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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1-04 15:09:00| 人氣2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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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一個哭喊到沙啞的男聲迴盪著句句的指控: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你的意思,你不是愛我的嗎?
你不是說你有信心讓我走出對感情的不信任?不是你說的嗎?
是你帶我走到現在這個田地的,
又為什麼要我阪本在一起,這是什麼跟什麼?
我難道連選擇自己要跟誰在一起都不行嗎?
我又不是你指定我跟誰在一起我就能夠跟他從此生活下去,
人跟人要成為情侶是必須互相存有感情呢,你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我三宅健在你岡田准一眼中是這麼沒有用嗎?
你把我當成物品嗎?在你想跟我再一起時就把我追到手,
在你無法跟我繼續相處下去時就把我推給別人?
還是這一切根本是個玩笑?不過是在玩弄我而已?
你講話啊?!不發一語太狡猾了吧!!」

我驀然驚醒,整個人突然在床上坐起,全身汗涔涔,眼淚像瀑布般直落下
、擦不完,腦中不停依舊撥放著離去時最後一幕,耳邊響起那個原本是稚嫩甜膩的童音,是在我很多個淒惶無助時輕柔的安慰,但在那時卻變成了淒厲哭喊,
是我給你的傷害太大致使你當時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你真的不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你否始終都怨恨著我,即使經過了這麼多年之後?
恨真的是愛不到的變形嗎?呵,你我投注在這段感情中的份量竟是一樣的重啊!
我是不是因此要感到安慰?

每次那個夢出現,即便驚醒了,那聲音依舊不會停止,依舊反覆地說著,
那些隻字片語,始終沒辦法從腦中消除,我仍然無法忘記:那天我的殘忍,你的指控;我的結論,你的失控;我的離去,你的愕然。我腦中的記憶是自由自主的,像是個盡忠職守的刑警,隨時出動察訪有無閒雜人等出現在我的心房,不時撥放著過去的畫面,完全不受絲毫的克制,任性妄為的程度難以想像。逼使我即便白天因工作繁忙無暇憶及,一旦到了晚上,這個夢境也會時常出現來提醒我多年來與你之間的點點滴滴,而,今夜又是這般。
眉頭總在記憶翻騰時自動地鎖緊,深怕我會大意遺失僅存在腦海中的過去,
力道之大常使我泛起陣陣頭疼,而當這疼痛還給我一絲理智,讓我強行遏止記憶的荒謬行徑時,它卻又一溜煙地落入我的心扉中,靜待下一次時機再度擺弄我。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是潛意識在提醒我應該快點回到你身邊?我苦笑,我只能苦笑,因我的潛意識竟殊不知我已回不去了,我已經把你推給阪本了,
我回不去了,沒有任何其他的事物維持不變,只有我的心意除外.....

在這種時候,我像是渾身被收乾精力似地疲乏、無助,比垂死中的老狗更加狼狽,也無法發出求救的哀鳴,只有恍惚地待坐在床上,苦苦任回憶折磨,這樣空盪的房內,沒有一絲屬於人的溫暖氣息,在冰冷近乎凍結的空氣中,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企圖殘喘在回憶中的你所給予的溫情,在這種時候,我才能放任自己嚎啕大哭,就讓流出的眼淚代替你來撫摸我臉頰,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能說出我心中的真正用意,以及我很久不敢去呼喊的名字:
「健...」
「我好想你..好想你啊...是真的想你,...當時的我們真的太年輕了,只
要愛情不要麵包的我們真的已經撐不下去了,....我們只顧著玩樂,享受
著兩個人間的甜蜜,連V6都快變成V4了,....我不忍心見到翹班的你被處
罰,我不忍心見到你因為爭取相聚的時間而不睡覺,我真的不要你受苦
啊,見到你只求跟我在一起而必須變得世故,必須承受匪短流長而不快樂,
在我的愛裡你的人生似乎在墜落,不能再保有天真的笑容,及無邪的想法,
你必須要靠交涉、靠手段或靠妥協來爭取我們的相處,
這樣為我們奔命的你,時常疲憊不堪卻又得在我面前撐起笑容,可是,
見到你的黑眼圈的我會心疼,見到你背後的包袱的我會自責,
逼不得已,就算捨不得我只好送你回去,我只好迫令自己相信你和阪本在一起會幸福,阪本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即使你不愛他....但他愛你的吧?!
我也捨不得啊.....你原諒我嗎?....可能原諒嗎?.............」

我知道我再怎麼泣不成聲,也無法得到答案,我甚至不敢希冀我朝思暮想的他有天能夠明白,因為,透入我房內如此薄弱的月光是承載不動我這麼龐大的思念啊!
我又如何能苛求這樣的月光沒有將我半點的情意轉達給他呢?
此生終極孤獨淒涼或許是對應我當初決定的報應吧?!

又是一個哭到抽蓄哽咽、陷入昏迷的夜晚。

台長: 議論闊疏,文學淺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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