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凌晨3点37分。我躺在床上,心脏中突突地跳动着一片黑暗的空洞。黑暗得,快要和这个屋子溶为一体了吧,那么地难以分辨。这片空洞,原来放了一个名字叫SWIM,SWIM离开后,座位空着,若隐若现,让我怀疑它是否存在过,但那种漂浮在空气中的真实感又一直包围着我存在,真实得,让我窒息。
又想起和SWIM,+M,小明,晴晴在一起的日子了。很傻,是么?
小四说过,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一些人要进来,有一些人就不得不离开。那么,SWIM的离开,又应该有人要进来吧?只是,空虚,怎么还是那么真实地存在,真实到,好像要从血管中探出一根刺来,扎出皮肤,然后裸露在空气中。空虚,永远填不满。是不是因为,我留给SWIM的位置,太过多?
心里面,还有一条属于我们五个的栏杆。这里,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一半充实,一半空虚,就像我们的青春,一半明媚,一半忧伤。还是能清晰地分辨出它的存在的,它在黑暗中拼命地发着光,告诉我这段记忆无法遗忘。还清楚的记得,我们五个还在一起的时候,最爱去的地方,就是这条在角落里的栏杆吧!我们喜欢坐在栏杆上聊天,一直聊到天黑都不肯回家,然后它就静静地在一边听我们无敌的青春,听我们的成长。只是,现在我们的教学楼已经搬了到别的地方去了,SWIM也走了,我们五个也很少再到那里去看看角落里被我们遗落下的多少美好记忆了。我们丢下了好多,却再也找不回。栏杆还在那里默默地为我们守护,我们却再也回不去了。物是人非。我一直觉得这个词那么地冰冷残酷,可是却也不得不放到我们身上了,那么地无奈,就像是SWIM离开的无奈。
上星期,SWIM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看我们了。尽管只有太短暂的一天,我们却坐在栏杆上,一起聊了好多,聊了好多之前没心没肺的我们不曾触碰到的那根深深埋藏在心中的弦,它的名字,叫忧伤。我们就一直坐在那条栏杆上,然后你鼓足勇气,终于开了口:“你们知道吗,我狠想回来,不要再到香港了。也许,你们回羡慕我能在香港生活吧,可是,我不喜欢。我在那里过地不开心,很不开心。我找了好久好久,连最后的角落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我想要的生活。我终于失望了,一个人寂寞地蹲在那个角落哭了好久,想了好久。我想你们了,我想回来了,我还记得在江门这个小地方有我几个最要好的朋友在等我,这里没有勾心斗角的忧伤。我要回来,可以么?”那一瞬间,空气中凝固着冰冷的悲伤,我们都沉默着,没有人说话,连时间都静静地站在我们面前,凝望着我们,一直等待。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我转过头,看见了你被风吹乱的头发下你极力隐藏却还是清晰得让我心痛的忧伤和无奈。你发红的眼圈里,是几颗倔强的眼泪,它们拼命地打着转,寻找一个可以让它回去的缝隙,结果却只能越滚越大,最后终于轻轻地滑落了,一滴,两滴地滴在脚下的水泥地上,化开了。你就像是你的眼泪,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给我这一滴泪,我就看见了你心中的海洋了,那个泛滥着悲伤的海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永远不分开呢?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总有一天要变成泡沫的记忆呢?为什么,那些说着永不分离的人,却要散落天涯了呢?我还记得我们还在一起时的一点一滴。只是,记得又有什么用呢?它也只能是过去了,我们现在,还回得了过去吗?
我狠懦弱啊,就这样,哭了么?我们还是没有回去呢。看看外面的天,都已经翻起了鱼肚白了。我想了这么久,时间却一点都没有等我。傻瓜。
晚安吧。学小四一样,天亮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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