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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6-11 00:47:36| 人氣5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孩子的第一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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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27 Denton,TX
前幾天在財訊月刊看到這篇文章,後來在大話新聞聽到李永豐的訪問,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打到心裡某些深層的東西,我應該還不到中年危機,可是我知道哪種心裡還有些熱情,有些亂七八糟沒實現的夢,被李永豐打動了!

  紙風車劇團的執行長李永豐的夢想,是要讓很多孩子都可以看戲,「三一九鄉村兒童藝術工程」,讓所有的小朋友讓都來看戲,大家一起來募款,好大的夢想,可是我上了網站,看到一點一滴的夢想,慢慢成形,而且這是大家了力量,有事業有成的企業家回饋故鄉,有部落格版主號召網友一起捐錢,讓身心障礙的孩子一起來看戲,我願意相信台灣有許多很堅定的力量,溫柔的力量。

  我一直覺得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在台北工作的那一陣子,看到很多很有能力的家長,他們知道怎麼為孩子找資源,幫孩子鋪一條很好的坦途,可是另一方面,一樣的台灣,也有三餐無以為繼,更遑論出國旅行、參加才藝班夏令營的小朋友,一樣都是孩子,怎麼這麼不公平啊?

  九八年的冬天,跟朋友到泰北美斯樂的難民營,我也一直沒忘記在那裡的孩子,因為簡單的老鷹抓小雞,他們可以玩得如此專注,或是一個三歲的小女孩,用熱水幫她洗頭,她舒服的表情,那些笑容,儘管將近十年,一直還是在心裡的某一處!在對照到到我在台北帶夏令營,小朋友跟我說,這都玩過了好無聊,或是這個暑假他參加的第五個營隊,手上的錶是爸爸懇求他參加,送他的禮物,我真是無言!

  在我的人生中,有很長一段時間,看到的幾乎都是躺在病床上的孩子,也很有很多機會認識受到很好的照顧,不論是健康或是身心障礙的孩子,他們都擁有很多的愛,可是當我看到那種很令人不捨的一面時,我也在想,就只有不捨嗎?可以為這些孩子做什麼嗎?

  紙風車劇團給我一些不同的想法,即使只是小小的一份心意,也許就是放下一棵種子,沒有人知道這顆種子日後的力量,但是,做了就會不一樣,我願意相信,也願意許下這樣的承諾!

孩子的第一哩路~319鄉村兒童藝術工程 http://www.319kidsmile.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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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訊月刊

「李美國」李永豐的戲與人生 「我要讓所有孩子都有戲看」

一輩子要賺多少錢才足夠,懂得分享也是一種富有。紙風車文教基金會執行長李永豐,人到四十五了突然學起彎腰術,不為練身,因為目標是「錢」,去年他「起乩」發願要在台灣三一九個鄉鎮走透透,免費演戲給小朋友看。哪裡有人捐,就去那裡演。

紙風車劇團上次去阿里山表演,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八年間,當年的孩子們老早國小畢業了。紙風車劇團終年邀約不斷,一年可以演上一百五十幾場,但看戲的多是中產階級的父母及小朋友,政府跟企業大多數的贊助集中在人口眾多的都會區,台灣城鄉差距之嚴重很難想像,九九%的小朋友從來沒有「親眼看過」舞台劇。

「人要是心情愉快,什麼都嘛沒問題!」

一個很屌的計畫∣「三一九鄉村兒童藝術工程」於焉出現,要讓所有的小朋友都有戲可看,而這個計畫的幕後催生者,正是一個出現中年危機的男子-李永豐。
「當我三十九歲的時候,知道人生的限制就在這裡,自己根本不是那個ㄎㄚ,一直快要去死了。」認識「李美國」(濃眉大鼻酷似阿斗仔,故名之)的一狗票酒肉兄弟們聽到這席話,都會憋不住,噗哧一聲狂笑出來,然後逼他喝完這杯再說吧。
作為全台灣第四個默劇演員,有李永豐在的地方,就會有看不完的「表演」,看他正襟危坐不一會兒,很快便要穿幫洩底,管你是什麼素昧平生,隨著他講話的劇情高潮迭起,表情頻繁,手勢誇張,剛開始的慢條斯理不知何時按了快轉鍵,成了電力飽滿的快動作版,活脫就像他自己一言以蔽之的,「我李美國就是個神經病,哈哈哈」。
尤其遇到扭捏矜持、有點「機車」的中產階級,似乎愈能激發他拯救眾生離苦得樂的表演慾,「一呼一吸生活舉步維艱啊,人不要太悲傷,一定要卡快樂ㄟ」,當談話橋段突然走到他扮演「李七力」、說起人生苦戲時候,他吞下了口中的那顆檳榔,「不怕傷胃嗎?」李永豐露出滿足的憨笑說,「安啦,人要是心情愉快,什麼都嘛沒問題!」
像他這般一輩子志在爽爽爽活的人,竟也難逃「中年更年期」的心情創傷,可見人生有多弔詭。去年底,李美國突然不知是悟性大發還是神經發作,跟死黨們鄭重宣布他要進行「三一九鄉村兒童藝術工程」,不跟政府要錢,全靠民間募款,大夥兒聽了後固然一個頭馬上脹成兩個大,但還是邊幹譙邊跟著「李七力」全省「起乩」表演,至今演了超過十場。
只要募得三十五萬元演出費的鄉鎮,紙風車劇團的先遣部隊就會出動,勘查表演場地、接洽演出事宜,宣傳招數都不一樣,結果第一場在總人口三千多人的阿里山演出,翻山越嶺來了一千多人;嘉義縣義竹鄉人口二萬多,二千五百多、近十分之一的人來觀賞,李永豐很驕傲的說,「這是很奇妙的數字,對我們來講真的很誇張」。
話說當年老天爺創造李永豐這麼個「異數(藝術)家」,要不是忙中出錯,便是煞費苦心。這位從小天天幫阿嬤倒尿壺的孝孫,大學、三專來來回回考了七次,摃龜了六年,一次考上世新電影科才讀了一學期,卻因不爽被要求住校,一路吵到校長那裡,最後從容赴義辦了退學,氣得老爸罵他:「 ×,你好歹也問我一下。」
講話經常出口成「髒」,行為舉止像極了混西門町的兄弟,李永豐可是從十四歲開始聽古典音樂,自稱得過「全省美展什麼碗糕的」,做兒童劇團起家的他,聊起小朋友像是「虎姑婆」一樣,興致盎然、面露慈光,他滿腦子古靈精怪,是歷次阿扁選舉活動的幕後總策畫,堪稱「鬼才」。他的名言叫「賺錢做戲」,像經營紅樓先前靠租給科技大廠每年賺上幾百萬,但他後來半租半送「義助」表演團體使用,每年變成赤字兩百萬,他竟然還賠得很高興。
只是,這回要踏遍三一九個鄉鎮可是條漫漫長路,就看沿途「托缽」狀況如何,但說實在的,治療他這中年男子的鬱卒是件小事,讓從沒看過舞台劇的小朋友們快樂嘗鮮,恐怕才是大功德。以下是本刊專訪李永豐紀要

「我做劇團總不能一輩子只演給中產階級看吧」

問:為什麼會想做「三一九鄉村兒童藝術工程」?
答:男人到四十或五、六十歲,女人到更年期,都會一度想去死,我也做過很多發光發熱的事,但覺得你的限制跟發展就是這樣了,尤其我跑遍全世界看過這麼多,藝術這個東西就是上天賦予的天分,既然我們這輩子不可能當個頂尖藝術家,總可以去把藝術環境弄好一點吧,有一天我們就會慢慢醞釀一個藝術家出來。阮就是要在金字塔下面、趴在那裡讓人家踩上去的人啦。
問:跑遍三一九個鄉鎮可是個大工程,怎麼敢挑戰?
答:我當時想說,我做劇團總不能一輩子只演給中產階級看吧,像我爸爸國小畢業,我媽媽不識字,我是在那種環境下長大的台灣鄉下孩子,如果那些地方到現在還是一樣沒有這個(表演)資源,那我是白活了,所以我一定要發願,讓所有的孩子都有戲看。
問:募款過程吃過閉門羹嗎?
答:現在吃魷魚羹比較多,哈哈。我是庄腳囝仔,我這種人就是不怕失敗,像我大學聯考六年內考了七次,命運注定要這樣。你不能去怪企業不願意贊助,台灣人對看戲沒有這個習慣,我現在都一個個親自去拜託。可是你問我犧牲多大,我說沒有,我已經四十五歲還會去拜託人家,好歹我是一個卡嘛,我覺得很了不起。
這個活動最大的意義就是每個人為自己的故鄉捐錢,但我們希望是很多人捐一百元,而不是一個人捐一億,人跟人跟土地的連結才更有意義,每個城市人都有一個原鄉,像我是嘉義布袋人,全看那是不是你認同的地方,do something去改變它。下一代小孩如果都看過這個戲,我相信他們長大以後都會去donation(捐款)。
但我們現在是演一場賠一場,尤其太遠的地方我們就完了,像去台東那一場光交通費就花了快二十萬元,只好用行政經費補足,我們的演員演完不管多晚都不住宿,要不然會破產。像陽明海運就讓人感動,去年底黃望修董事長先是捐一百萬元當行政費,在公司尾牙時他說年終加發半個月,並告訴員工有這個活動,後來陽明員工又自發捐了一百多萬元,這是很多人的心意。
問:已經表演過這麼多場,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
答:第一場是在阿里山演,我有特別放煙火,自我慶祝一下嘛,那天我就跟煙火廠商講,幹××,你沒給我好好放,我殺了你,你他媽支持一點,給孩子看個煙火會怎樣,我就給他兩萬塊,他就開始「惡放」。當啪那個煙火一放,我整個淚就一直往下流,我感動也是因為之前太操了,煙火一直不停我就淚不停,伊ㄡ嗚哇……還不停啊,後來我才知道台上謝幕的演員全都哭了,那天有點嚇到。

「當然要讓他們看國家劇院級的演出啊!」

問:吳念真笑說你這人好大喜功,放煙火不是賠更多?
答:這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有人說你為什麼弄那個舞台那麼大,我說那個要給孩子看,當然要讓他們看國家劇院級的演出啊,如果弄兩個小丑在那邊跑來跑去,他們會有什麼想法?!如果他們「親眼看到」一個像大都會劇場那麼大,他們會想說,天啊,這個世界是這樣子。
還有人說,很多小孩連午餐都吃不飽了,幹嘛看表演?我爸爸以前跟我講說,再艱苦也要讓小孩讀冊,可是這個時代不一樣了,小孩要有文化、藝術的學習,打開那個vision,否則這孩子以後是無法跟世界競爭的。未來的領導絕對不是因為你是碩士、博士,一個google起來讓你整個完蛋,關鍵字打一打就啪啊全出來,每個人都可以快速掌握知識,世界是那麼近可是又那麼遠的,要跟世界結合你必須先有在地化的精神。
問:鄉村跟城市的觀眾反應有什麼不一樣嗎?
答:愈鄉下愈熱烈,他們看到一個不熟悉可是又興奮的東西。倒是家長的問題比較大,例如我們在劇中弄了一個搶孤和三太子,在網路就被罵說是怪力亂神,這都是台北的觀眾,到南部去大家都會說好棒喔。還有台北中產階級的觀眾抱怨說他們聽不懂夾雜的台語,那請問你,《歌劇魅影》跟《貓》來台演出時用英文演,為什麼你還要去看?!
問:你真有信心要演完三一九個鄉鎮嗎?
答:一定會演啊,我說很簡單,我們現在有兩個很屌的演員,第一個是我,第二個就是吳念真,如果最後十幾場捐款都只有一百元,我就開九人巴士自己去演啊。
問:從前小孩學藝術的少,你是怎麼走上這條路的?
答:剛好有那個環境,我哥、表哥都是學雕塑的,我父母根本不知道我在搞什麼,覺得這孩子嘜太歹看就好了。還有我妹是寫兒童文學的,大嫂畫插畫還得過獎,我們家可是一門忠烈ㄟ。

「我就很討厭那些藝文界的在那邊哭爸哭母」

問:你從一個創作表演者到行政管理者,不同角色間怎麼轉換?
答:我三十五到三十八歲時,才真正決定走藝術這條路。可是從做劇團開始,我沒有過過一天OK的日子,沒什麼轉不轉換的,就是你已經被逼到,媽的,再不想辦法就……,是不得不做。我這個人卡肖(瘋),我是神經病啦,我就是會做一些意志力無法完成的事情,可是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跟我去做,他媽我是宋七力啊,我也搞不清楚。
像三一九計畫的行政經費沒有了,就要趕快去想辦法,我這個肚子是這半年凸起來的,媒體舊識晚上下班我就和他們吃吃喝喝,順便把理念談一談,頭版都是我喝酒喝來的啊,有媒體高層說我得為此喝三杯,我說他媽的六十杯我都喝,就一直喝一直喝,大家都很開心。其實大家都是辛苦做事的上班族,但一些原始的熱情都還在,我就是去撥弄、挑動他們,老實講媽的這些人也是剛在過中年危機或剛過完,有時候得像我們這種人,需要毫無理性、放任、像大孩子的時候。
問:從事藝術表演能夠成為一輩子的工作嗎?
答:這點說了讓你他媽的不得不覺得我很厲害。我就很討厭那些藝文界的在那邊哭爸哭母(喊窮),然後每個人都穿名牌、開賓士,不能這樣啦,要懂得分享嘛!你每天哭爸會影響家長把小孩送到劇團來嘛!
我們的基金會是非營利的,盈餘全拿來當員工的退休金,滿三年可以認股,除了年終、中秋、端午、季獎金,我們還有一筆錢做員工購屋無息貸款,另外有急難救助金,我最近還在講團保的事情,像我們這種藝術團體,必須用資本主義的好處、用社會主義的精神,賺錢就是給他們安頓,無後顧之憂去做戲。我必須要很辛苦的去ㄍㄧㄥ這個東西,但我絕不要靠人。
問:台灣event愈來愈多,但不少人批評像在亂燒錢?
答:六○年代Woodstock演場會,影響到整個嬉皮運動,很多觀念必須要去改變。以前台灣死氣沉沉,就是因為沒有活動,人本來就要有初一、十五嘛,不能每天都吃稀飯,辦活動沒錯,但台灣只是抄襲沒有創意,大家應該批評的是這個。比方說幾年前衛武營辦活動,裡頭一個明星都沒有,三天內竟來了六十幾萬人,其實是很屌的。
問:你和吳念真等發起人為什麼那麼麻吉?
答:我們這種人就是很直接,像我們在吳sir家打牌打到完全是天翻地覆,就是任性嘛,但我們很有道義啊,我他媽打牌一成是要捐給聖心教養院,吳導說台北縣營養午餐沒有,我們這些賭腳每個人都還媽的拿錢出來捐ㄟ,吳sir會統合處理,每次都嘛有目的地去捐,呵呵。
(曾嬿卿、紀淑芳採訪)

台長: Raind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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