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與男友吵架. 失眠. 索性走出廳邊看書邊看電視.
娛樂直播 訪問關海山遺孀, 她頭髮蓬鬆. 面容憔悴. 眼腫如雞蛋. 訪問期間亦哭斷腸.
當中提及她發現丈夫可能出事的情境. 她說: 我摸下佢個頭. 好凍. 嗌下佢. 又發覺佢反應好鈍. 佢係睜大眼望下我. 唔得喇. 我就即刻送佢去醫院”
如果我是她. 我會怎樣.
常常有這個想法. 如果我不幸遇上家人或朋友的死亡. 會如何面對. 處理. (touch wood, 除了寫死人稿及工作範圍外, 懂事以來沒有真正面對過死亡這回事)
節目還剪輯了關海山生前的片段. 這些片段正是令我哭到失聲的源頭. 我不是很崇拜他. 對他的認識不多. 就算是工作上的接觸亦沒有. 但是看到片段中他中風後坐着輪椅出席公開活動. 他那中風後的迷惘.呆滯神態. 看見舊友那真切笑容但有話說不出的表情. 眼淚不自覺流下來. 搞不清楚眼淚是來自同情/心蹹/惋惜. 還是來自將情況勘入自家生活上. --- 我想起婆婆早前輕微中風的情況.
婆婆已大致康復過來. 但口齒不清還不時出現. 每當想起婆婆會有這麼的一天. 不夠兩秒便會眼紅紅. 有時會想當那一天來到. 我會怎樣. 想不到三秒. 便會自對自說: 痴線啦. 諗乜嘢. 唔會既! ~ 怕這個想法會變真. 不敢再想. 來到… 再算. 唔會既~ 有時媽媽從內地致電. 語氣稍為急促的開場白. 也讓我心沉甸. 恐怕她要帶來壞消息. 害怕那天的來臨.
亦曾經想過. 如果爸媽離開. 我又會怎樣. 如果他離開. 我又會怎樣. 會怎樣.
突然想起:
今天看過區樂民的一段文章. 描述一對年老夫妻在人生末路時的故事. 丈夫在妻子病重時. 突然發病. 說了美麗的謊言隱瞞病情. 恐怕妻子會擔心憂慮. 最後撒手塵寰. 他交托醫護人員隱瞞事件. 妻子最後也跟隨丈夫到另一國度再聚. 再也沒有故事比”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更加感動. 在街上看到年老夫妻拖手漫步. 再也沒有比這件事更浪漫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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