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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20 09:24:11| 人氣4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血染的髮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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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兩眼無神,雖然凝視著前方,但思緒卻四處遊蕩。

身為一個刑警,天下太平可不是什麼好事。沒有了賊,警察就只能被評為是吃公家飯的米蟲,像他這樣到處晃,裝忙。

他一邊走,一邊想,什麼都想,從最近看過的電影到做愛的姿勢。

「哥,你看這個好漂亮,買給我好不好?」與他擦肩而過的女子拿著一個首飾,對身旁的男子撒嬌。

他心頭一緊。

因為想起了不太好的往事。



好像曾有個故事說過,一切的發生往往都因為一個很愚蠢的理由。

那晚也是一樣。

那是個,很荒唐的夜晚。

那天他第八個女朋友正式跟他分手,心情低落的他便回到台南的老家,順便帶了一大箱的啤酒。

他妹妹小琪也在。他唯一的,最疼愛的妹妹。

從小,他們的父親就因為車禍身亡。家中的家計由母親一手撐起,但或許這責任對母親來說過於沉重,使得母親也在幾年後病死,只留下一筆夠他兩人用到長大的保險金。

從此,兄妹兩人就相依為命。

也因為這樣,他比任何人都要疼小琪。

有人罵小琪是剋父剋母的掃把星,他就跟對方打架,直到頭破血流為止。

有人說小琪不懂家事,他就用心的教她做菜,直到小琪在學校的廚藝大賽得到優勝。

就是這樣,沒有人可以欺負小琪,因為那是他最寶貝的妹妹。

小琪也很依賴他。

他考上警大,要離開家時,小琪哭著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趁著放假,他回到老家,小琪哭著歡迎他。要離開前,小琪再哭著送他走。

他心裡很清楚,小琪不是愛哭鬼,只是捨不得他。

不過這一次,小琪卻沒有哭,甚至一句歡迎也沒有,只是陪著他喝酒。

他感嘆自己命苦,小琪只是為他斟酒,一句話也不說。

他抱怨那個女人,小琪只是為他斟酒,一句話也不說。

他叮嚀小琪小心,小琪只是為他斟酒,一句話也不說。

杯子裡的酒好像永遠也喝不完。

不知不覺間,他失去了意識。

醒過來時,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母親那枝視為珍寶的髮簪。

但越想越不對,母親死前不是把髮簪給妹妹了麼?

猛然起來一看,才發現妹妹赤裸躺在自己身旁,已經鑄下了大錯。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一時無法接受倫理錯亂事實,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是呆呆的望著小琪。

小琪似乎被他突然的跳起而吵醒了,揉了揉眼睛,散發出一股慵懶。

「早啊,哥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琪的語氣聽來沒有一絲罪惡感。

「小琪……我們、我們做了什麼?」他仍然不敢相信。

「哎喲~你知道的嘛,哥哥。」小琪撒嬌,但不同於以往的是,這次多了一種嬌媚。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我們,怎麼會?」他已經語無倫次。

「哥哥,你昨天喝的多了,然後就……」小琪從容的伸了個懶腰,沒有說完。

「小琪,可是,我們是兄妹。」他稍微找回一點點鎮定。

「哎喲!哥哥,我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我已經長大了,可以做哥哥的女人了………」小琪一面說,一面靠向他的胸膛。

卻被一把推開。

小琪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跳下床,慌張的像火燒房子一樣穿衣服的他。

「哥哥,你不疼我了麼?」小琪喉嚨鼓動。

「小琪,妳聽我說,我們是兄妹,這樣是不對的。」他望著她,喉嚨很乾,卻還硬是擠出這幾個字。

「哥,別走。」小琪苦苦請求。

但他卻沒有聽到,這時候的他腦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離開。

雖然怎麼樣都稱不上整齊,好不容易總算是穿好了衣服,他打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哥,不要走!!」背後傳來小琪的哭號聲。

心煩意亂的他開車連夜趕回台北,從此不敢再回到老家,連妹妹也沒再聯絡。



「三年了啊……」他喃喃。

這時,身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是他爲同事們設定的鈴聲。

「喂?」他接起電話:「怎樣?」

「快回來啊,你家出事了!」同事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

就這樣,他跳上了車,全速趕回他「現在」的家。

離開家後一年,他認識了一個富家女,並在交往一年後結了婚,婚姻幸福。

「媽的!」他罵,新婚不到一年,怎麼就出事了?

同事在電話裡不及解釋,只是叫他快點來,這讓他更加心急如焚。



現場,幾輛警車與十幾名警員將房子團團圍住。

「怎麼樣?」他。

「歹徒挾持了你老婆,他指名要你去跟他談。」同事。

「爲什麼?」他不解。

「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跟其他人有過節?」

「爲什麼這麼問?」他更不懂了。

「有趣的是,似乎是歹徒報的警。」

「什麼?!」他吃了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表示歹徒根本就是衝著他來的。

「由於電話後面傳來你老婆的哭聲,所以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讓我進去。」

「這樣好麼?對方可能-」

「讓我進去。」他大聲說,語氣堅定。



屋裡沒有開燈,加上窗簾全都關上的關係,使得房內一片黑暗。

「我來了!」他在門口大叫:「不要傷害我老婆!」

一邊喊,一邊想。

到底會是誰?

「上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很陌生,他從沒聽過這種聲音。

他手中緊緊握著手槍,緩慢的走上二樓。即使這裡是自己的家,他也沒有放鬆一絲戒心。

「你們在哪?」他喊道。

「進來!」低沉的聲音又傳來,這次是從臥房。

他放低腳步,走近臥房,隨著警戒的每一絲神經,他推開了房門。

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味道迎面而來。

房內有兩個人,一個背對著他站著,一個則面對他倒坐在牆邊。

他一手拿槍指向站著的那個人,另一手卻捂住了口鼻,阻擋了險些就要嘔吐出來的欲念。

他媽的,地上那個根本不能說是「人」,充其量只能說是個像人的肉塊。

「它」全身上下都佈滿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窟窿,深不可見底,讓它感覺就像電視上看到的珊瑚。臉部已經看不出原本的五官了,只剩下一片焦黑腐爛的組織,他曾經看過病態對著前女朋友潑硫酸,就是變這樣。原本應該是嘴巴的地方成了一個暗紅色的洞,舌頭已經不知去向。手指被人一根根折斷,以一種相當不自然的方式扭曲。

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憎恨,能讓一個人能將另一個人用這樣酷刑折磨致死,他怎麼樣也無法想像。

「媽的!你到底是誰?」他怒吼。

雖然從聲音認不出來,但那人的背影卻異常的眼熟,還有他手上那枝染血的釘狀物。

該死! 該不會是……

那人緩緩的回頭………

「哥哥。」

「……小琪,真的是妳………?」他獃住了。

小琪的臉上到處都是血漬,衣服也被鮮血染成赭紅,臉上帶著微笑,說不出的恐怖。

「哥哥,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小琪語氣愉悅。

「……妳、可是,爲什麼………?」他不可置信,跟三年前一樣。

「從你離開之後,我日也哭,夜也哭,終於把嗓子哭壞了,也難怪哥哥認不出來。」

「不!我不是指這個!」他望向地上那「曾經」是他妻子的物體:「妳爲什麼要這麼做?」

「哥哥,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麼?」她一步步走近:「我才是最愛你的人啊!」

「站住!」他一聲喝道。

小琪似乎被嚇到了,呆呆的停止腳步。

「小琪,我說過了,我們是兄妹!」

「兄妹又怎麼樣!」小琪吼道:「兄妹就不能相愛麼!」

「你對我總是這麼好,總是這麼呵護我。你為了我跟別人打架,打的頭破血流,然後對著我笑;我得到廚藝優勝,上台領獎,然後你對著我笑。你總是會在那邊對著我笑。爲什麼我不能愛上這樣的你!」

他無言以對,從小時候他就感受到妹妹若有似無的好感,只是他總認為那是妹妹隊唯一一個照顧他的人的依賴,等到妹妹真的愛上一個男人時,就不會再對他抱持著愛慕了。誰知道這愛竟然就在他沒有適時處理的狀況下無限的擴充、扭曲,直到現在變成如此的病態。

「而這些女人……」她指著地上的「它」,恨恨的道:「就是阻擋我們倆幸福的障礙,為了我們,我只好清除掉她們。」

「她們………?」他喃喃,好像有什麼事情一下子閃過他的腦袋,但他沒能抓住。

「對,從以前就是這樣,哥的女朋友都被我一個個打發掉了。能勸退的我就勸退,不能勸退的我也只好用點比較慘忍的方法了……」她為他沒能抓住的東西做了註解。

「就像哥的第三個女朋友,她可真是個可愛的小女人,可惜在我把她推下山崖,摔的粉身碎骨後,就看不太出來可愛了。」她說,說不出的得意。

「都是妳………一切都是妳。」他。

「哥,為了我們的幸福,這些人是必須消失的,你會原諒我罷………?」小琪語氣溫柔的可怕,舉步再一次一步步靠近。

但他沒有阻止。傻傻的凝視她手中那原來是母親的遺物,現在卻成了染滿鮮血的兇器的髮簪。

小琪走到了他面前。

「抱著我罷!就像小時候一樣。」

他兩眼無神,一言不發的展開雙手,環抱住這個最疼愛的妹妹。

小琪笑了,笑的很誇張,經過這麼多波折,自己不惜雙手染滿血腥,但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可惜用血腥換來的短暫幸福,終究會歸於血腥。

轟!

小琪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胸口多出來的血洞,無力的倒下。

臨死前,小琪吃力的看著槍口吐出裊裊細煙,微笑著回望著她的他。終於停止呼吸,結束污穢的一生,死不瞑目。睜大的雙眼像是在問著,爲什麼?

他望著她,冷笑。他預計那些沒用的警察在聽到槍聲後,大概一分鐘之內會衝上來,無所謂,只要說小琪在坦白完罪行後,突然向他襲來就好。到時候法律自然會保障他殺人的權利。

臨走前,他暼見了她手中的那隻染血的髮簪。

一聲冷哼,他將它一腳踢開。

髮簪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撞上了牆,斷成兩截。

髮簪上的寶石閃著寒光,似乎正對世間的冷暖做出無聲的控訴………

台長: 蘋果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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