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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4-05 12:33:27| 人氣3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Angel and Devil 前傳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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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裡,Claudia對於與這兩個原先注定是敵人的室友,似乎相處的更加熟昵,她會在Louis回到家後,與他一起坐在客廳的長沙發上,談談最近她新看的書,談談她喜歡的電影、音樂劇,而Louis也會很樂意與她分享一些在音樂上他喜歡的曲風,甚至會在興起時教Claudia一些簡單的鋼琴練習曲,但基本上Louis大多的時候都是扮演一個好聽眾,他喜歡看Claudia在訴說一些她生活週遭的故事時,那種眉飛色舞的神采。

這天,當Claudia很興奮的與Louis描述在中學時代,唯一一次瞞過她的父母,與她幾個手帕交偷偷去參加同學私下舉辦的舞會,那眼中帶著淘氣與嚮往的光亮,讓Louis忍不住從一旁的大理石桌下,翻出一本他速寫用的畫冊與一支炭筆,默默的為眼前散發著華麗光彩的少女留下倩影。

「Louis,你還在聽嗎?」原先還沉浸於歡樂回憶的Claudia,在發現Louis的注意力已不在兩人的話題上時,忍不住好奇的問起。

「喔!抱歉,我想我是有些分心了。」Louis朝著Claudia笑了笑,但手中的畫筆仍沒有一刻暫停,他靜靜的看著眼前那雙湛亮的眼眸,隨即又低頭回到手邊的工作:「你知道嗎?當你的心情愉快的時候,你的眼神中,會有一種非常美的光芒,讓你那雙本就靈性的朣,更顯得清澈無塵。能讓我為你留下這刻的神采嗎?」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紅暈立刻又浮上Claudia粉色的雙頰,她略顯不自在的望向Louis,但Louis臉上仍是平時禮貌友善的微笑,在那淡色的眼朣後,Claudia仍是讀不到她渴望找尋的情感。

兩人沉默的對坐一陣,室內唯一的聲響只有炭筆在紙上劃出的沙沙聲。這時Claudia移動了一下位置,讓自己的背能舒服靠在軟厚的椅背上:「為什麼我沒看過你為Viggo畫的畫,你應該很常幫Viggo素描吧!」

「你當他能那麼安份坐在我面前三十分鐘嗎?」Louis輕笑了聲,忍不住搖頭。他想到幾次提議要Viggo當他的素描模特兒,剛開始,Viggo都會非常配合的坐在Louis指定的位置,擺著畫家想要的姿勢,但通常不超過十分鐘,這位非專業的模特兒就會對眼前專心作畫的畫家露出奇怪的笑容,然後指控心無旁鶩的Louis是在以眼神勾引他,當然,身為專業人士,Louis一定會極力為自己辯駁,強調自己的眼神是絕對屬於藝術,非關色情,即使他畫的是裸體人像素描,不代 表他就會用眼光愛撫他的模特兒。但是無論Louis的眼神是如何單純無他,下一秒鐘Viggo就是能那雙眼只剩下情慾的流轉,所以,Louis從來也沒能成功的為Viggo畫下一幅畫,而『來畫張素描吧!』這句話,也成了兩人間另一種親密『活動』的暗示。

一思及此,Louis唇上的笑就裹上層蜜,眼神中,也包含了更多未出口的情牽意動,只是,現在這含情的眼神波光,是無意識的落在他目前的模特兒身上。

看著那雙炫目的眸,Claudia薄淺的呼吸立刻窒住在胸口,她忘了她身在何處,她忘了她生就而來的身分,她忘了在她面前的是她立誓終身為敵的魔鬼,她忘了獵魔人與吸血鬼間千年交織的家仇血恨,她只看見那雙淡彩朣後滿盈的情衷,而那雙眼,確確是在凝視著自己。這一刻,Claudia的心為那雙眼後的情感徹底失守。

一陣刻意製造的腳步聲將Claudia的思緒拉回,她轉頭看向室內通往外界唯一的出口,一個身穿著黑色長大衣的身影慢慢走下階梯,來到Louis的身後,他有力的指節搭在Louis的肩上,輕輕揉壓著:「在畫畫兒啊?Claudia你可要小心,我們家Louis畫畫時的眼神,可是會吃人的。」Viggo刻意的睇了那面色炨紅的少女一眼,輕易的捕捉到她眼底下的妒意。

「胡扯!」Louis笑罵了聲,他將手上的作品做了最後的修改後,把畫本翻轉向Claudia的方向,並滿意的接受對方臉上驚喜的神色:「還喜歡嗎?」

Claudia拼了命的點頭,她拿過Louis的畫本,細細的看著畫中的少女,細緻的臉龐,慧詰的眼神,那五官還帶了點倔氣,這就是Louis眼中所看到的她吧!Claudia抬起眼,略帶點希求意味的望著這份作品的主人:「這…能送給我嗎?」

「當然可以。」Louis拿回了畫冊,在那張畫的下方寫下『For Claudia』並簽上名後,撕下這頁畫紙,遞給了面前完全被他作品俘虜的畫迷。Claudia接下這張素描後,開心的對著畫中的少女直笑著,隨後她站了起身,禮貌的與在場兩位男士道過晚安後,便回到自己起居的房中。

「唉~~~可憐的傢伙!」在Claudia離開後,Viggo立刻跳到沙發上,將他的情人壓在自己身下。

Louis將手繞在Viggo的頸間,微笑的問著:「誰?」

「Claudia啊!我同情她。」Viggo以鼻尖揉著Louis綢緞般的金髮,天!他真是愛死的Louis髮稍上那種淡淡的洋甘菊香氣。

可一聽到Viggo的回答,Louis馬上將Viggo從他身上稍微推開,那雙粉色的唇略不悅的噘著:「我以為你答應我不殺她的。」

Viggo輕聲笑著,拉過Louis細嫩的手指,逐一親吻著每一個指尖:「跟這兒沒關。我說我可憐她,是因為她永遠也別想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唔~~抱歉!親愛的,我怎麼可以用『東西』來形容你呢?你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寶貝兒呢!」

「又在胡扯!」Louis將Viggo朝自己更摟近了點,輕巧的手指慢慢解開Viggo身上那件厚重的大衣:「Claudia她已經有了未婚夫了,雖然這次婚禮被我們兩個搞砸了,但是等她回到家,我相信婚禮還是會重新安排,就算她真的有勇氣拒絕這門婚事,像她這樣的女孩兒,一定不乏追求者,說不定她早就心有所屬。」

「只怕這位獵魔人公主看上的,是我懷裡的吸血鬼王子,只可惜王子是屬於吸血鬼魔王的,那公主注定是要失望了,真抱歉。」不理會Louis已經在他身下輕笑亂顫,Viggo更解開他襯衫上的幾顆鈕釦,小口的喫咬著Louis頸上敏感的肌膚:「怎樣?王子有沒有興趣也幫魔王畫張畫兒?」

Louis微喘著氣,試著平緩自己欲漸急促的呼吸:「想在哪畫?想擺什麼姿勢?」

「地點跟姿勢不都是畫家指定的嗎?我的王子。」Viggo低頭以吻結束兩人間急欲結束的談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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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與David一星期五天例行的會議後,Louis走出那間辦公大樓,本想照慣例先去一座最近他新發現的牧場,突然想到Claudia有提說今晚想吃一家餐館的點心,他看了看手錶,已經差不多是餐廳結束營業的時間,所以他改變的行程,直接搭車先往蘇活區走去。

買完那份還熱呼呼的甜點,Louis拿著包裝紙袋,準備再招一輛車先回住的地方,想趁熱把點心送到Claudia的手上。當Louis舉起手正要招呼另一台車時,突然他把手放了下來,那唇上掛了抹淘氣的竊笑,他走到最近的紅綠燈,等人行燈亮後,不急不徐的走到對街。

剛在舉起手的瞬間,Louis的眼角撇到了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暗金色的頭髮,黑藏色的長大衣,幾乎不用看到臉,他就確定剛在對街彎入一條小巷中的人是Viggo。他偷偷跟著Viggo的腳步彎進巷子,當然對方早已先一步離開,Louis站在原地嗅了嗅,隨即將手交叉在胸前:「又偷抽煙!這次被我抓到了看你怎麼抵賴。」

Louis閉上眼,讓自己的思緒專注在感覺另一個吸血鬼的所在方位,很快的他就感應到Viggo離他不遠,不過由於今晚還沒進食,Louis花了比往常更多的時間才確定他要找的目標,正停留在巷口外的一間公寓內。

他走上階梯,一路都可以聞到Viggo熟悉的味道與另一種似曾相似的煙味,『大麻?』Louis的嘴噘的更高了,暗自盤算必須找個時間與Viggo談談這種輕型毒品對大腦的伐害。

但隨著他的腳步越接近Viggo目前的位置,Louis原先就不甚紅潤的臉頰,漸漸轉為蒼白,他的身體開始顫抖,握著紙袋的手幾乎快將那盒甜點壓碎,Louis敏銳的嗅覺早已抓到其他人類的氣味,吸血鬼同蝙蝠般的聽覺,更未錯過那人類正發出的陣陣催情低吟。想到了Viggo的胸前、髮稍偶而出現的陌生氣味,Louis的心一陣緊縮,他急的捂著胸口,深呼吸,想壓下心頭上那道割裂的痛。

在接近那扇半掩的門時,他纖長的手指緊緊握著門上金屬的門把,懺抖著、掙扎著是否要這樣闖入Viggo正在進行的獵殺遊戲,或者更應該說是情慾遊戲中。

『我相信他、我必須相信他!』Louis不停的在腦海中對自己吼著,他的手指箍著門把,想說服自己無需將兩人間唯一的帷幕扯破,他可以假裝什麼都沒有察覺,仍舊享受著Viggo對他的刻骨柔情,但同時他又詛咒自己的懦弱,寧願選擇自欺也不願給予Viggo一個證明他所有推測都是錯誤的權利。

『也許我是錯的!也許那只是獵物被噬咬時必然的黑暗快感,是的,這是唯一的解釋。求你證明我對你不忠的推論都是錯的,Vig,求你證明我只是個老愛犯疑、老是滿腦胡思的情人,一個深愛你而無法忍受這段感情有任何汙點的情人。』瀑布般的金髮,隨著那靠在門上的額流瀉在兩頰旁,Louis最後一次深呼吸,直起身,拉開阻隔在他與Viggo兩人間的那扇門。

但面前的景象,卻讓Louis在心中為自己架設的防備完全崩塌,三具交纏的肉體在那不潔的床單上翻轉、扭動,大麻的煙霧讓整個空間更產生一種淫靡的虛幻,他此生唯一的伴侶,他唯一的天,唯一的地,正摟著一對赤裸的男女,盡情交歡。

全身感官都已被大麻與情慾麻痺的Viggo,是被門外竄入的冷空氣襲上時,才突然驚覺一道空冷的目光,正投射在自己身上。他立刻轉過頭,卻見到這輩子最令他心醉的但卻是此刻最不願見到的面孔。

在Louis冷冽的目光下,Viggo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幾乎完全凍結,他掙扎的想解開那女子仍緊鎖在他腰際的長腿,但是那女子不但不願放開,還將手勾住Viggo的頸子,硬是給了他一個溼熱的舌吻。而另一旁的陌生男子也不甘被冷落,他將頭枕在那女子的腹部,側過臉,貪婪的吸吮著今晚遊戲主角的巨碩分支。

Viggo用力的推開那男子緊含住他下身的口,直起身,硬是甩掉那像長蛇纏在他腰間的腿,不顧自己仍是未著片縷,他衝向那扇已經全開的門,但他心碎的情人早已不見蹤影,只在地上留下一個破碎、淌著甜湯的紙袋。

他默默的轉過身,看著那屋內那對早已不耐久候自行開啟另一場戰局的男女,那對冷藍的眼中已不復見先前情慾的火花,殘留的,只有煙火熄滅後的肅殺。

台長: KK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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