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朋友這麼形容我，people watcher。他說這句話的場景我記得清清楚楚，在紐約Houston St. 上的Angelika戲院大廳，我正看著形形色色的人，他走進來，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的確。我很愛看人。
紐約當然更是個看人的好地方。各種人都有，而且還可以在不同區看不同打扮的人—那時我念的語言學校位於已經灰飛煙滅的世貿大樓附近，到處走動的都是穿著黑色大衣風衣西裝套裝的金融業科技業上班族，害我每每想買件黑色長大衣來裝酷一下。但實用主義的我，一想到這大衣回到台灣尤其回到高雄，恐怕就暗無天日地被關在衣櫥中，也就做罷。
十多年前，一個高雄的朋友說，你們台北的女生都比較漂亮。這句話在兩個禮拜前，我帶著兒子去百貨公司前看人時，忽然又浮現我的腦海。眼前來來去去的年輕的年長的男的女的大人小人，各式各樣的裝扮，或休閒或正式，這邊這位媽媽穿著粉紅色套裝足蹬尖頭細跟高跟鞋，擺明了就是不抱小孩的裝扮（眼見他兒子跟在身後），那邊一對年輕情侶的嘻哈打扮到也有款有型，這十幾年來，高雄人的衣著打扮也不輸台北了，而台北東區幾家外商大銀行一帶，不也常看到穿著黑色米色長大衣的上班族？原來，這就是全球化。
扯遠了。回到我的watcher角色。其實要說的是，我是個視覺型的人。一同開會的人，名字從耳邊略過，大約出了會場就忘了，但如果交換過名片，看過這個名字的寫法的，自然會在我的腦袋裡停留較長的時間。假日去聽場演講？抱歉，我寧可花時間去看書，因為演講聽完會繼續留下來的資訊也打了大大折扣，遠不及閱讀或看部好電影。
和人的溝通也是。從小我就愛寫信遠超過打電話。小學用注音符號寫信給在西班牙工作的爸爸（當然，那要打電話也難），即便到長大後，有重要事情要溝通，我還是喜歡用書信，好像這樣才能仔細斟酌，就擔心話一說出去，很難修改。工作上也是，和辦公室同仁有時也用MSN（是不是矯枉過正啦？！），不過這其實牽涉到我們辦公空間的配置，也是不得不然。
閱讀。注視。透過書寫來思考與應對。看與被看。
你，正在看我嗎？
後記：我必須承認，這篇寫到後來有點不知所云，因為上禮拜寫過一次整篇刪掉，想想算了，就不再刪了。算是一些沒有整理清楚的脈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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