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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31 00:10:30| 人氣4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當真相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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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不會是唯一除了一把灰燼以外什麼也沒帶回來的人呢?
像神話中的印第安人那樣,我走到地球允許我走的最遠處,當我抵達大地的盡頭時,我詢問那裡的人,看到那裡的動物和其他東西,所得到的卻是同樣的天空:他筆直站立著,痛苦的哭泣、祈禱、嚎叫,但還是到不到什麼神祕的聲音。他睡覺的時候,也並沒有被帶往有各種神祕動物的殿堂裡去,他已完全明白確定;沒有任何人會賦予他任何力量、權力………………..。
─憂鬱的熱帶
李維 史陀

心有不甘
這般寂靜無言的底蘊像極了一齣黑白默片的悲喜劇。
當你每日與勞苦生活奮鬥不歇的執著動力來源─由想像力和對未來的信仰匯聚而成,此一來源逐日枯竭敗落致產生搖晃岌岌可危的崩盤情況時,或者這麼說吧,最後的真相是,根本不是你自己痴心妄想的那麼一回事,你根本是一個平庸的人材?或你根本不具寫作的素質和血統時,那種晴天霹靂(或隱隱然早已有跡可尋,而你偏偏一直不願承認)的打擊,是人生真實的寫照,就如同契訶夫的小說尋常百姓人物,日常生活中的悲劇意義發生,往往就在飛蛾試圖不平凡的撲火行徑上。
但我仍有所不甘。
身為五年級的我,一直處於板凳球員的年代已應該悄然的結束了吧。
正處在人生的壯年期的高峰山陵線(那條中年下坡的古棧道在不遠的草叢間已隱然佈現),也應該到了成為先發球員的show- time時期了吧。
眼看著同一世代的同伴們,個個如願出擊,在球場上盡情締造出完美傲人的紀錄。
而我呢?
多年來仍默默的撿著陸續湧進各世代年輕人打過來的出界球,說到底,長期以來,我成了那位筆直站立,痛苦的哭泣、祈禱、嚎叫,但還是到不到什麼神祕的聲音的那位印地安人。
你說,我能不焦慮嗎?我能不懷疑自己是否適合走文學寫作的路嗎?

深海的潛艦
而你提到的那些所謂誤會的事,對我來說,只好像如一台潛水艇在深海幾千呎的水域裏,聽見了幾百呎的海域外,一顆一顆,悶響悶響的,轟然爆炸的深水炸彈,
既模糊又遙遠。
潛水艇既然是潛水艇,是志願下潛至黝黑深靜的海底,默默的踽踽獨行,默默的獨自承受自己的生命哀傷。
而那些你自己提及的誤會水雷事件,實非真正的事件,更何況亦不是事件(內容是什麼呢?)。
這樣便提及我的低潮相對於你所認知的誤會事件吧。
當允諾參加今年的文學獎日期迫近,而我仍無法交出一篇像樣的作品時,我是極度焦慮和煩躁的。每日工作面臨內心被剥削的窘境,一步一步蝕腐我的創作力我的想像力,我的痛苦與沈默比潛艦的深海沈默更深、更沈、還遠。
生活的困境相對於我來說,是如此龐大又艱難的命題。我無法超越,也徬徨焦慮其中,幾乎無法自拔(我一直試圖在你面前表現堅強樂觀,無非不願我們隨著生活狼吞的時間流沙而中日漸消沈我們屬於神的光寰,而竟如此輕易頓入人群)。
那個美麗眾神國度,眼看著就快在指間流逝,而我們還有時間處理沒有誤會的誤會事件嗎?

我們的沈默
對於我的沈默與距離,並非對於你的否定(我有什麼資格和權力去否定你的價值呢?),長期工作下來,耕耘了俗世的『存在價值』卻荒蕪了另一個神的國度存在,我著實心慌呀,因為記憶與生命不斷不斷的被時間的海潮撲打著,當我越融入俗世的工作與人群時,那個腦海裏的海潮之音竟越加遙遠模糊,幾不可辨。
而我一直將你視為文學藝術原鄉的伙伴啊,那種月圓之夜,把酒問青天,共同擺渡至江心,同吟赤壁之賦。
但我終究是一己之私啊,枉顧你在世俗的需要,需要一種穩定的伴侶關係,而我是站在世俗穩定的關係上去要求形而上的愉悅,相形之下,你必然要受更多的苦,去抵擋孤獨和寂寞。
你的成長的沈默,我的焦慮的沈默,無非是想找出一條新的適應方式,沈默的距離允許了更寬闊的視野,最近逐漸在書本與電影之間,依稀望見了你的背影,雨下了起來,詩才彷彿活了過來。

新的國度
我們的童話期應該要過了吧。
這麼多年來,童話的翅膀確實載著我們飛過不少的應許之地,那些只有神選的子民方可到達林蔭之地。
但這神選國度的護城河外圍處心積慮的入侵者,以各式命題的雲梯挑戰童話的城牆,拋擲欲望的飛石襲擊我們脆弱的堡壘,兇狠放起燒夷彈妄圖炸毀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城門,人民驚慌走避,百獸一一殆盡,我們僅存的意識覺醒是我們惟一武器,我們堅強的信仰,是建立新國度的希望之旗。

台長: The Great Hosre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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