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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01 09:42:08| 人氣4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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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電話裡媽媽告訴我
外婆過世了
我一時間由因電腦爆掉而來的情緒裡凍結

有些事情是永遠不會因為經驗多了變了感受的
你不會因為戀愛談多了而不在激動
你也不會因為許多人過世了就不在難過

外婆小小的
從我有記憶開始就記得
她的手老抖,巍巍颤顫的
臉上總是笑,那笑容像是甘地,也像德雷莎修女
只是外婆的眼睛老瞇著,不像他們的烱迥有神
聽說外公年輕時是個花花大少
外婆這樣跟他過了一輩子
最後幾年還是一個人過的
外公在我小時後就車禍過世了
外公過世後他们的幾個兒子還為家產鬧了好幾年
外婆一個人的日子其實並不清靜

我跟外家不很熟,只記得大舅家的幾個表姐都挺漂亮
每年也不過是過年時去呆一天
討了紅包就走
只有媽媽偶爾說說一些家族裡的閒話
無非是些誰結婚了誰鬧外遇了之類的事

這麼多年下來
老覺得外婆是沒有聲音的
外婆說話跟拿筷一樣,老抖
記的一兩年前還有個庸醫說她得了巴金森氏症
家裡雞飛狗跳了一陣
現在外婆走了
我竟想不起一句跟她的對話
只記得她那颤抖的手跟話聲

那種感覺是期特的
完全沒有兩人之間的交流的記憶
似乎那一代的人都這樣
只看著孫兒孫女生活不缺,就能單純地滿足於現在的生活

在外婆瞇著的眼裡那種滿足,那種跟她整個軀體的顫抖毫不相稱的滿足
我不理解,也忘不了

我要檢舉
台長： 小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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