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了,我在大病一場後醒來,看著無數個為自己療傷的昨日,真是徹底覺悟了,他,真的不值得;月亮再度停駐於窗口時,已是半夜三更,或許他從來沒有離開,而我卻始終視若無睹,蒼白如她,皎潔如他,「希望,只做屬於自己的樣子」月說,清楚全世界的詩人,有一半夜夜讚頌著他的臉龐,另一半的靈感,或許只因一小片不起眼的烏雲正快速掠過,但他說,那都不是真正的我,喜歡在夜裡徘徊,恰好等到一個心碎女孩的吶吶告白,他從不歌詠愛情,因為向來只習慣散發一個人的溫暖,我望進月光,沒錯,12年前他就在這了,不管我遭遇了什麼,不管現實與心坎做過多少次的拉扯,等候在那裡,等著我的清醒,皎潔如昔。
「不喜歡朦朧」月說,「但你是朦朧的啊!」我說,「那是因為你們的靈魂污濁」,我無言以對,因為我也確實失去了好幾次的自我;就是無法回歸單純,就算一開始都是因單純而起,我卻仍然無法狠下心來責怪,因為那確實是他真實的模樣,有人說愛可以分成好幾種,定義無限,可以如醉如癡,可以身心俱疲,然而清醒時只有一種,理智的本我,或許孤單會造成很多不幸的感覺,那卻也是最能誠實與自我對話的時刻;一朵晚雲又輕巧的躍過,你拂拂臉頰,笑著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看著你的操控如宜,瀟灑的擺佈著自己的樣貌,縱使駛離不了軌道,畢竟給了自己一個明確的方向,最終,從來沒有失去自我。
一直祈禱著,向我的衷心祈禱,只有在那時,才能聽見自己最深層的想法,只是需要一段時間沉潛,心中的那池湖畔就會回來,儘管只出現依稀的影子,只因隆冬曾駐,所以白雪皚皚,四周罩起了白霧,寧靜依然,吻著波紋一圈圈的靜止,最外層的連漪打住,牽著月光遊蕩,回到波心時已灑滿月的笑痕,一切都是不需要讚頌的,因為從最初的開始,他們就存在了,不用汲汲的找尋或逃避,因為這些事、這片景物,早就根生於那數不清年歲,名為起初的當年,所以才能感覺到如此的安祥和平和吧!我的心,因為知道這是一輩子不用擔心的事,有你永遠的陪伴,不論陰晴圓缺,只帶來無限的祥和。
「為什麼人們總愛仰望你呢?」我問,「因為人們在心底深處,仍然深深的相信,相信抬頭即能看見希望吧!」月答道,是的,他從來沒有真正離開我的心上,縱然經過一次次的打擊,他也只是守候著我,不願伸手拭淚,是為了讓自己更堅強,即使遺忘,也從不願高調的嚷嚷,這或許也是我的本性,正透過自己的靈魂仰望,用忠貞的信仰使自己茁長,縱有千百個錯誤的從前,從來不吝與自己合好,這股無形的力量來自於覺醒的瞬間,必須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成就一個當下,需要好幾個大徹大悟的瞬間,自我是厚實的,強壯到足以獨自依靠,失去一切外來的力量,依然能勇敢的迎向陽光,做更上一層的提升,即使開始的心傷不斷使自己自省:一切仍是假裝,但當明白了出發點的美好,再也不會有怨言了吧!
自己竟浪漫的無以附加,畢竟是一場碎夢,一場起初即鑲著支離破碎的惡夢,痛處如影隨形的滲透,這是最無情的腐蝕,問題出在不夠清醒!總讓夢的氛圍將一切渲染的無比絢爛,極度危險的漫步在雲端,因為不肯現實的凝視,所以出現了最後難以癒合的傷口,但月終究會再度帶來夢的影子,不僅僅不失去仍愛在月下凝視思維的自己,反而更加透徹,不仗勢冰冷,而是更加溫柔而堅強,發自內心的,我逐漸邁向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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