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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21 14:46:25| 人氣12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Tennis】Two For The Ages(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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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

「要到什麼時候大家才會原諒我的過去呢?」阿格西想要知道。
事情起因於兩年前:ESPN的Roy Firestone在拉斯維加斯對阿格西進行了一場轟炸式的訪談。Firestone把阿格西過去脫口而出的辱蔑性言詞、在場上的大發雷霆、對比賽不認真的態度、以及奇裝異服等種種壞孩子的行徑全部呈現出來。雖然阿格西最終熬過了那場訪談,但當他駕車回家時,這一切仍然縈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到底要到人生的哪一個階段我才能揮別過去不成熟的陰影?」阿格西心裡不禁疑問道,「方才的事還會在發生嗎?」。

阿格西一邊想著一邊開著他的SUV平穩地經過賭城。排除萬難,阿格西好不容易地摸索出他自己的一條路,他為此感到驕傲,更希望別人能看到這一面,給他肯定。當車子經過Andre Agassi Boys and Girls Club時,阿格西手指著它,表示這是為了那些處於社會邊緣的孩子們而成立的,同時他的基金會還為受虐兒童們提供庇護所,更建造了一所正式的學校Andre Agassi College Preparatory Acad-emy--阿格西總是喜歡這樣評論這所學校:「重要的不是名稱前面的『Andre Agassi』,而是『College Preparatory Academy』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實質功能。」。


阿格西他自己的成長過程並不像一般的小孩一樣進入高中就讀。他的父親Mike一直想要培養出一個網球球王,而阿格西的童年也因此籠罩在爸爸這份過度的慾念下。阿格西從小就是公認的天才─7歲就開始打青少年的賽事,13歲時被送到佛羅里達的尼克網球營訓練,後來更以18歲之齡成為世界排名第三。而在這沉重、令人喘不過氣來的過程中,阿格西也成為了他自己最大的敵人。


之後同一天下午,阿格西和Nike公司一起商討以他為概念的新鞋子設計--而阿格西過去的形象又來困擾著他。阿格西對於這雙鞋子的顏色以及卡通狀的外觀顯得不滿意。

「看看他們想要讓我走回什麼樣的老路!」阿格西難過地嘲諷著。

這時的阿格西,只是一個普通、不做作的成年人,他只希望鞋子的設計能反映出自己成人階段的有條有理、樸實無華,而不是過往青少年的掙扎痛苦、咆嘯喧囂。


其實阿格西心裡清楚,藉由他父親這樣教網球的方式,阿格西得到的其實跟失去的一樣多。其他的小孩到鄉村俱樂部去上一小時25美元的網球課,學到的是教科書般制式化的抽球、機械化的反手拍、以及正常的拉拍動作。但阿格西則是站在網球場的中間,讓爸爸在另一邊網前對他送出又快又重的球。就這樣,一球接著一球,漸漸地,為了爭取時間,小阿格西的揮拍時間變的緊湊,也縮短了揮拍動作,而在球未到最高點,他越來越快的第一時間回球,讓阿格西幾乎就在截擊他的抽球。然後,Mike會繼續命令他的兒子:「再快一點!」。


阿格西的姐姐,Rita Agassi,曾經比喻過Mike的為人及他教網球的方式:「我父親是個清醒的酒鬼。」。
但如果說Mike醉心於網球,那麼同時他也受到了啟發。Mike教網球的方法是基於他對球的速率、速度與力量之間的比例有直覺性的領悟。幾年前,Mike曾私底下解釋了阿格西擊球背後的原理:
那天Mike站在拉斯維加斯自己家中的客廳裡--窗外有一座網球場和一片荒涼的沙漠--手裡揮舞著一條薄薄的棉手帕,他說:「瞧,這樣子傷不了任何人吧?」然後他把手帕扭緊,形成一條小鞭子,在空中用力地甩了一下說道:「現在這條手帕可具有殺傷力了。」。
Mike接著看向窗外球場遠端的那一台發球機--自從阿格西長大成人、組織了自己的家庭後,就很少回來練球了,所以現在這台發球機幾乎已經棄置不用了。

「真希望還有其他小孩能讓我教網球。」Mike感傷地說道。

但或許這樣也好,起碼Mike再也不能強迫任何小孩來遵循他的理念了。阿格西清楚地記得有一次他父親為了向來訪的職業球員展示阿格西的天份,結果讓他在拉斯維加斯的Tropicana網球場上像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被展示著﹔更有一次,阿格西贏得了一項青少年賽事的亞軍,但Mike卻不滿意地把亞軍獎盃給扔到垃圾桶去--從那刻起,阿格西一生的反抗歷程就此展開。

「你知道嗎?我寧願錯過一些美妙的網球也不願錯過任何美好的人生時光!」阿格西在成長過程中總是喜歡這樣說著。



Pete

山普拉斯--大部分都靠著他自己--成為了一股令其他球員懼怕的網壇勢力。 有著強勁的發球,他快速地贏得許多分,摧毀了無數個對手的希望。他的比賽看似單調、令人昏昏欲睡,其實,山普拉斯擁有十分全面的球技,並將之發揮得淋漓盡致。因此,他從來都不會讓那些看門道的行家們感到無趣,也不會讓那些了解他的球迷們失望--他們了解在山普拉斯看似冷漠的外表下,藏著的是對比賽的巨大渴求,為此,他在場上嘔吐過兩次,甚至還曾經哭過。

但是有時候就像他的前任教練Paul Annacone所說的一樣:「Pete使網球看起來太容易了,所以大家看著他贏然後就會想:『那看起來不會太難嘛!』」。

這種看似的「容易」在無形中對山普拉斯造成了傷害:模糊了他的專業精神--在現今,這已不是必要的基本特質了。大家都以為山普拉斯會一直屹立不搖,因為他不僅是優秀而已,他更是令人放心、可靠的優秀。十幾年來,64個冠軍,他讓人們對他有所指望、有所期待。所以當那些無名小卒、名過其實以及流星般短暫的球員們來來去去時,山普拉斯總是那麼穩定地持續下去。


山普拉斯在1990年以19歲之齡贏得美國公開賽,在過程中,他展現了全然不做作的態度和一絲怪怪的幽默感。舉例來說,在贏得冠軍賽後,當聽到總統可能會致電祝賀他時,他害羞地苦笑,然後說:「我電話好像沒掛好。」。而當時有人請他形容一下自己,他是這麼說地:「我只是個19歲的普通人,有著一份不尋常的工作,做著不一樣的事。」。

但這句話只對了一半,他同時還是個敏感脆弱的人。在他成為無敵的球王之前,他不是個能抵抗各種環境、對壓力視若無睹的好球員,反之,他身上只充滿著慵懶、纖細的氣息。所以,他花了兩年才拿到第二座的大滿貫,而他是這麼描述這兩年:「我必須學著如何打好網球,我那時還只是個菜鳥,沒人教我任何事,只能靠著自己,一個人慢慢摸索。」


其實,山普拉斯一直以來都能感受到這股孤獨感,他在場上,幾乎就像孤兒一樣--這是因為爸爸Sam的影響。
如果說Pete跟Andre是十分不同的話,那麼看看他們的爸爸吧,看看Sam Sampras又是以怎樣不同的方式教育山普拉斯的:
Sam總是把小山普拉斯載到比賽的地點,然後掉頭離去,不會看他兒子的比賽。而爸爸離去的背影,讓山普拉斯覺得像被遺棄一樣--當然,他父親是因為太緊張而不敢看,同時Sam也不太確定是否要支持兒子的這些昂貴、麻煩的青少年巡迴賽事。就這樣,山普拉斯站在場上看著爸爸離去,而多年後他回憶道:「我依然記得覺得孤單。」

另外,山普拉斯行事的低調作風也是受到Sam的影響: 當山普拉斯因為贏球而第一次被媒體採訪時,父親給他這樣的忠告:「告訴他們你只是幸運而已。」

接著第二天,山普拉斯輸球了。正當他坐在一旁思考時,他的父親走了過來,拍拍山普拉斯的肩膀,然後手指向今天贏球的那位球員--被媒體包圍的新寵兒。 「看到沒?那就是你昨天的模樣。」。

而就從那刻起,一顆沉默的網球巨星就此誕生。



PETE and ANDRE; ANDRE and PETE

他們倆正是網球所需要的:成熟的個體。
這麼多年來,大眾與他們發展了一種關係、一種持續的聯繫,而這是其他的球員所不曾有的。因此,或許有一天我們會熟悉Hewitt、熟悉Roddick,但目前為止,一個不過是膚淺的角色,而另一個則是頂著矗立的頭髮,粗魯地猛鎚每一球。(我想雜誌的意思是指Hewitt和Roddick還未真正達到期望)

阿格西和山普拉斯彼此認識了將近20年,而我們也認識了他們的大半生。他們的故事從還是小男孩時就開始了:

那時候山普拉斯8歲、阿格西9或10歲,他們在Northridge, Calif開啟了彼此的第一次對戰。阿格西當時竟然是塊頭較大的一方,多年後他回憶山普拉斯:「身高才不過到我下巴」。但阿格西那時還沒有很紮實的球技,所以山普拉斯是這麼的回憶阿格西:「他的球技不是真才實料」。但同樣地,山普拉斯還沒有強勁的發球,是個持雙手反拍的嬌小底線型球員。

而故事就順著這一開始完全的相異發展下去:山普拉斯遵從傳統,師法並達成了經典﹔阿格西則先變成華而不實的球員,最終才成熟地蛻變為場上的藝術家。

他們倆最終都不記得是誰贏了那第一場比賽--我們也不記得,或者說,也不能想像,那些少了他們倆的比賽。


台長: 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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