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可以喝你的血嗎 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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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永遠都不是人物本身，而是透過你喜歡這個人物，帶你看見世界的某一面。』今天一早手機滑著FB，看到這段話，挺適合在2014的一開始。

牛哥是咖啡廳裡的客人，第一次見面，是跟著與我相識的長輩一起來店裡。高挺的外型甚至有電視台邀約參加配對節目。他爽朗的笑聲與不拘小節的穿著打扮，常常在帥氣中混搭一種鄉土的親切感，我們常戲稱他是最帥的藝術家A咖，當然，那是戲稱。

第一次見面時，店裡試營運中，還沒有菜單，簡單的鹹甜套餐皆靠口頭說明。他是一桌子裡最後到的客人，這意味著，同樣的點單內容，我已經對不同時段抵達的其餘三人講過三次。第四次簡直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介紹的時候，我仍充滿熱情，如永遠的第一次般介紹。

曾經有一封信的一段話表達我對於夢想熱情的訴說，是這麼形容的：

『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以這麼絕對的姿態，站在舞台上，即便觀眾只有我一人，卻仍然綻放生命般的演出。』

 是的，對於這鹹甜兩種套餐的說明，我也是抱著絕對綻放的姿態。即使餐點的最後，他還是避開了可愛唯美的維尼熊餅乾。

 

那天回家，他很擔心的告訴我，二樓的鯉魚們習性好暗，需要遮蔽，要我多關照魚兒們。次日，我很傷心的告訴他，二樓的鯉魚們已經相約自殺抗議，只剩一條全身而退。對於這大規模死亡的結果，我們一時間體會到人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的道理。

大夥一起打了桌球、玩了風帆、救了店裡孱弱的麻雀、並在颱風天為我們出頭扮演最襯職的旅館客服人員，讓女客人歡心而歸。

幾次抬槓後，我們從一開始的客氣，到最後的自信破表與挖苦互虧，任誰都不知道為何會演變至極，也或者我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註定要承受這些。在821吧台上，常聊著不相關的事情，卻偶爾提出見解，意外為混沌不明的一些困境解套，而或許，這就是藝術家吧。

 

『我的願望是成為藝術家。』他談起小時候想彩繪福壽螺的創作欲。

『你已經是了。』我說。

『所以我的下一個願望是，成為一個成功的藝術家。』然後又發出他的一號笑聲放聲大笑。

『藝術家不能改變世界、藝術家也不是拋出問題，我其實只是真心做著我喜歡的事情。』如果說，世界有很多面，透過他的眼睛，的確有趣而真摯。

 

新年的第一天，我因跨年而無法承受熬夜之苦，在下午期間溜去打盹。

『老闆娘，今天有開店嘛？』一通電話傳來熟悉聲音。

『有阿。』我從幽暗的睡眠山谷中把自己抽離回到現實。

『我想說如果有開，我就過去坐坐。』

『好阿！快來吧～』

 

回到吧台，看到桌面還有椅背上的物品。我，死，定，了。我慘綠著臉看著喬伊斯。

『嗯，他來一個小時了。』然後，想知道又是一陣消遣。

 

2014.1.1看到熟識面孔，確實是個好心情。待到收店，依然像公視節目在結尾講了一個Damien Hirst小故事，關於藝術家在計程車上聽到司機父子在談話，內容是關於兒子想當藝術家，父親希望他放棄這個可能餓死的想法。下車前，大藝術家隨手畫了一張圖，他作品中常出現的鯊魚、骷顱頭和蝴蝶，簽上大名，送給父子。據說該張手稿還拍賣了25萬美金的高價。

 

“Don't give up on the art.”上面寫著。

 

這是2014年的第一個小故事，他說Damien Hirst的圓點圖，講述的是沒有一樣重複的圓型，簡單的概念就會有張力。我期許821簡單而有力，把這個簡單做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