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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21 21:08:31| 人氣3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轉載)孔府《桃花扇》----中國第一漢奸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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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孔府《桃花扇》----中國第一漢奸劇
原文:http://bbs.tianya.cn/post-no05-310193-1.shtml

  首先,李香君“生是大明朝的人,死是大明朝的鬼”,是60年代改編《桃花扇》的劇本,整個桃花扇中都沒有這樣的話。

  真實的《桃花扇》宣揚“桃花扇底送南朝”,宣揚清代明乃是以有道伐無道,是天意,是順應潮流和人心。《桃花扇》中多有為滿清暴行辯護之辭,和為孔家塗脂抹粉。《桃花扇》並非滿清禁劇,而是人人必看的滿清官方教育劇。

  康熙三十年,孔尚任作《剃頭》詩,首句“昔人裹網巾,難以鬢毛斂”,便是說明朝的網巾不好看,不如頭髮剃掉,“我生聖世初”句,強調自己的出生於清朝是盛世,“日日自防檢”句,提醒自己不可有所越軌。剃頭本是很平常的生活小事,但在清代,卻成了頭等大事。孔尚任不僅按清朝統一髮式剃頭,還行之詩句,傳閱他人,好象不只是在提醒自己呀。他還有說漢服不如馬褂好看的詩句。

  平時孔尚任溫文爾雅,很象誨人不倦的孔夫子,一旦清朝統治受到威脅,他便跳起來了。康熙二十七年,楚省發生大起義,孔尚任寫了《聞楚警》《戡定》《丁廉使》《亂定》等詩,一方面對“中外升平”“堯天下”發生“叛亂”表示驚訝,另一方面對“叛亂”者表示輕蔑之意,指責他們“不知域中主”、“大義耳不聞”,與清廷對抗無異於“螳臂”擋車,“橫屍”“江邊”真是活該。同時,孔尚任對“聖主”、“戡亂才”表達了十足的信心。

  滿清入主中原後,設了一個重要騙局讓漢人承認其統治:滿清之天下,得自李自成,是為明朝報仇。
  所以滿清皇帝厚葬崇禎,並且從文藝角度做了很多安排,很多戲曲,孔府《桃花扇》就是其中的上乘之作,在孔府的教育下,漢人只恨李自成,不恨滿清。滿清巧妙的扭轉了漢人恨的方向,孔府在其中居功至偉。

  孔尚任寫《桃花扇》是反清嗎?不是,它只是反李自成的,反李自成、吹捧滿清,是清廷重要的宣傳策略,孔尚任則是這條政策的忠實執行者。

  簡述孔尚任身世:
  (1)順治五年九月十七日,孔尚任出生于山東曲阜的“湖上”(今屬曲阜南辛鎮),為孔子第六十四代孫。父親孔貞璠是個舉人。
  (2)孔尚任八歲至二十歲,在曲阜孔廟西側的四氏(孔孟顏曾)學宮讀書,接受了系統的封建教育,中了秀才。三十歲時,父亡,家道日衰。
  康熙十七年赴濟南鄉試,不中,不久住進石門山。
  (3)二十年,典賣田地,捐納國子監生。
  (4)二十一年秋,應衍聖公孔毓圻之請,出 山為其夫人治喪。之後又被請到“祖庭”孔府,修家譜和《闕裡志》。
  (5)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七日下午,第一次南巡的康熙回程到曲阜,孔尚任在諸生班跪迎,傍晚,奉旨到行宮請安。
  (6)十八日,康熙同百官聽孔尚任講解《大學》首章和《易經》首章(《易經》講義),“天顏悅霽”。在游觀孔廟、孔林中,康熙三問孔尚任年齡身世,全部禮儀過後,諭曰:“孔尚任等,陳書講說,克副朕衷,著不拘定例,額外議用。”
  (7)二十三日,送康熙至德州。
  (8)十二月初一日,孔尚任正式被授予國子監博士。
  二十四年正月十八日,乘傳進京“索米長安”,
  二十八日,正式就任國子監博士。“乙丑三月二十八日孔尚任私記”《出山異數記》,詳細記述此前經歷。

  孔尚任只不過是一個康熙的狗奴才!

  三十八年六月,《桃花扇》書成。一時間,“王公薦紳,莫不傳鈔,時有紙貴之譽”。康熙也索取“甚急”,於已卯秋夕“進之直邸,遂入內府”。
  三十九年正月,初演,至三月上旬,此劇已獨佔鰲頭。此時,孔尚任晉升為從五品的戶部廣東司員外郎。
  三月中旬,被罷官。但孔尚任罷官後,《桃花扇》仍上演不綴。

  (一)《桃花扇》本身就是清廷康熙皇帝意旨的作品。

  在康熙甲子八月(康熙二十三年),這年九月,康熙首次南巡,到達南京,拜謁孝陵,見到殘破不堪的“明時故宮”大為感慨,作《過金陵論》一文道:“道出故宮,荊榛滿目,昔者鳳闕之巍峨,今則頹垣殘壁矣!……頃過其城市,閭閻巷陌未改舊觀,而宮闕無一存者,睹此興懷,能不有吳宮花草、晉代衣冠之歎耶!”又曰:“萬曆以後,政事廢弛,宦寺朋黨,交相構陷。門戶日分而士氣澆漓,賦斂日繁而民心渙散。闖賊以烏合之眾,唾手燕京,宗社不守。馬阮以囂偽之徒,託名恢復,僅快私仇。使有明艱難創造之基業,未三百年而為丘墟,良可悲乎!”康熙認為,明之所以亡,是亡於腐政,亡於闖賊,亡于權奸,亡於內爭(門戶)。又曰:“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有國家者知天時之可畏,地利之不足恃,兢兢業業,取前代興廢之跡,日加儆惕焉,則庶幾矣!”康熙在這裡也是大發興亡之感吧。在他的立場上,興亡之感的落腳點是為清廷服務。

  同年十一月,康熙到曲阜祭孔,特簡孔尚任,次年正月,孔尚任乘傳進京“索米長安”,進入他孜孜以求的仕途。《桃花扇》中的老贊禮自稱康熙甲子年九十七歲。這年是上元之始,術數家以一百八十年為一周,其中分上、中、下三元。上元之前是下元,下元六十年,從康熙甲子年往上數六十年則為崇禎甲申年或順治甲申年,正是滿清代替有明之時,是“新紀元”的開始。若把老贊禮年齡扣去六十年,則他為三十七歲。對照孔尚任年譜,他三十七歲那年正是康熙甲子年。

  《桃花扇》最後創作階段,即康熙三十八年,孔尚任正任戶部福建清吏司主事兼寶泉局監督之職,寶泉局是清政府鑄幣機構,是國家的財神,是名副其實的“財神一轉”。所以,〈餘韻〉眉批:“贊禮為誰?山人自謂也。”現在看來簡直是多此一舉。

  孔尚任在康熙三十八年三月“偶筆”:“《桃花扇》一劇,皆南朝新事,父老猶有存者。場上歌舞,局外指點,知三百年之基業,隳於何人?敗於何事?消於何年?歇於何地?不獨令觀者感慨涕零,亦可懲創人心,為末世之一救矣。“(〈小引〉)過了十年,“漫書”:“權奸者,魏閹之餘孽也;餘孽者,進聲色,羅貨利,結黨復仇,隳三百年之帝基者也。”(〈小識〉)雖是偶筆漫書,卻和康熙《過金陵論》對明亡尤其是對弘光政權覆滅原因的歸結一模一樣,連遣詞用語都差不多。這是巧合嗎?

  (二) 孔尚任的明亡觀

  明朝亡於何時,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時間問題,而是一個極其敏感的政治問題。那時清廷不承認崇禎死後的南朝是正統,否則就沒法宣揚打李自成為明朝復仇了。孔尚任《桃花扇》在這個問題上與清廷保持高度一致。

  (1)在清朝入主中原之初,為了轉移懷有亡國之痛的人仇恨的視線,穩固清廷在中原的統治,官方大肆宣揚李自成推翻了明王朝,清軍入關乃是平定李自成之亂,為明朝報仇。順治元年七月,攝政王多爾袞在致史可法的信中聲稱:“國家之撫定燕都,乃得之於闖賊,非取之于明朝也。賊毀明朝之廟主,辱及先人,我國家不憚征繕之勞,悉索敝賦,代為雪恥。”此論調無疑是在為清廷入主中原辯護,但從中透露出了清廷對明朝正統地位訖於崇禎十七年的論斷,李自成入京之日,即是明朝滅亡之時。

  次年六月的《平南恩詔》也稱:“本朝立國有年,幅員既廣,醇樸為治,無意兼併。向來疆場構兵,本欲立歸於好,不期寇凶極禍,明運永終。於是整族入關,代為雪恥。”又一次明確了至崇禎十七年明朝已經滅亡,明的正統地位就此結束。由於認定明朝的正統完結於崇禎朝,此後建立的南明各政權也就無正統可言了。對此,上述檔都講得很明確。前者稱:“今若擁號稱尊,便是天有二日,儼為敵國。”後者稱:“南中乘釁立君,妄僭尊號,罔聞國恤,亟行亂政,重困人民,負四海不義之名,阻東南向化之路,朕用是夙夜只懼,思救梵黎。故西賊既摧,旋命南伐。”順治元年十月,又發佈檄文,嚴申“擅立福王”是“王法所不赦”,定將問罪征討。所有這些都稱弘光政權的建立是非法的。[4](P88)


  (2)在這個問題上,孔尚任的態度是很明確的:與康熙保持高度一致。

  康熙二十八年,孔尚任作《拜方正學先生祠》詩,有云:“祖靈不憑孫,臣罵即天討。一死十族夷,萬古倫不倒。……靖難北還燕,已失明大寶。何待甲申年,眼淚滴遺老。”
  康熙三十年,作《大海潮小吟蟬兩琵琶歌》,有云:“……可惜淪落在市塵,四十八年塵漬黑。……造者前王毀者誰?甲申三月遭流賊。”
  從這兩首詩可以清楚地知道,孔尚任是斷明亡於崇禎朝,亡于甲申年。第一首側重于指明明朝靖難之役後正統根基不穩,最終亡國。第二首最後兩句特彆扭,于全詩來講完全是畫蛇添足,因為“四十八年”句已經是指甲申之亂了。孔尚任之所以要這麼寫,純粹是為了指明甲申之亂與大清無關,而將李自成農民軍定為造成動盪的罪魁禍首。

  清朝官方對明代正統終結問題的論斷以乾隆三十一年為界,明顯區分為前後兩個時期。前期持崇禎朝明亡說,後期持弘光朝明亡說。至於為何後來改為弘光朝明亡說,這又是高深民族政策計謀。

  (3)孔尚任不視南明為明朝

  清初反清人士都知道明朝血脈並非從崇禎就斷了,從南明反清,孔尚任則不然。

  《桃花扇》涉及到崇禎、順治、康熙、弘光四個皇帝,其中弘光是出場人物,自報家門:“去年賊陷河南,父王殉國……今乃甲申年五月初一日。”(〈設朝〉)老福王朱常洵在崇禎十四年辛巳正月二十日被李自成捕殺。連父死國亡的時日都搞混了,自然是個昏君。他的“一椿心事”不是軍國大事,而是“腳色尚未選定,萬一誤了燈節,豈不可惱”,他的“中興”大業就是征歌評戲。(〈選優〉)弘光不僅將軍國大事全拋到腦後,而且被阮大鋮玩於股掌之中。他出奔時猶不忘嬪妃。“寡人只要苟全性命,那皇帝一席,也不願再做了”。(〈劫寶〉)皇帝于國于家無望,還能指望誰來完成中興大業呢?這不由讓人想起吳偉業《秣陵春》傳奇中的李後主:“就是孤家,社稷江山都不在意。”還有《臨春閣》雜劇中的陳後主:“今日得貴妃做詞學近臣,冼氏任邊關大將。你兩人一為我看詳奏章,一為我巡視山河。朕日與二三狎客,飲酒賦詩,好不快活也!”自然地,他們都落得國敗身亡的下場。于作者講,劇中的皇帝都不是當朝主子,沒有被砍頭的危險,要寫成明主或昏君且隨意。弘光不過是失勢的無正統性的皇帝,孔尚任把他寫成純粹的昏君又何妨,從這個角度上說,孔尚任並沒有比“權奸誤國論”者走得更遠。

  〈本末〉雲:“南朝興亡,遂系之桃花扇底。”這裡有一個如何看待南朝的問題。崇禎朝滅亡後,還有弘光、隆武、肇慶、永曆等朱氏政權,性質是一樣的,清初反清人士大多擁護它們。〈餘韻〉出眉批云:“三百年之君,始于明太祖,終於宏光,三百年之臣,始于魏國公,終於皂隸,皆狗尾也。”弘光是狗尾,寫弘光朝亡,就說是南朝亡,也正說明了孔尚任不視弘光為正統。回頭看〈劫寶〉尾評,黃得功說明朝天下送在他手裡,是從他“心在宏光”這個角度出發的。

  (4)孔尚任感謝大清奉天承運

  而孔尚任則很明確地持崇禎朝明亡說,與清政府保持一致。明亡於崇禎朝,崇禎亡於闖賊,清滅闖賊得天下,是奉天承運,百姓應該支持的。果然,劇中就有人感謝大清了。
  這個人是張薇,即“歸結興亡案”(〈先聲〉下場詩)的張道士。他在〈閒話〉出先說三月十九日流賊攻破北京之後的慘況,接著說:“誰想五月初旬,大兵進關,殺退流賊,安了百姓,替明朝報了大仇;特差工部查寶泉局內鑄的崇禎遺錢,發買工料,從新修造享殿碑亭、門牆橋道,與十二陵一般規模。真是亙古稀有的事。”他趕來南京,就是要把亙古稀有的事報與南京臣民知道,讓普天下人都知道大兵的洪恩。這位總結興亡案的“經星”還作了一支[滿庭芳]詞,雲:“公子侯生,秣陵僑寓,恰偕南國佳人;讒言暗害,鸞鳳一宵分。又值天翻地覆,據江淮藩鎮紛紜。立昏主,征歌選舞,党禍起奸臣。 良緣難再續,樓頭激烈,獄底沉淪。卻賴蘇翁柳老,解救殷勤。半夜君逃相走,望煙波誰弔忠魂?桃花扇、齋壇揉碎,我與指迷津。”語涉兒女之情、權奸、門戶、闖賊、內爭、昏君,沒有“大兵”的影子。
(5)孔尚任是跟隨康熙哭祭崇禎及殉難臣子

  (PS 憨傻厚道的皇漢們,哪裡能想到儒教徒能這麼陰險呢)

  甲申年三月十九日李自成農民軍攻入北京,崇禎帝自縊,少部分文武臣子殉難。《桃花扇》多次正面寫到此事和哭祭場景,每次都有老贊禮或張道士在場或主持。〈入道〉眉批說:“老贊禮始終善哭其君。”此句主語還應加上“張道士”。此君指崇禎皇帝。他們為何始終哭祭崇禎呢?有論者以為《桃花扇》中哭悼祭祀崇禎及殉難臣子就是民族情緒反清意識的表現,這是無知的表現。

  在歷史上,清廷始終是承認崇禎朝正統地位的,不僅祭祀不絕,還褒獎忠於崇禎的臣子呢。多爾袞在致史可法的信中就提起了禮贊崇禎的事:我朝“入京之日,首崇懷宗帝后諡號,卜葬山陵,悉如典禮”。“順治元年八月,給故明十三陵戶祭田”。還說:“夫君父之仇不共戴天,《春秋》之義,有賊不討,則故君不得書葬,新君不得書即位,所以防亂臣賊子,法至嚴也。闖賊李自成,稱兵犯闕,荼毒君親;中國臣民,不聞加遺一矢。平西王吳三桂介在東陲,獨效包胥之哭。朝廷感其忠義,念累世之宿好,棄近日之小嫌,愛整貔貅,驅除梟獍。”吳三桂是明朝大將,清廷讚賞他對崇禎的忠義,只要他不與清廷為敵,一些“小嫌”是不會計較的。清廷讚賞崇禎忠臣的目的是倡春秋大義,防亂臣賊子,將人們的視線轉向權奸、轉向農民起義軍。順治後來還親自去崇禎墓前巡視,下令修建思陵明樓、石五供、內紅門等等。拜完亡明崇禎,又拜開國明太祖。康熙二十三年、二十八年,康熙兩次南巡,都親自去拜祭朱元璋陵墓。清廷拜祭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表明“明運永終”,現由他們承繼。

  皇帝這麼做,“清”官當然也可以跟著做,只要是“跟”著做,就不會有出軌的罪責了。在康熙二十八年秋,孔尚任以“使臣”的身份也到了南京,深有感觸,作了不少詩。如《泊石城水西門作》其二“莫以金湯固,南朝瞬息過”;《虎踞關訪龔野遺草堂》“天子氣已消”;《雞鳴寺》“鐘山氣冷守浮屠”;《過明太祖故宮》“匆忙又散一盤棋,騎馬來看舊殿基……最是居民無感慨,蝸廬僭用瓦琉璃”;《拜明孝陵》其一“夕陽紅樹間青苔,占染鐘山土一堆。厚道群瞻今主拜,酸心稍有舊臣來。”其二“禁樵渾仗帝恩波”。從以上詩句可以看出,
  第一,孔尚任是認為明朝氣數早已盡了;
  第二,孔尚任歌頌康熙拜祭明陵;
  第三,孔尚任嘲笑居民和舊臣。
(6)《桃花扇》中的史可法感恩大清

  《桃花扇·閒話》寫道西湖畫士藍田叔“聞得北京發書一封與閣部史可法,責備亡國將相,不去奔喪哭主,又不請兵報仇”。他還知道“史公答了回書,將著左懋第披麻扶杖,前去哭臨”。史可法在答多爾袞書中說:“忽傳我大將軍吳三桂借兵貴國,破走逆賊。殿下入都,為我先帝、後發喪成禮,掃清宮闕,撫戢群黎,且免剃髮之令,示不忘本朝。此等舉動,振古鑠今。凡為大明臣子,無不長跽北向,頂禮加額,豈但如明諭所雲‘感恩圖報’已乎!”作為南朝中堅的史可法此時也對大兵感恩圖報,認為大兵是替明朝報了大仇,哪裡還有反清的理由呢?史可法在信中還說:“伏乞堅同仇之誼,全始終之德,合師進討,問罪秦中,共梟逆成之頭,以泄敷天之憤。則貴國義聞,照耀千秋;本朝圖報,惟力是視。”便是“請兵報仇”。藍田叔在這裡將多爾袞的意思宣洩得淋漓盡致。“閒話”“夜話”,果真是“非同泛語”(眉批)。
  但是,藍田叔不講史可法信中另一個很重要的內容:“今上非他,即神宗之孫,光宗猶子,而大行皇帝之兄也。名正言順,天與人歸。”史可法認為弘光是承繼明朝正統的。這是一個極度敏感的核心問題,孔尚任卻避開了。避得有理,因為孔尚任與史可法的政治立場是不同的。另外,史可法在信中說“國破君亡”,在藍田叔口裡成了“亡國將相”,國破與亡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藍田叔的口氣明顯地表明他是從清廷觀點出發來看待甲申之變的。
(7)孔尚任的創作態度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清

  孔尚任在《桃花扇》中寫哭悼祭祀崇禎及殉難臣子未必是出於反清。若結合他的創作態度,則更能清楚地看出這一點。孔尚任在〈凡例〉中說“詞曲非浪填”,“制曲必有旨趣”,在〈小引〉說傳奇“旨趣實本於三百篇,而義則春秋,用筆行文,又左、國、太史公也”,〈先聲〉老贊禮說:“列位不知,從來填詞名家,不著姓氏,但看他有褒有貶,作春秋必賴祖傳,可詠可歌,正雅頌豈無庭訓。”[內]這等說來,一定是雲亭山人了。眉批雲:“說出著作淵源,一部傳奇,真作春秋毛詩讀矣。”此幾句處處提到孔尚任的祖先孔子所做的很重要的兩件事:定《詩經》、作《春秋》。
  按孔子的看法:“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論語·為政篇》)思無邪,思想純正也。在階級社會裡,文藝術作品思想純正的標準歷來是掌握國家政權的統治階級的標準,有利於統治者利益的,思想就是純正,不利於統治者利益的,思想就不純正。孔尚任作為清朝統治集團的一分子,《桃花扇》的旨趣會不純正嗎?
  關於孔子作《春秋》,《孟子·滕文公下》雲:其時“世衰道微,邪說暴行有作。臣弑其君者有之,子弑其父者有之。孔子懼,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司馬遷《史記·孔子世家》雲:子“因史記作《春秋》……《春秋》之義行,則天下亂臣賊子懼焉”。多爾袞理解“《春秋》之義”為“防亂臣賊子”與孟子、司馬遷是一致的,而孔尚任作《桃花扇》與多爾袞的致史可法書的密切關係是顯而易見的。
  《桃花扇》幾乎每一頁都寫著一個大字:“賊”,將最大最長最利的矛頭指向農民起義軍,其次是閹黨、四鎮。罵、恨固然是防亂臣賊子的一個途徑,另一個途徑則是宣傳、褒獎、塑造忠臣孝子。劇中的臣子有幾類,一類是殉崇禎死難的,則給予褒獎,一類是忠於弘光反滿清的,雖給予褒獎,但卻帶諷刺,如說史可法“智窮”,是“愚忠不轉”、說左良玉黃得功是“不學無術”、說他們是“防賊自作賊”、“置國於不問”、“忍國仇而報私仇”。還有一類是心懷崇禎反對閹黨、雖未殉崇禎但不反清、棄弘光而去又最終頌清的,則以張道士、老贊禮為突出代表,也正是全面體現《桃花扇》“興亡之感”的人物。
(8)桃花扇的結局“指迷津”是拆南朝的台,讓南朝將相歸隱去。

  《桃花扇》的結局,也沒有任何民族情緒和愛國精神,都入山修道去了。

  孔尚任前幾十年,吳偉業作傳奇《秣陵春》、雜劇《臨春閣》和《通天台》,三部戲曲中的主人公在國家滅亡之後最關注的是自己個人命運,都沒想過如何來光復先皇國家大業,[5](P36)其中《臨春閣》的主人公入山修道。《桃花扇》“入道”與它們是一樣的,在〈考據〉中,有一些是吳偉業的作品,他的名字還被寫入《桃花扇》劇中。孔尚任創作戲劇是否受到吳偉業的影響呢?這些值得我們進一步深入思考。
  《桃花扇》“入道”實際上是避世,張薇他們不過是換上道裝避禍罷了。

  把避世寫成入道,大概是考慮到舞臺演出這個重要因素吧。退一步說,他們是真的入道,那也不意味著反清。因為明清兩代對道教的政策是寬鬆的。道教在明代的國家政治生活中也扮演著一個角色。國家祀典所用樂章、樂詞採擷自道教,樂舞生使用小道童,司樂、贊禮等執事人員也大多以道士充任。龍鳳十年朱元璋即令選道童作樂舞生,並置太常司(後改名太常寺),設有司樂、贊禮、協律郎等官,均用道士充當。太常寺的官員從儒生和道士中挑選。洪武十二年二月,朱元璋正式決定以道士作祭祀執事人員,建神樂觀。從嘉靖十年後,太常寺幾乎成了道士的天下。從宗教信仰上說,清統治者信仰的是薩滿教,入關後又接受了佛教,對道教的信仰缺乏。但是,全國的人口絕大多數是漢族,要實現對全國的成功統治,對於中原的本土宗教——道教,就不可能置之不理。清統治者對於利用道教作為其統治的輔助工具這一點,認識是相當清楚的,因而對道教採取了在嚴格防範和限制之下加以利用的政策。清初,從籠絡漢人的角度出發,對道教尚沿明例加以保護。順治六年六月,封張真人五十二代孫應京為正一嗣教大真人,賜敕印。順治皇帝對正一首領是恩威並施,而對其權力加以限制,強調張應京要“身立模範”,使其教徒遵守王法,不要與朝廷作對;利用其教的影響,使廣大“愚民”不被“異端方術”所惑;並對其許可權作了嚴格規定,只能管本教族屬,“此外不得干預”。康熙認為,釋道二教已經處於十分式微的境地,對維護大清帝國的統治作用雖不大,但可安置大批遊手好閒之人,而且,把他們作為生活中的一種點綴,亦未嘗不可,不必置其於死地。但是,必須嚴加防範。[6](P297-306)正是因為朝廷的這種容納態度,在清初才會有人利用宗教外衣從事抗清活動。
  〈餘韻〉寫到柳敬亭、蘇崑生、老贊禮被皂隸徐青君嚇逃,緣其入山未深,有眉批雲:“南朝作者七人。”這七人除上述柳蘇外,還有張道士、蔡益所、藍田叔、卞玉京、丁繼之。康熙二十六年,孔尚任作《海光樓記》,在“避世”與“用世”之間,他選擇了後者。孔尚任雖然經常說要回家鄉的石門山隱居,但都是只說不做,被罷官之後,仍盤桓於北京,指望著複官。
  “南朝作者七人”是針對《桃花扇》倖存者聚集棲霞山而言的,並不是真正修道,而是躲避亂世。這是《桃花扇》常常出現桃花源這個意象的原因。桃花源在陶潛筆下是個與世無涉的樂園,儘管人是前代人,但對當權者也不構成威脅,這一點是至關重要的。從理論上講,清朝對“南朝作者”是可以容忍的。況且這七人中有四人是在南京陷落前就入山了,與清朝沒什麼直接干係。
  《桃花扇》中先“作者”又給一大批人指出了避亂之地。先是藍田叔正要拜訪張瑤星為師,在南京陷落之際,順便帶蘇崑生和李香君到棲霞山;早就入道的老贊禮也指點柳敬亭和侯方域到棲霞山,之後又帶村老們上山。最後是張道士給齊聚山中的眾人“指迷津”。他的“指”法就是“把塵心拋盡”,棒喝侯李入道時所說的“國在哪裡,君在哪裡,家在哪裡”,看似宣揚國家利益至上,其實不然。當時還有明宗室的其它政權存在,“國在哪裡”一句正說明了張道士不承認它們的正統性合法性,反回來說,他也不承認弘光政權的正統性合法性。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當時可真正是天下興亡之時,他個人不負這個責也罷,還要別人跟他一樣,危害性可想而知了。他為“兩廂善眾”指點了“迷津”,保全了他們的生命,看似維護集體利益,可卻把國家利益民族利益拋盡了。在南朝與北朝對立的情況下,棄南朝而去,就是削弱了南朝力量,雖不增加北朝力量,客觀上是幫了北朝大忙。
(9)孔尚任鮮明的忠清的立場

  在〈綱領〉中,張道士是經星,老贊禮是緯星,同屬經部,“張道士,方外人也,總結興亡之案。老贊禮,無名氏也,細參離合之場”。此二句,互文見義也。張道士總結了興亡之案,最後把侯李分開,也細參了離合之情。老贊禮,原本就是道士,也是方外人,細參兒女之情,也總結了興亡之案。我們來看看劇中是如何寫他們“心事相同”(〈沉江〉眉批)的。
  他在〈 先聲〉出場引用張道士的[滿庭芳]鋪敘《桃花扇》劇情始末,在〈拜壇〉唱“好個隨心令”(眉批):“眼看他,命運差,河北新房一半塌。承繼個兒郎貪戲耍,不報冤仇不掙家。窩裡財,奴亂抓。”第一句是說崇禎被闖賊害死,黃河以北地區陷入賊手。第二句說弘光不思中興復仇。第三句說權奸爭權奪利。老贊禮在這裡也總結了興亡之案:滅明者,闖賊、昏君、權奸也,與張道士無異。這樣的總結,與康熙的總結,與孔尚任的總結,實無異處。
  在劇中,老贊禮和張道士原先都是明朝臣子,還做了一些性質相同的事,如老贊禮在南京祭文廟,與複社士子一起打罵阮大鋮,張道士(張薇)不與閹黨同作,反而庇護複社士子;張薇原是崇禎錦衣衛千戶,甲申崇禎死後,領了些校尉,買棺收殮,獨自戴孝守靈,並將他合葬于田皇妃舊墳,看守陵旁,赴南京途中又哭祭崇禎。乙酉三月十九日,老贊禮哭祭崇禎,後又約忠義之士到揚州梅花嶺葬史可法衣冠,同村中父老葬黃得功。張薇在弘光朝裡仍補原職,因“權奸當道,朝局日非”,先到山中“入道”;老贊禮在南京陷落前逃難。七月十五日,老贊禮帶村老上山,與張道士一起祭崇禎及殉難文臣武將。戊子九月後沒寫到張道士,但從老贊禮言行,可以感覺到張道士的存在。老贊禮為避皂隸訪拿,入山避禍,康熙甲子八月,喜逢盛世,到處遨遊,在北京太平園觀《桃花扇》演出。
  這兩人實踐著孔尚任老祖宗孔夫子的經典處世哲學。子曰:“天下有道則見,無道則隱。”(《論語·泰伯篇》)又曰:“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論語·衛靈公篇》)都是說政治清明時出來做官,政治黑暗時躲藏起來。可見,孔聖人也贊成趨利避害、明哲保身的。儘管張薇老贊禮是明之官吏,卻沒有反對清朝的半點實際舉動,哪來的反清的民族情緒?老贊禮等人由“見”到“隱”,棄弘光而去,是因為天下“無道”,是避害;過了六十年,由“隱”到“見”,投滿清而來,是因為“天下有道”,是趨利。於是他熱情頌聖。
  也有許人會說於一位年近百歲的老人而言,老贊禮是無所謂“利”的。但我們應該記得,前面說過老贊禮是作者孔尚任在劇中的化身。補充一點,二者都嫺熟於禮制,孔尚任為孔子子孫,嘗主持告廟大典,而老贊禮亦主事于祭丁及拜壇。張道士、老贊禮看似兩個人,卻幾乎做著同樣的事,說著同樣的話。所以,不僅老贊禮是作者孔尚任的化身,張道士也是作者的代言人,三者是一體的。老贊禮棄明投清,這種政治立場反應了孔尚任忠清的立場。
(11)

  《桃花扇》是忠清之作

  孔尚任創作《桃花扇》的主要時間是康熙二十六年至三十八年。此前,康熙二十年,平定“三藩”叛亂,統一西南各省。二十二年降服鄭克塽,收復臺灣。二十四年出兵驅逐盤踞黑龍江流域雅克薩城的沙俄侵略軍,二十八年與俄國訂立《中俄尼布楚條約》。二十九年、三十五年、三十六年,三次親征,平定噶爾丹叛亂,不斷鞏固北部、西北部邊疆,完成了“統一中國的大業”,建立了領土空前龐大的奴隸制度帝國。

  孔尚任很清楚孔氏家族從清廷那裡得到的實際利益,他本人更是“升平盛世”的直接受益者。孔尚任為孔子第六十四代孫,修家譜和《闕裡志》,很清楚歷代王朝對孔子及孔府的禮待,如元朝封孔子為“大成至聖文宣王”,順治二年,清廷“加尊孔子為大成至聖文宣先師孔子”,封孔子謫長子為衍聖公,設衍聖公府,為正一品,位文臣之首。康熙二十三年,康熙親至曲阜禮祭孔子。歷代政權包括清廷,給予孔府及孔氏家族很多特權。從切身利益出發,曲阜的孔氏家族是不會與當權者對抗的。當孔尚任在決定是否反清時,就不能不考慮家族利益、家庭利益。對於沒有真神信仰的漢族人,家族勢力和家族利益比國家民族更有號召力。
  作為受益的回報,孔尚任寫了至少三十篇有頌聖表忠的詩文以感謝康熙的大恩,這些作品大多作於康熙二十三年至三十二年之間,如
  《乙丑闈中撥悶和王憲尹韻》
  《海陵元旦朝賀》
  《戊辰元旦,寓維揚天寧寺待漏館,早起即事》
  《僧廊》
  《待漏館官廳題為曉鶯堂》
  《月夜曉鶯堂同王歙州……分韻》
  《聞楚警》
  《戡定》
  《丁廉使》
  《亂定》
  《除夜感懷》
  《擬三月上巳駕駐金山祓禊于大江應制,限州字》
  《三月三日迎駕至江口,蒙召登舟,賜禦宴一盒,恭謝用前韻》
  《再賜果餅四盤志感,用前韻》
  《駕轉揚州休沐竟日,恭紀用前韻》
  《送駕至淮上恭賦》
  《拜明孝陵》
  《答張洮侯問訊下河之作》
  《海光樓記》
  《待漏館曉鶯堂記》
  《剃頭》
  《聞聊園族叔在濟南郡學考律定樂》
  《壬申元旦護日歌》,
  …………
除了應制詩有時不得不做外,其它就很難說是違心之作了。特別是康熙三十七年冬,孔尚任將“乙丑(康熙二十四年)三月二十八日孔尚任私記”的《出山異數記》寄給張潮,張潮將之編入《昭代叢書》乙集(此集還載有孔尚任的《人瑞錄》),更是有意要表明他對康熙的深切感激之情了。儘管孔尚任經常抱怨俸祿微薄,但很難令人相信他是真的窮到要反清的地步,況且《桃花扇》成書前後他的官職正處於升級階段,他主觀上會去寫一部有可能導致失去官職特權的劇本嗎?
  〈劫寶〉黃得功說了一句:“常言孝當竭力,忠則盡命,為人臣子,豈可懷揣二心。”眉批雲:“朗朗數語,千古不磨。”看來孔尚任是很講“忠”的,他本來就是繼了正統的北朝“清”官,為清臣子,自然不可有二心。所以,筆者認為《桃花扇》也是孔尚任的頌聖之作。《桃花扇》涉及劇中人物與清廷的關係主要有三處,以時間先後順序分別是:
  一是〈閒話〉張薇(張道士)感謝清朝替明朝報了仇。
  二是〈餘韻〉“紅帽皂隸來結《桃花扇》”(眉批),徐青君訪拿山林隱逸。
  三是〈先聲〉老贊禮以人瑞身份列舉祥瑞十二種頌聖。
  在他們眼裡,清臨天下,是“天下有道”,“邦有道”,很明顯地表明他們與清廷站一邊。

  孔尚任與明遺民接觸過,深交過,他的思想可能與遺民思想、反清意識碰撞過,但並不意味著他站在反清的立場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孔尚任擔心一些避世者終究是潛在的威脅。所以,他贊成清朝的徵求隱逸措施。康熙二十六年秋,孔尚任作《和黃仙裳仙舟圖詩,為田綸霞先生停舟招隱作也》詩,歌頌“使君高義”。所謂使君,就是受命招羅“漁樵”(明遺民)的清廷官員。孔尚任很注意要拉開自己與遺民的關係,如康熙二十七年《又至海陵,寓許瀨雪農部間壁,見招小飲,同鄧孝威、黃仙裳、戴景韓話舊分韻》“所話朝皆換,其時我未生”句,孔尚任並不是真的遺憾出生晚,讀者切不可被他所謂的“有心人”蒙了過去。
  (1)到了康熙三十年,孔尚任作《剃頭》詩,首句“昔人裹網巾,難以鬢毛斂”,便是說明朝的網巾不好看,“我生聖世初”句,強調自己的出身,“日日自防檢”句,提醒自己不可有所越軌。剃頭本是很平常的生活小事,但在清代,卻成了頭等大事。孔尚任不僅按清朝統一髮式剃頭,還行之詩句,好象不只是在提醒自己呀。
  (2)平時孔尚任溫文爾雅,很象誨人不倦的孔夫子,一旦清朝統治受到威脅,他便跳起來了。康熙二十七年,楚省發生大起義,孔尚任寫了《聞楚警》《戡定》《丁廉使》《亂定》等詩,一方面對“中外升平”“堯天下”發生“叛亂”表示驚訝,另一方面對“叛亂”者表示輕蔑之意,指責他們“不知域中主”、“大義耳不聞”,與清廷對抗無異於“螳臂”擋車,“橫屍”“江邊”真是活該。同時,孔尚任對“聖主”、“戡亂才”表達了十足的信心。
  (3)“警世易俗,贊聖道而輔王化,最近且切”,“懲創人心,為末世之一救”,說明孔尚任創作《桃花扇》有它的現實意義。孔尚任要總結明亡的教訓,批判現實,教育人們;換言之,他相當強調《桃花扇》的針對性與教育作用。〈小引〉是康熙三十八年寫的,雖是“升平盛世”,但反清的思潮與鬥爭並未完全消失。“末世”,在《桃花扇》中,末世應該指什麼呢?應該是具有反清意識的人,尤其是那些明遺民。孔尚任為他們指點“迷津”,你們入道去吧,不要與“北朝”對抗了。要跟誰對抗呢?他好象擔心觀眾讀者對抗錯了對象,一而再,再而三地“偶筆”“漫書”是權奸(滅明的是流賊,認為是權奸導致討賊不力,所以根本上是權奸誤國)。孔尚任說“借讀者雖多,竟無一句一字著眼看畢之人”,“每撫胸浩歎,幾欲付之一火”。是讀者真的看不出權奸誤國嗎?讀者還不至於這麼愚鈍。孔尚任感歎的是“借讀者”不理解他創作此劇為某些人指點“迷津”,不要有反清的意圖。
  孔尚任把自己的命運和清朝緊緊連在一起的,把順治戊子年定為自然生命的開始,把康熙甲子年定為政治生命的開始。孔尚任還把張道士、老贊禮當作自己的代言人,“桃花扇底送南朝”(〈入道〉張道士語),一個“送”字,真切體現了孔尚任創作《桃花扇》時對“南朝”的感情傾向,“老贊禮者,一部傳奇之起結也。”(〈餘韻〉眉批)他的頌聖是《桃花扇》的開端,更是它真正的結局。綜上所述,《桃花扇》是一部非常優秀的忠清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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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尚任巧解康熙難
  山東曲阜孔林孔子墓前石碑篆刻“大成至聖文宣王墓”是明正統八年(1443年)黃養正書寫的。令人奇怪的是,墓碑前建有一道不倫不類的矮牆,還將墓碑遮去了三分之一,只露出“大成至聖文宣幹”,“王”字的底下一橫看不見了。對於建這樣一道牆有一個故事:
  在清康熙二十三年,康熙皇帝到孔林朝拜孔子墓。豬、牛、羊三牲已供桌上擺好,地上黃氈也已鋪就,香霧嫋嫋,燭光晃晃,一切都已準備停當。這時皇帝在前,文武百官在後,準備祭祀。當康熙走到孔子墓前準備跪拜時,發現墓碑上的字是:“大成至聖文宣王之墓”,便尷尬地站在那裡,接著,祭祀的鼓樂奏起,康熙帝皺了皺眉,仍站著不拜,眾人全都愣住了。這時,《桃花扇》的作者、孔子第六十四代孫孔尚任立刻明白了其中道理。原來,皇帝是只拜師不拜王的。於是他便馬上叫人拿來一匹黃綢,把碑文中的“文宣王”蓋住,並添上“先師”兩字,成為“大成至聖先師”。康熙帝一看,馬上開始祭拜。這個充滿厚黑態度的啞謎就這樣傳了下來,為了不再出現類似的情景,孔子的墓碑前就建起了這道矮牆了。



台長: lino (小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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