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譜久村さん幾乎每天都會到我家,有時只是安安靜靜地和貓玩著;有時則是靠著我看著電視,當她說話時,也幾乎都是在說工作上的壓力,有時也會說著
她有多愛生田さん
「妳知道嗎?我也不懂我為什麼要推開她,我也不懂我在做什麼,我只知道,我覺得我已經不是被她放在心上的人了,不再被她寶貝著。這樣很任性,是嗎?」
談到生田さん時,譜久村さん總是在哭,眼淚反覆浸濕她的枕頭,我好心疼這樣的她,我希望她能好起來,能像以前一樣,總是溫柔而堅強的面對每件事
我想成為她的後盾,如果可以,請讓我替代生田さん吧
「譜久村さん,如果可以,就算只是暫時的,但如果能讓妳好受一點,請把我當成替代品吧。」
那夜我看著在我枕邊的譜久村さん,那雙哭得憔悴的眼,我鑽進她懷中,緊緊抱著她,她的心跳清晰地傳來,體溫渲染了我
我仰起頭看不見她的表情,她回抱我,像是我下一秒就會消失那樣的用力,而我的鼻腔充滿了那濃濃的,屬於她的氣味
她放開我後,低頭輕吻我的唇,燈火熒熒下,她的眼神像是要將我融化,而我讀懂了她的決心
那一夜,我們沉溺在彼此的喘息和濕潤的眼波之間,徹夜未眠。
我並未告訴其他人我和譜久村さん之間發生的事,但她變得像以往一樣能夠從容面對大家、處理工作上的事,我想我的陪伴是有用的
但這是愛嗎?我愛譜久村さん嗎?
我不知道該問誰,我也不覺得把這件事跟石田さん或飯窪さん討論是明智的選擇,生田さん的處境已經很為難了,要是這件事再牽扯到其他人,我害怕
我害怕我們會就此各奔東西
所以我只能在每個夜晚試探,試探著譜久村さん,也是試探著我自己
「さっちゃん,我的手機放在家了,起床後幫我充個電吧。」
睡眼迷濛間,打開手機只看見譜久村さん傳來的訊息,伸了個懶腰,背後和臀部、跨間的肌肉像是緊繃的橡皮一般無法伸展,痛得我咬緊了牙,昨夜的譜久村さん像是要發洩所有憤恨不平一般,比平時還粗魯,胸上也被她啃破皮了好幾處,點點的紅和一絲絲的乾涸血跡還像久久不散的漣漪
自從那夜的沉淪後,譜久村さん今天久違的回家了
每晚的她都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從溫婉若水,到最近如野獸般,毫不顧慮我的身體狀況,雖然一開始是我自願成為生田さん的替代,但我開始覺得,如果不是我,會不會譜久村さん也是一樣的,一樣的可以宣洩
一樣的沒有愛
她給我的一切都不是愛,我在她的眼中看不見她訴說她和生田さん間那些往事時,閃爍的光芒;我在她口中聽不見她說她有多愛生田さん那樣愛我;我在她每晚瘋狂的慾望宣洩中,越來越感受不到她對我的小心翼翼和細心珍惜
我的枕頭被悔恨和不甘一點一滴的穿透,暈開的是委屈,而我的心卻一絲一縷的更清晰
她不愛我,她在我身上要的不是愛情
只是純粹的,如同動物那樣的情慾的發洩
我不愛她,我在她身上求的不是愛情
我只希望她能如往昔般凝聚我愛的這些人
抹去眼淚,我大笑出聲,我笑我的蠢、笑她的迷惘,然後哭得比她第一次在我懷中崩潰時還用力,我想我們該做個了斷,她該清醒了,而我也該認清了
我們之間從來沒存在過愛情,只有她對自己和生田さん的復仇,而我成了唯一的犧牲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