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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05 13:35:22| 人氣2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周黎明逐段点评《人工智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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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令人作呕的敌对和迫害、令人深思的立场和理念

  莫尼卡抛下大卫前,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影片的第二幕就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外面的世界”:当时的人分为两类,一类是真人,原文叫做“奥嘎”(orga),是“organic”(有机物)的缩写;另一类就是机器人,叫做“麦卡”(mecha),是“mechanical(机械物)”的缩写。从外形上看,麦卡已非常接近奥嘎,但他们在奥嘎世界的地位如同非法打工的外籍人士,时时刻刻受到歧视和骚扰,特别是有些极端份子把麦卡当作人类往虚假世界堕落的罪魁祸首,因此把流落在外的麦卡抓起来销毁。

  影片男配角在此处亮相,他是一名头发油光发亮的麦卡,专门为寂寞的女士提供性服务,外号为“男妓阿乔”(Gigolo Joe)。阿乔见客那场戏不仅为全剧提供了辅助性笑料,更暗示了科技进步和人类原始冲动之间的紧密联系。(谁能否认录像和互联网的普及都缺不了色情这项催化剂?)斯匹尔伯格的作品从未涉及“性”这个儿童不宜的话题,本片的处理也绝不哗众取宠,即便是大人带着小孩观看,也不会尴尬。当然,本片并不适合儿童欣赏。

  话说大卫在林子里,看到一辆垃圾车扔下一大堆麦卡的残臂断腿;不一会儿,一群麦卡前来猎寻可以修补的“器官”,他们不断地尝试那些丢弃的器官,看看是否合适。这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进一步强化了造物者责任这个命题。

  恶梦还在后面呢。一队誓言消灭麦卡的“打假者”前来搜捕,大卫和阿乔都被抓走。此处,笔者注意到,搜捕队出现在黑暗的森林时,首先是刺眼的灯光。强烈的白光在斯氏的科幻影片中一向是正面形象的化身,因为那些影片中的外星人都是友善的。《人工智能》中的强光可谓对斯氏意像的反动,它象征着一股毁灭性力量。

  大卫和阿乔被带到一个露天体育馆,那里正在上演销毁麦卡的血腥表演。说“血腥”并不准确,因为奥嘎把那些缺胳膊断腿、脑袋不全的麦卡捆绑在舞台正中,由四周的奥嘎抛掷物品,如能打翻麦卡头顶的铁筒,筒里的硫酸便会滴落,化解底下的麦卡。并没有血,但那脸皮驳落的样子非常恐怖。

  影片在这里设计了一个只有面壳的中年妇女麦卡,她对大卫似乎有一丝眷恋。在她被推上“断头台”前,她请求跟大卫说声再见。当她的“尸体”被拖下台时,笔者脑海里闪过一个类似的形象,那就是《辛德勒名单》中的红衣女孩。正如那红衣女孩可理解为辛德勒的最后一丝希望,这位中年妇女也可理解为母性的一种投射。在她被拖下台时,你能感觉到区别开人和机器乃是徒劳之举,因为人性是相对的。从科学意义上讲,有些人是百分之百的“奥嘎”,但他们缺乏最基本的人性(如希特勒之流);而麦卡的体内虽然装满了金属和电线,但当他们能够进行感情的交流时,他们的性质是否已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古罗马有过角斗士表演,我国曾有过文革批斗会,谁说未来就不会有打击麦卡的群众大会?这只是《发条橘子》剖析的暴力心态的又一种表现。大卫和阿乔经过一波三折,最后也被押到台上。千钧一发之际,台下有人注意到大卫在呼救;他说,他从未见过会乞求生命的麦卡;主持人答道,那是麦卡善于伪装,因此更需要置他们于死地而后快。最后,因观众“倒戈”,大卫和阿乔才得以脱身。

  影片中还有很多小细节,我们在此不便详述。凭斯氏的叙事技巧,剧情绝不会像胡同里扛木头,一杆捅到底。若有人以为本片的手法就是把麦卡塑造成好人,把奥嘎写成坏人,那就太简单化了。那种追求同化的心理、对归属的需求、对外来力量的排斥……这些不仅是人类所有的共性,其他世界也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你若觉得此处观众席上的奥嘎太过残忍,不够真实,他们其实是莫尼卡一家的变异。我们如能理解莫尼卡那具有人情味的歧视行为,进一步想像那些具有灭绝性的歧视行为也就不难了。

台長: 胶片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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