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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3-22 16:21:22| 人氣20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天光雲影共徘徊》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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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二《惜》─

夢耶?幻耶?總覺得很安心、很舒暢,全身輕飄飄的有如凌空之鳥。鳥?梵天猛地睜開眼睛,入眼只是一片蔚藍。「嗯?醒來啦?」耳聽得海殤君的聲音,梵天突地全身一震,瞬間意識到自己正被海殤君抱著飛越大海的這個事實。他很想問問海殤君為什麼這麼做,但結果只是輕搖了搖頭,順便搖開了想問出口的為什麼。

大概是默契吧?也或許是兩心自有靈犀通明吧。海殤君感受到懷中人沒能問出口的疑惑,輕輕笑道:「吾想帶汝去一個地方,有件事情,或許讓汝早點知道比較好。」

「嗯?…嗯。」梵天先是一愣,繼又緩緩地點了點頭。總是這樣,汝總是能知道吾所想的是什麼,總是能用最簡短的話來為吾解惑。梵天仰起頭,看著海殤君的淺笑,心中只覺不捨:汝該是多麼寫意地在雲裡來,風裡去;若不是為著吾,汝也無須到處惹塵埃…。

眼角餘光中,海殤君彷若瞥見梵天望向自己的神情有異,身形微頓,「怎麼了?汝可是有哪裡不舒服?可是風太凜冽?」

梵天幾乎要笑了出來,眼前藍衣人一連串的問話全是懇切與關懷,為了…吾…嗎?「吾無事,吾只是突然被眼前的美景所感動。」

「美景?」

「是啊!」梵天帶著笑容,不假思索地應著。

海殤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游目遠望,海水長天共一色確是美不勝收,但這會令梵天感動得如此「坦白」? 看梵天如此陶醉,「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出聲,這也算是理由嗎?除了梵天外,任誰要他相信這樣的理由,那都是不可能的。不過,此刻他的確「認」了這個理由,只因為梵天笑著在說這句話,而且梵天的笑容是如此爽朗,所以連帶的,令看著梵天的自己也跟著開懷了起來。

海殤君的笑來得突然,梵天雖不明所以,卻無法平息震盪在胸中濤浪洶湧的感動。好喜歡聽海殤君的笑聲,好喜歡看他羽扇輕擺的瀟灑模樣,穹空似有若無地溶入他飛動的水色長髮,滄海映有他沈穩的湛藍身形…。至交好友啊,吾可不可以是聚散在藍色天空裡的一簇白雲呢?

* * *

思緒幾個起伏,海殤君已領著梵天來到一人跡罕至的大陸。

兩人比肩而行,前進的速度不能算快,但梵天卻漸感力不從心,總似有股奇特的氣在無形中消耗著自己的內力。海殤君一言不發,心底只是嘆息,緩緩地放慢了腳步。

步出松林,映入眼簾的開闊景象卻使梵天的臉上漸漸露出驚訝之情。似‧曾‧相‧似。枯黃風飛的殘葉、半吐枝枒半凋零的老梅、漫向天邊的茫茫荻花,遠處一株蒼勁的古松…。的確,似曾相似。有什麼東西在松下消失?可怕啊!

看著臉色蒼白的梵天,海殤君於是神情黯然地說道:「汝果然還記得…。」

「啊?」汝此話何意?汝的語調為何低沈得如此讓人心驚?「海殤君?」

台長: Nilwhere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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