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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6-01 22:59:06| 人氣4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站在惡夢與現實的邊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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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時,還是那個小閣樓,那個酒保正站在我面前看著我,我也站著看著他,心中想不出個所以然。
「嗯,最後怎麼沒砍他呢?」,酒保先開口了。
「你知道。。。嗯。。。剛剛的事。」,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剛剛的時態,猶豫了好一陣子才說出口。
「喔,對啊,你想看看你的夢境,我就讓你看看啊,不過我也看得到就是了。」
「那。。。剛剛那些都是真的,還是夢?」
「是真的,也是夢。」,他看我一臉不明白,又加了一句「看你要讓它是夢,還是真實。」
「那。。。。那個惡之源?」
「那是叫出你心中的潛在意識的東西,不過,說實在的,你心理頭的那一塊地方可真是血腥啊,你平常是不是太壓抑自己了啊,每天都做這種夢。」,酒保從口袋摸出一包煙,點了一根放在嘴邊。
「我,那。。。真的是我?」
「嗯哼,那個是你,這個也是你。」,酒保彈了彈手中煙灰。
「怎麼會?」,我抬頭看著燈泡。
「惡之源叫醒了你心中沉睡的那部分,然後呢,他就找個機會跟你分開了,就這麼簡單。」
「那剛剛的。。。都是真的嗎?」
「我說過了,那是由你決定的,而你剛剛已經做了抉擇了。」酒保踩熄了煙,伸過手來摟著我的肩膀,「嘿,別說了,咱們下去喝杯酒吧。」
酒保熄了燈泡,閣樓頓時一片黑暗,而我也大概的想了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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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搖搖晃晃的高腳椅上,喝著手中的琥珀色美酒,那是世界上色澤最美的威士忌,我這樣讚嘆著,酒保還站在那裡選歌,那個美女要聽就是芭樂歌,還挑那麼久。
我怎能這般愉悅呢?開頭不是說了嗎,我已經想的幾乎清楚了,只剩幾個小問題了,想清楚了,於是就快樂了。
「你怎麼會有惡之源的?」
酒保走到吧台後頭調酒的地方,給自己弄了一杯一樣的威士忌,又走了過來跟我一起舉杯,「我本來就擁有它,你也本來就有它,每個人都是本來就有的。」
「那又為何要讓人看見它呢?」
酒保放了首輕柔的爵士樂,然後站在吧台後面,隨著樂手的曲調,跳著歪七扭八的舞步。「因為我這裡是一扇門,偶爾幫人打開門看看囉。」然後又逕自跳著難看的舞,逗的那位美女不停的大笑。
「啊?」
酒保跳夠了,關了音樂,把臉湊過來兩隻眼睛直楞楞的看著我,「嘿,你知道嗎?這百年來,各種謀殺跟犯罪其實都沒有上升,只有一種快速上升,你知道是哪一種嗎?」,沒等我回答,酒保又以嚴肅的口氣接下去說,「是被陌生人殺害的案件,上升了好幾十倍呢,以前,你幾乎要有明顯的利益可圖,才會去殘害一個人的生命,而現在呢,多麼可悲啊,你可能在馬路上撞到個人就被宰了,或是他單純看你不順眼,你也性命不保,多可悲的時代啊,不是嗎?以殺人為樂的時代,以看著別人痛苦的表情來取悅自己的年代。」
「這。。。。。。跟惡之源有何關係?」
「這些案子不就是顯現出你心中那一塊黑暗之地嗎?宰了污衊你的老闆,或是殺了兇手以自保,不都是來自同一塊黑暗之地的心念作祟嗎?惡之源可以幫我跟你都看出那一塊地方。」
「你是上帝的使徒嗎?」,我以敬畏的語氣問道。
酒保大笑說「喔,我是惡魔那邊派來的,那個美女才是上帝的使徒。」,看我一臉驚訝,那位美女也輕輕微笑著,酒保又改口笑著說「當然也可能反過來就是了,惡魔不是常會換化成美女來誘惑上帝的使徒嗎?」,他又轉對著那位美女扮著鬼臉,而那個女人又露出充滿誘惑性的眼神。
「當然,也可能是我是兩邊一起派來的,反正很多事是分不出正反的,不是嗎? 說不定那兩位大頭頭交情很好,或甚至是。。。。戴著兩張面具的同一個呢?」
「當然,我是胡說的。」酒保收起開玩笑的表情,表情凝重的伸出右手來。
「先生,我要打烊了,一共是兩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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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店門,看著招牌上的door,真是一扇門啊。
東方天色初白,在陽光的照耀下,原來在黑暗一個模樣的建築物都回到他自己的樣子了,而原本有若迷宮的路徑也豁然開朗了起來。
我邁開兩條腿,往回家的方向走去,心中想著若是剛剛那一刀劈下的話。。。。那一切是不是會變真實呢?
我摸著自己平坦的胸部,心裡頭很愉快。
只是不知何時那裡會有一個小突起,一個惡之源出現。
總之,現在很愉快就是了。

台長: Ridpath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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