軀體的復活,就只是單純延續壽命,不算成仙。成仙是不能倚靠外力的,續命之法就是這類東西。不過這也只有像我們這樣的修道人才知道其中的差異性,對大部分的人來說,死而復生便是成仙。」

  「所以,以續命之法復活,會讓旁人以為是修道成仙,而事實不然。那其實是一種成仙的假象,是不是?」

  「嗯,可以這麼說……你在想什麼啊?」怎麼到這麼奇怪的話題來?

  「那時周公瑾說過,雪山玉蔘和巫山瑤花是續命之之法的兩項藥材。周公瑾沒有理由欺騙我們,那麼這次任務的目的,該是要讓某人起死回生。我試想那究竟是何人。」

  「結果呢?」

  「我想到一人,但不知是誰。」

  「游兆,你可把我弄糊塗了。」

  「多聞使說任務關係飛羽存亡,所以此人必定知曉飛羽的存在。我想到的,那該是四年前逝世的四方使之首──持國使。」

  「你是指飛羽創始人持國使?」昭陽的聲音插入,他剛完成計算正想將結果告知隊友,「為何要讓持國使復活?」

  「這正是我所疑惑的。你們回想,當初四方使交代我們不得將持國使的死訊告知士兵,目的何在?而現在要讓持國使復活,又為何隱瞞我們?」

  「哎呀呀,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可疑啊!」

  「游兆,你有什麼想法嗎?」

  「……也許在持國使逝世之時,四方使就已經有使用續命之法的打算了,讓我們知道是因為需要我們尋找藥材。至於不讓我們知道目的,也許是想徹底隱埋四方使的真實身份,也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這是場騙局。」

  「騙局?誰想欺騙誰?」

  「我剛問了商橫,復活是成仙的路徑,但用了續命之法就不是了,只是對其他人來說無異。四方使不想讓我們知道持國使沒有成仙。」

  「我還是不明白。」昭陽搖搖頭,「持國使自飛羽成立不久逝世後,四年來飛羽是由增長使和多聞使兩位領導,就算沒有持國使和行蹤不明的廣目使,也沒有特別的影響。持國使復活至多讓飛羽回到最初成立時的情況,是否成仙可說無關緊要。」

  「話是沒錯,但如果關乎持國使的真實身份呢?若四方使皆如猜測為漢師重要將領,持國使要是以成仙的姿態現身於朝廷呢?我們知道北伐停止的原因,是聖上與諸葛丞相之間出現嫌隙。聖上並非反對北伐,而是不滿諸葛丞相的掌權。如果有位已經逝世的將領現身與朝廷,以仙人的身份游說聖上……」

  「原來如此,仙人的指示,就算是聖上也會聽從,如此就能打通與丞相之間的猜忌。所以這次任務的真正目的,是要請持國使說服聖上支持北伐。」

  「正是。但要是讓我們得知持國使是以續命之法復活,且和那位逝世的將領同時重返人間,我們自然會聯想這兩人會是同一人,也會知道將領成仙的事情是造假,如此的我們反倒成為威脅。」

  「哎呀呀,關乎朝廷的事情給我們抓到把柄,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情。問題是我們已經知道了,要是給四方使知道我們知道了,那一定會……」

  「殺‧人‧滅‧口。」

  「祝犁,你睡醒了?」昭陽問向揉著眼睛的機關師,「或者是被我們吵醒的?」

  「你們幾個像機關一樣嘰嘰喳喳的,沒醒也該醒了。」打了個大哈欠,「我只聽到什麼抓到把柄的事情,你們到底在聊什麼啊?」

  這樣就用「殺人滅口」來接話?昭陽笑了笑,「是這樣的……」

  聽完說明,祝犁咬咬手指,「真沒想到,我還以為不過是讓一個人復活而已,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影響。」

  「如果只有這樣,那還算好。」游兆說道,「就擔心不只是這樣。」

  「啊?還有啊?」

  「飛羽是持國使所創,若持國使真是漢師重要將領,又對聖上有直接的影響力,一旦受認定成仙,飛羽便會成為眾人眼中的神話,雖對曹賊來說無疑是重擊,但反過來說,要接管漢師幾乎全無困難……」

  「等一下!」商橫喊停,「照你這麼說,持國使要是成了仙人,飛羽就會成為所謂的神將天兵?這會不會玩太大了點?」

  「越是天大的謊言,越不會有人去質疑。飛羽是以神出鬼沒出名,自然給予許多聯想。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飛羽不但是北伐利器,亦可能變成奪取大漢的籌碼。」

  「別、別胡說了,持國使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那麼幫忙找藥材的我們,不都成了共犯了嗎?」

  看昭陽和祝梨臉色蒼白,游兆覺得自己說得太過份了,「其實我們還沒必要為這種事情大驚小怪,畢竟我們還不知道持國使是什麼人,會不會做這種事情也說不定。」

  「游兆,你別嚇我們。」昭陽鬆了口氣,「大家可是很認真的聽你的話啊!」

  「……」

  「好吧!就現下看來,四方使不希望我們知道持國使復活的事情,」祝犁說道,「所以我們還是要繼續裝傻囉?」

  「嗯,似乎是如此了。」

  「嘖!對自己人還要這般躲躲藏藏,這個天下真是沒救了。」

  「哎呀呀,祝犁也會對感嘆天下?」

  「我有感而發不行啊?」

  「行行行,你儘管有感而發。」

  ……另外令人在意的是,羽之部知曉此事嗎?不過就算知曉也無所謂,四方使向來看重羽之部,飛之部早在成立時就被放置一旁,羽之部要是知道任務關乎持國使復活,只會更賣力去執行……之所以需要隱瞞,難道是因為飛之部?這又是為什麼……

  「怎麼了?游兆,」昭陽拍拍肩膀,「怎麼不說話了?」

  「……不,沒什麼。我去樓下要點茶水,失陪了。」

  「回來順便幫我帶壺酒,拜託囉!」

  「還有蜂蜜,如果有的話。」

  「你們兩個,拿我當店小二嗎?」

  「就和老闆娘說一聲,請她送上來好了。」

  「怎麼連昭陽都這樣……」

  

  也許說得太多了。游兆踏著樓梯,心想在飛之部兩年下來,似乎感染了多話的惡習,而隊友還真的把自己的話當一回事。就算那些猜測是真又如何呢?總歸是為了大漢,不過都是用自己的方式去進行罷了。只是……

  「只要明白真心想做什麼,然後放手去做就是了」──周瑜的話在耳畔無聲地響起。游兆回頭望去,看著閣樓關起的房門,彷彿還能聽到裡頭的隊友嘰嘰喳喳地聊著。

  只是有點後悔進了飛之部,後悔認識他們。

  


  數天後,飛之部接獲指示,前往祁山蜀道協助架設流馬索。

  半年後,諸葛亮展開第五次北伐,飛之部接令前往五丈原。
  

  

                       ─紀元二三三年‧完─

  

台長: Rodiz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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