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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4-06 18:14:51| 人氣33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連線失敗的愚人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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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先生是我的國中同學,我們班上最高的一個;總是坐在排頭的我,和總是坐在排尾的他開始熟悉,就是因為每次小考改考卷時,不是我改他的,就是他改我的,加上我們都跟導師感情不錯,就慢慢地跟愚君成為朋友。

我老是覺得,愚君非常適切地表現出「愚人節出生」的感覺,這麼說或許很沒禮貌,不過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常常一副「連線失敗」的樣子,不是反應太慢、說話太慢,就是他說的話沒幾個人聽懂,還常常以演默劇的方式搞笑……,不過相對於國中時期愛逞口舌之快、總是嘰哩呱啦的我而言,高大話少的他總被認為是比較穩重的人,但我覺得,他只是沒有想到那麼多吧。

在那個什麼事都動輒得咎的國中時代,我和愚君表現得太熟,當然會引來別人的閒言閒語,在我很氣憤的時候,他卻能氣定神閒的說:「就算打掉他的牙,也沒法阻止他繼續亂說,就不要理他吧。」因為那段時間,我和班上女生處不好的狀況讓我非常難過,愚君的蠻不在乎和諾曼先生開朗的安慰,讓我心裡平靜、好過許多。

上了五專之後,和唸高中的愚君幾乎失去聯絡,不過他有時候會做一些奇怪事情,像是:站在我們店門口張望,也不開口說要找我,總是等人家發現他,然後,我們就站在店外聊上一陣子。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好幾年,隨著我在店裡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們有機會碰上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即使後來我在台北工作的地點剛好在他學校隔壁,我們也只見過一次面。

因為國中同學大多住在淡水的關係,有時候我們會出現因為老師來訪或是元宵節、中秋節、過年……沒有約好的臨時聚會,幾乎和大家斷了訊的愚君,因為人在南部唸研究所、當兵,所以也沒有參加過。

雖然失聯過久,我對他個性的改變還是稍微有點感覺。在他唸研究所的時候,有一次回台北,由於連絡上了,我想說,好久沒見了去看看他吧。看他和同學相處的情況,覺得,他說話的樣子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了,人變得比較活潑了。

後來在他當兵前,因為朋友的邀約和他一起去吃了頓飯,聊到他之前發生的戀愛問題;在他當兵後不久,又聽到他戀愛的消息……,我開始覺得,他已經不是國中時代那個木訥、說的話常常讓人聽不懂的怪傢伙了。

比起失去聯絡的那幾年,他在當兵之後就算是比較常和我聯絡了,不過還是一樣,總是忽然出現,忽然消失。然後,他退伍、待業、考高普考、開始工作……,期間也不時和我聯絡。本來有朋友以為我們會在一起,其實我自己也這樣懷疑過,一直到發生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是發生在愚君待業的期間,有一天我說:既然沒事,星期天就出去走走、散散心吧。約好了星期天早上出門,可是過了約定的時間,我已經難得的在星期天早上起床了,他卻沒有出現,打電話過去找他,他才說:「家裡來了客人,不能出門了。」那你就不會打電話來說一聲嗎?這次被放鴿子,讓我很生氣,就算腦袋連線失敗,難道連一般人都知道的禮貌也不懂嗎!(還害我早起!)
更離譜的是當天下午,我們一夥兄弟姊妹在家裡泡茶聊天,愚君很白目的打電話說要過來湊熱鬧,結果,他居然穿著背心、短褲就跑來了,比我們一屋子人還要「輕便」;愚君回去之後,我老哥就問我:「現在是什麼狀況?」嗯……就是同學、朋友啦,對於會放我鴿子的人,已經不會再有什麼進展了。

第二件事則出現在去年的母親節,因為之前忘了是母親節,所以和另一個朋友約好要出門,後來雖然發現約定的那天是母親節,也不方便改時間了,於是就跟愚君說:今天一定要早去早回。結果,因為他不斷拖拖拉拉(由於過程太讓我生氣便不再贅述),害我那天晚上六、七點才回到家,完全毀了我的母親節,在那天回家的車上,我幾乎沒有和他講話,因為實在太生氣了。

其實這期間我和愚君還事件過幾次面,總是他忽然打了電話來說:「出來聊聊吧!」我就會想:他又怎麼了啊?去和他見個面聊聊天。後來,聽說愚君又交了女朋友,進行得也不錯時,愚君忽然又打電話來了:出來聊聊吧!我想,該不會又失戀了吧?還好沒事。
不過,又出現了更奇怪的狀況,就是他偶爾會拉我的手這件事,好像變本加厲了;之前他這麼做,我是沒有特別的反感啦,因為有時候我和好友貓男也是這樣一副兩小無猜手牽手的樣子(不要做那種歧視的表情!),不過面對這個已經改變的愚君,我卻沒有那種輕鬆的感覺,我只覺得,所有的小小的曖昧的感覺,都應該停止了。

有時候我會想,愚君該不會是一直在試探我對他的想法吧?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腦袋瓜時常連線失敗的他,和我的感情也連線失敗了;雖然我們還是「從小就認識的好朋友」,不過也許愚君下回再和我聯絡,就是要送喜帖給我的時候了。

台長: 黑眼圈的無尾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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