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個月我們就要畢業了 我擔心著 她也擔心著
這一天是假日 我跟她 一起到台北逛街
一開始的台北新光三越站前店 我們從一樓慢慢的逛到了不知道幾樓
逛過了 服飾樓 遊樂場 唱片區 連傢俱部都逛過
不知道逛到幾樓 應該說忘記逛到幾樓
我們搭了下樓的電梯 電梯外面的服務小姐 和藹的彎下腰鞠躬的說歡迎光臨
電梯門關了 裡面的電梯小姐問著 [ 請問要到幾樓 ]
我們說了樓層 到了一樓 出了新光三越
我們的下一站 西門町
我們兩個決定 不撘公車 邊走路 邊逛街 邊玩耍 走到西門町
一開始離開了新光三越 過了馬路 我帶她到一家賣麵線羹的店
店名是 包大人麵線
那家只賣兩種東西 有著豬腸跟香菇丸的 麵線羹 還有 檸檬愛玉
那家我以前回外婆家等車常吃 我知道很好吃 我帶著她到那家 吃麵線羹
一人叫了 一碗麵線 一碗檸檬愛玉
她吃完的反應就跟我想的一樣 說了 [ 好好吃 ] 三個字 我知道她會喜歡
吃完了麵線跟愛玉 我們坐了一下 繼續逛著街 往西門町前進
當時台北車站往西門町的那條街上 很多賣衣服的攤販 現在已經沒了
帶著她逛著那些攤販 邊逛到西門町 過了十五分鐘 西門町到了
一起逛著西門町的街上 經過了麥當勞 說好了 等等累了到麥當勞吃東西休息
帶著她到萬年大樓逛著 記得她買了一件牛仔裙 還是逛了好幾圈才決定買
最後到了萬年大樓的最頂樓 是遊樂場 跟湯姆熊類似
我們換了代幣 又開始了遊樂時間
一起玩著 射擊遊戲 一樣的玩了明明知道很無聊卻還是投了代幣去玩的打地鼠
一起玩著很無聊的益智遊戲 就是那種兩張圖讓你找出不一樣的地方的遊戲
玩著拳擊機 女孩子力氣真的很小 我記的很清楚 她當時打出來的分數是51分
還一起玩了 摩托車的那種賽車 我們兩個人邊玩著邊阻擾對方
我搔她癢 她也搔我癢 她在我的左邊我往右彎還為了要搔她癢 搔到自己跌倒
她當時笑著的臉 我到現在都還記的一清二楚
玩著玩著我們累了 我跟她照著約定 一起走回麥當勞 一人叫了一份套餐
一樣的我還是叫了當時常吃的 照燒豬肉堡餐 記的很清楚 當時是四號餐
飲料一樣的換了玉米濃湯 我跟她都一樣
到了樓上找到了位子 我笑著對她說 [ 薯條給妳 ]
她習慣了 因為每次我的薯條都是給她的 笑笑的拿走
一樣的 沾著玉米濃湯吃 也許要畢業了 我也比較擔心 我表情笑笑的
但是內心想的卻不一樣 但是出來玩就要開心 我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麼多
看著她吃著薯條的那一副開心的臉 真的覺得好幸福
那種感覺 我只知道當時想著 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我好希望時間能暫停
看著看著 她問了我 [ 怎麼不吃 ]
我頓時才回過神 我拿在手上的漢堡連開都還沒開
我扯開話題的對她說著 [ 妳吃薯條的樣子好可愛 我看到都呆了 ]
[ 嘻嘻 ] 她看著我笑了兩聲 繼續吃她的薯條還有雞塊
當時真的很擔心畢業後有變卦 因為她的家人 她家管的也嚴
又想著 家裡又不是很有錢 即使她爸媽同意她交男朋友
真的會答應我們繼續交往嗎
我笨笨的問了她 [ 秦XX 如果我什麼都沒有 妳還會要我嗎 ]
[ 當然啊 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 我要你也是我最後一個 ] 她笑著說
我接著問 [ 如果妳爸媽不答應呢 ]
她停頓了幾秒 接著說 [ 我會一直求他們 ]
她天真的說這這句話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笑笑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繼續吃著薯條 我吃著漢堡
換她問著我 [ 如果我什麼都沒有了 你還會不會要我 ]
我笑著對她說 [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妳了 還有我在 ]
[ 說好了喔 打勾勾 ] 她像小孩子似的說著
[ 打勾勾] 我笑著跟著她打了勾勾
這次她兩包薯條都吃完了 但是雞塊還剩了兩塊 當然又是我吃掉了
我把吃完的垃圾連同盤子拿去垃圾桶倒掉之後回到座位
兩個人坐在當時明明是假日 二樓內側卻只有我們一桌客人的麥當勞
我們坐著互相看著對方 或許走路加上遊樂場玩 有點累了
就這樣看著對方都沒有說話 她趴在桌上 看著窗戶外面的西門町人潮
我也跟著趴在桌上看著外面 人來人往的窗外
有著一群朋友相約出來玩的遊客
有著一對對的情侶 也有著一個人孤單逛著街的路人甲
看著看著她睡著了 我轉過頭 用手撐著頭
我一樣的 靜靜的 看著她的臉 看著她睡 讓她睡 我沒有叫醒她
過了一段時間 她醒了 沒變的 她跟平常不小心睡著一樣
[ 對不起 我不小心睡著了 ] 她帶著沒清醒的臉說著
[ 笨蛋 累了就睡阿 幹麻道歉 走 去逛完剩下的西門町 ] 我笑著對她說
我們從麥當勞的二樓走到一樓 在走前 又一人買了一支 蛋捲冰淇淋
我一直在想 是我被她影響才一直想吃東西 還是她被我影響的
一人拿著一支蛋捲冰淇淋 另一隻手牽著對方的手
走在那沒有現在漂亮的西門町街上
她只喜歡吃冰淇淋 餅乾的部分不喜歡吃 剛好我很喜歡吃 就幫她吃掉了
後來陪她逛著她喜歡的服飾店 陪著她看鞋店
累了 在西門町的街上都有著椅子 我們像其他路人跟情侶一樣停下來休息
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 我們聊著天 聊到了夢想
[ 阿蠻 以後我想當一間咖啡店的老闆娘 我想要有一家自己的咖啡廳 ]
她靠著我的肩膀說著
[ 還有 我要你當我第一杯咖啡的客人 ] 她一樣靠在我的肩開心的接著說
[ 那妳讀廣設科幹麻 笨蛋 ] 我開著玩笑對她說
她沒有回話 換她問著我 [ 阿蠻 那你有什麼夢想 ]
我靜靜的沒有說
過了幾秒我對著她說
[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夢想 我喜歡音樂 我喜歡寫詞 以後有機會 我想玩音樂 ]
[ 是不是很好笑 ] 我問著她
她小聲的帶著微笑回答著 [ 好酷 那我以後要當你第一個觀眾 ]
她當時的那句話我聽了真的很窩心
[ 好 那我一定當妳第一杯咖啡的客人 ] 我笑著回覆她
[ 就這麼說定 ] 兩個人說著這句話
兩個人就坐在那人來人往的西門町街上的石椅上聊了好久好久
天色漸漸暗了 我們撘公車回台北車站 撘著火車 回到基隆
再從基隆搭車回到她家 我陪著她走到她家附近的便利商店
我們一樣的抱著 說著一些常說的話語
分開了擁抱 我去買了兩瓶冰的雀巢檸檬茶
因為她 高中那一陣子 很喜歡喝雀巢檸檬茶
我把一瓶交到她的手上 我自己拿了一瓶
正當我們要說掰掰的時候 忽然有個沒聽過的聲音叫了她的名字
[ XX 那麼晚了還不回家在這邊幹麻 ] 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問著
[ 爸 我買個東西 要回家了 ] 她著急的回答著
我知道了 那是她爸爸 上次看到我們的是她媽 這次是她爸 我心都涼了
她看著我幾眼之後 走回她家方向
她爸看了我幾眼 沒有說話 走進了便利商店 我真的呆了
我帶著亂七八糟的心情 走回公車站牌等車
上了公車 想的都是 她爸會不會讓我們繼續交往
回到了家 打了電話給她 她告訴我 她爸爸一直問我是誰
她只說是同學 暫時把她爸呼巄過去
第二天 早上一樣的 一起上學 一起吃早餐 一起放學
不一樣的是 上學我們都很沒精神 都擔心著 吃早餐話變少了 都煩惱著
放學了 我跟她還有她同學我同學 四個人撘著計程車 一樣的循環站各自回家
我跟她到了摩斯漢堡 叫了套餐 上了樓 坐了下來
我們聊著怎麼辦 我跟她都擔心她爸會逼我們分手
我做了最壞打算
對著她說 [ 如果妳爸爸真的不可能答應 答應我 不可以哭 不可以為了我跟家人鬧翻 畢竟妳們是一家人 別爲了我這個外人讓妳們關係變質 ]
[ 我不要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 她哭了出來說著
[ 笨蛋 我怎麼會不要妳 ] 我安慰著她說
她邊哭著 一直看著我 我最怕的就是女孩子哭 我不知道怎麼辦
我從坐在她對面的這個位子離開 走到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我摟著她 她繼續的哭著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實說 當時看她哭成那樣 我也想哭 但是不行
只能安慰著她 [ 別哭了 我不會不要妳 我還想跟妳一起養一隻狗狗 ]
過了一會 她平息了許多 帶著些微的哽咽對著我說 [ 你說的喔 不可以騙人 ]
[ 當然 我什麼時候騙過妳 別哭了 再哭會變青蛙喔 ] 我對著她說
她笑了出來說著 [ 我才不要變青蛙 ]
她拿出了衛生紙 擦掉了眼淚
吃著幾乎快冷掉的薯條 還好玉米濃湯還是熱的
摩斯漢堡的玉米濃湯真的很燙
吃完了摩斯漢堡 一起走到車站
她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哭過 我們故意錯過一班公車 搭下一班
過了沒多久下一班公車來了 我們上了車 我一樣的陪著她下車
這次送她到便利商店旁的路上
跟她說著 [ 別想太多 回家我會打給妳 ]
她笑著回答 [ 好 ] 之後走向她家的方向
我繼續回去等著公車回家
時間過的很快 畢業這一天來臨了
到了學校 聽著一堆演講 經過了 一些畢業典禮
終於畢業了 這個畢業真的很讓人矛盾 有種解脫了的感覺 又多了不捨的味道
唯一的顧慮 當然是我跟她的未來
畢業了 拿著畢業證書 走出了校門 以後我不再是這間學校的學生 是校友
到了學校下面的7-11滿滿的畢業生人潮
我 跟 她 還有 她同學 我同學 一起的 搭這高中時期的最後一次人擠人的公車
四個人出了市區 到了循環站 走到了 基隆廟口 也就是基隆夜市
一人買了一杯泡泡冰 在街上吃著 以後這種機會 也許不多了
四種顏色的 沒有泡泡卻叫泡泡冰的泡泡冰
我跟她一樣不變的 巧克力 雞蛋牛奶
她朋友叫了 情人菓 我朋友叫了 花生
四個人就這樣在街上吃完了那杯泡泡冰
四個人搭了計程車 上了中正公園 四個人 在那邊玩著幼稚的小遊戲
逛著中正公園 四個人一起聊著天 聊了許久
時間差不多了 我們叫了計程車 下了山
回到了市區 各自回家 我跟她一樣的行程
送她回家 因為畢業 時間還早 當時才兩三點 她爸媽七點才會回到家
所以就到她房間
聊著 她忽然對著我說 [ 阿蠻 我報的那間xx學校上了 但是在台南 ]
老實說我已經忘記她說的那間學校叫什麼名字了
我看著對她說 [ 很好阿 想讀的學校有上 不是很好嗎 ]
[ 可是 我爸媽 說要暫時搬到南部去 他們工作 要跟著牽到南部去 等我畢業了才會搬回來 ] 她這樣說著
[ 沒關係 想要做的事就去做 我知道你想讀書 我們還能電話聯絡 說好了 誰都不可以先不要誰 ] 我笑著對她說
[ 謝謝你 阿蠻 ] 她笑著抱著我
[ 笨蛋 我還要等妳開咖啡廳 喝妳的第一杯咖啡呢 ] 我笑著說
她依然抱著我 對著我說 [ 我一定會泡第一杯咖啡給你喝 ]
就這樣 我跟她在她房間 聊著聊著 也五點多了
她陪著我走到車站 等著公車
約定著 她開咖啡廳的第一杯咖啡要留給我喝
約定著 如果我真的玩音樂了 她要當第一個聽眾
公車來了 她笑著對我揮揮手 說了 [ 掰掰 ]
我也對著她說了 [ 掰掰 ]
我上了公車 她也回了家 回到家一樣的 打了電話給她
躺在床上看著日光燈 等待著隔天的見面
畢業到這一天也過了兩個月了 我們這兩個月都過的很平淡
也沒什麼特別的
再過一個禮拜她就要開學了 她爸媽台南房子也找好了 公司也申請好吊到南部
這一天一樣的我跟她在基隆街上逛著 她忽然說她想吃鐵板燒
我們到基隆廟口附近一家吃鐵板燒 吃著邊聊著 以後等我買電腦了
能用電腦聯絡 這樣不僅省電話費 又可以聊的很開心
當時電腦不普遍 說真的家裡有電腦的沒幾個
我有電腦還是高中畢業後兩三年後才有
吃完了鐵板燒 我們又買了泡泡冰
[ 以後一段時間就不能這樣一起吃著泡泡冰了 ] 她頭稍微的靠著我的肩膀說著
我吃著泡泡冰回答著她 [ 沒關係 等妳畢業了 以後我們時間還有很多很多 ]
[ 嗯 ] 她笑著回了一聲
我們走往湯姆熊 去玩她離開基隆的最後一次打地鼠跟打鱷魚
一樣的畫面 兩個人地鼠鱷魚不打 專敲對方的頭
玩著當時沒人在看的 DDR 跳舞機 兩個人玩的滿頭大汗
坐在塞車機台上休息著 後來休息夠了 把剩下的代幣玩光
離開了湯姆熊 陪著她去堵南里找她同學 在離開基隆前要去跟她聊聊天
到了 堵南里 也到了她同學家 在她同學家聊著天她同學是考到台中的學校
她問著我 有沒有繼續升學 我回答了 [ 沒有 ]
也說明了原因 之前有提到
我不想讓家人爲了我的學費在那邊大吵
我放棄了升學 老實說 當時大考我有的都會 如果真的報了 一定有學校
我題目全部都有看過有的也會 我故意全部都用猜的 分數當時是全班最低
當時也被跟我感情很好的導師 叫到她身旁 問了又罵 罵了又問
他知道 雖然我高中一二年級不是很愛讀書 但是三年級有在拼
模擬考的分數他也都有看到 大考那不是我考出來的分數
當然了 我是用猜的 分數會高就真的很神奇了
她們聽了之後都覺得很可惜
當時顧慮的不是只有學費 如果考到中南部學校 還要住宿費 生活費
最後的決定 就是放棄升學
跟她同學聊了一會之後 我們離開了她家 她帶著我們去撘公車 回基隆市區
我們撘到了公車 回到了基隆市區 時間也晚了 我們走著一樣的路回家
撘了公車 陪她走到便利商店附近 我一樣的走回去等公車 上了車 回家了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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