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是北藝大的學生,但北藝大的校園也進出過不少次了。今天中午跟戴哥、曉昀、阿瑞相約,我們前往了貳樓咖啡館。
北藝大的校園一直都有深幽靜美的感覺,名為校園,實際上也不容易在北藝大的路上輕易看到學生。根據北藝大戲劇系朋友指出,他們的大學生活,可以說終其一生都被關在劇場裡面。而印象中舞蹈系的位置也不那麼靠近中央的學園路,音樂系的門看起來老是莊重。其它學系我比較難以接觸到,也比較沒有多留心在意。我們四人在進入關渡美術館之前遇見了正忙著要去打工的善惠,再進入美術館,沿著深幽靜諡地樓道緩緩攀降。三幅水墨畫垂掛在牆上,從三樓的樓梯間便可覽望。整條樓道靜悄悄,無聲、也沒有壓迫的感覺,或許一個人獨坐在這,可以很單純、乾淨的思考。
貳樓咖啡館的空間與我想像中差不多的大小,也差不多的樣子,與我預設的感覺相差無遠。不是普通的咖啡館,也不是獨具特色的咖啡館,而是隱藏在某棟樓某一角落的秘密存在。他像是本來就應該依附在那棟建築物上,依附在那間藝廊,然後就該坐落在那三幅水墨畫的旁邊。是自然而適切,是本來就該在那個地方出現一間如此的咖啡館那般的自然。季鴻在戶外抽著菸等著我們,五個人在這個鋒面帶來不太溫暖的陰天裡,坐在戶外的座椅上,一展天使幫的第一招牌,拾起我們各式各樣的煙草,讓各式各樣的菸味開始飄散。在我們所駐足過的地方,用力地留下了我們的氣味。在我們離開前的時間裡,老闆的兒子一直在我們身邊圍繞著,把玩著他手上的泡泡罐,不時拉著戴哥或曉昀或阿瑞﹝一定沒有我,因為我的造型實在是十足的嚇小孩。﹞,纏繞著他們陪他玩吹泡泡的遊戲;店內一個看起來像是香港人的客人﹝跟我一樣有著光頭造型﹞,帶了一隻很可愛又很白目的柯基犬。大概是我與主人的造型相似,那隻柯基犬有些時候只會跑到我的座位旁邊休息。當那隻柯基犬與小孩分別被主人與父母懲罰,分坐在門口的兩端並侷限活動的時候,我們四人笑成一團。在當下那個畫面,一隻狗與一個小男孩,分別坐在門口的兩端,無辜的眼神望向我們的方向,實在是一個很可愛的畫面。
戴哥與阿瑞不停地在討論著,曉昀偶爾也會發表意見,或是離座竄去玩小狗玩小孩。在起風的同時,我不停的思索著某些回憶,跳躍式的在一些回憶之間來回穿梭。也仔細聆聽著他們的討論,或不時遠眺著雲霾沉覆的關渡平原。像這樣的光景,是一種幸福。或許每個人各有所思,但能這樣聚首,安穩心闊的喝上衣杯咖啡或一杯好酒,在某個程度上,這樣的生活,已經達到了人生某部份的幸福了。當然,在那隻該死又白目的可愛柯基犬衝出咖啡廳範圍以外,而我跟曉昀追下了一百多公尺捕狗之前,都還是幸福的。
再前幾天。4號下午,與游約在國父紀念館的捷運一號出口。游戴著一頂毛帽,臉上帶有倦容。我沒有多加詢問,只關心她是否睡眠不足。在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實際去感受到,這個作品對於游的重要程度。我對游的認識來自於曉昀,以及游的部落格。在目前來說,也還是僅至此限。當我在挪威問游怎麼會找我來做主題的時候,游跟我說:因為在我說過的或我寫過的,關於我所散發出來的特性與我的生活,很適合這個主題。她說,是我給她的感覺。就像她並沒有找阿瑞或是找其他人來當目標,她是找我。在我跟她闡述我的一些生活與心靈狀態的時候,她一直都在強調她會找我拍,而沒有找其他人,因為在我身上看得到我想表達的感覺。然後一直叫我不要自悲,在每個想乎我巴掌的時候一直說我有自虐傾向。我思索,從我這樣的生長背景一路走來,對於很多事情,我選擇用承受,而不去造成破壞,讓一切都盡力和諧。某些程度上,我認為耐力是我一種很高興我能所擁有的特質。讓我能夠多承受一些事,把情緒爆發的臨界點能更壓縮更後推,藉以承受更多的苦痛或是折磨。也是我求知的工具。當我在求知的路上,對於無法記憶的知識,我便會一讀再讀直到記憶深刻;對於我無法勝認的肢體動作,我便把肢體當作別人的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練習。在心裡頭,耐力是讓精神與身體洗鍊萃取昇華的一個必須條件。於是我從國中發育之後,的那個咬牙的時間,我就一直在磨著我的耐性。或許我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但在面臨一些狀況或是挑戰的時候,我的堅持與耐力已經可以足以應付。
兩小時的排練,游準備了相機與攝影機,在兩小時中,不停地記錄著我的舉動。在拖旅的路途上,這個時間,是旅行的開始?還是旅行的過程?游在旅行的過程中,她在想著什麼?在那時刻,她成為了記錄者,記錄著他人的生活點滴,然後在他人的點點滴滴之中旅行。我在那個時刻,我成了某種定義上的嚮導,是單純的我這個人,也是在舞台上的那個表演工作者。事實上,在生活之中,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定位,卻又同時進行。我是誰?這個問題,就在那個當下,突然離開我的思想,就這樣離去了片刻……。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