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話,卻包含了我所有的愛,李華成抱緊我,抿著嘴一言不語。
過了好久,他才嘆氣「你這樣跑出來,你爸媽會擔心的。」
「不會!他們根本不管我死活。」
「別任性,睡吧,明天我帶你回去。」說著他放下我,想替我蓋被子。
「不要!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我抓著他的衣服,
大聲的喊著「我討厭他們,討厭死了!」
「傻瓜,你要是像我一樣沒爸媽,就不會覺得他們討厭了。」
我從來不知道他是孤兒。
「不管!他們不讓我見你,我討厭他們!」
黑暗中,我彷彿可以聽見他的嘆息聲,
只見他喃喃的說著「他們是為你好,我不是好人,跟著我會受苦的。」
「在我心裡,你最好。」我抱住他,
自己送上了雙唇,生澀的吻著他。
他雙手收緊,也低頭熱烈的回應著我,黑暗中,沒有半響聲息,
就只能就我和他的心跳聲,喘息聲。
過了好久,他才免強把我推開「睡吧。」說完,他起身離開了床畔。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我拉住他,開始無理取鬧的掉眼淚。
「不是不要,是不能。」他撇過頭,故意忽略掉我掛在臉上的淚珠,
望著窗外無奈的說著,我抿著嘴,不發一言,
他則是頭也不回的慢慢想走出房間。
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我不能讓他走,他是我的男人。
我的!我伸手把胸前的釦子一顆一顆解開,
把整件上衣退下,開口喊他「李華成,你轉頭!」
他停下步伐,一轉身,猛然倒抽一口氣,生硬的問「你幹嘛?」
我下了床,往他的方向走去,
邊走邊拉下我內衣的肩帶「我幹麻,你很清楚。」
他居然往門邊退,一整臉死白,好像看到了怪物,
指著我,結巴了起來「你…你的胸口…」
我的胸口,刺著一朵豔黃的菊花,
那是我到刺青店一針一針讓刺青仔幫我刺上我的胸口,
還記的邊刺他邊牢騷「成哥一定會砍死我。」
「我刺的,今天剛刺。」說完,我撲像他,
把自己摔進了他的懷裡,他顫抖的抱著我,
「你這笨蛋,學人刺什麼青…」
「你背上也有,我聽歐景易說的,讓我看‥好不好?」說完,
我伸手粗魯的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瞪著他的胸口看,
一條一條的疤,像蜘蛛被打扁一樣的橫掛在他胸前。
那是山刀砍出來的。
他推開我,喘氣的問「你知道到底你在幹嘛?去把衣服穿起來」
他邊說邊大口的喘氣,放扶遭受倒什麼殛刑一樣的痛苦。
我知道他為什麼喘氣,我是小雛菊,可是國中三年,
男女之間的事,我不是全然不懂。
至少,我就看的出來他喘氣的原因。
那是一種慾望,一種野性的慾望。
「我不要,我要你,你是我的男人,歐景易他們都那樣說,為什麼你不要我?」
我再次撲上他,緊緊的抱住他,而他的手則是不停的抖。
「我一定會砍死他們。」他咬牙切齒的說著,
看著我低吼了一聲,粗暴的吻住我。
手則解開了我內衣的釦子。
脫掉了我的牛仔褲,把我抱上床,吻著我的臉,由臉一路往下滑,
像雨珠般滑過我全身,他憐惜的吻著我胸口的菊花「疼?」
我顫抖的回應著他,不讓自己呻吟出來的回答「不疼了。」
他覆上我,把我困在雙手之間,貼著我的臉粗聲的喘氣,
在我耳邊說「小雛菊,你是我的,懂不懂?」
我懂,我真的懂了。
我抱著他,指甲深深的抓住他的背,隨著他在我身上找到慰寂。
李華成,那一晚,深深的進入了我的生命。
真正地成為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你死到哪裡去了?」一回家,父親的狂嘯就在客廳響起。
我不發一言的走上樓,迅速的整理了我需要的東西,背著唯一的包包,走下樓。
「你‥你這不肖女,有種出去就不要回來!」他憤怒的抓起我,
搖著我,彷彿要把我搖碎般。
「我是不會再回來。」我冷冷的看著他。
「你走,你有種走,我會去告那個男的誘拐未成年少女,我看你能走去哪。」
母親流著淚,把父親抓緊我肩頭的手掰開,
父親則是像頭瘋了的野獸,想把我撕碎一樣。
「你去告,我保證,回來的不會是我,會是一具屍體。」
我推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家門走去。
再見了家。我回頭,深深的像門一鞠躬。
告別了,十五年的家,我要出去追尋我的幸福、我所要的幸福。
我看著坐在機車上抽著煙的李華成,不禁嘴角上揚。
看!我的幸福,就在那,就是他!
「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小雛菊哼著。
「聽過這首歌嗎?」小雛菊那樣問我。
「聽過啊,孫燕姿的天黑黑,很好聽呢!」我眨著眼睛笑著說。
「那一年,我就是那種心情、這樣離家出走…」小雛菊捻掉手上的煙,
眼睛沒有焦距的往前看。
「後來呢?」我雙手打著鍵盤,問著。
「後來…」她恍惚的睜著眼睛,看不出一絲感情,
思緒飄回了她十五歲那年…,
她和李華成私奔的那年,她找尋幸福的那年…
勉勉強強的把國中念完我當然就沒有升學了。
李華成本來也老大不高興,硬要逼我重考聯考。
每次他一把那事拿出來說,我就賊賊的一笑,自己把衣服脫掉。
他只好吞回到了口中的話。
日子很快樂!真的,他很寵我,很溺我,我要的他都能給我。
而我我要的並不多,只要他陪著我。
我從小雛菊變成了老大的女人。
現在,看到我的人都叫我雛菊姊;我從來不扁人,
因為沒必要,我變成大姐頭。
我手下有一批人,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跟著我。
那群女生,年紀有的比我大,有的比我小,
脾氣卻都個個比我辣。
她們是歐景易那群混混的女人。
李華成很不喜歡那些人跟東跟西的跟著我,說會把我教壞。
我笑他,把我帶壞的人是他。
李華成護我護的很緊,除非他有事,不然不會把我丟給他的手下。
他總是跟在我左右,連讓我一個人在家都不肯。
後來,聽歐景易那群人在說,才知道,原來是怕我被李華成的對頭給綁了。
李華成沒有弱點,現在有了。
這是道上傳的話。
他的弱點是女人,那朵隨便一折就會碎了的雛菊。
那句話,我只聽過一次。
歐景易他們就被李華成罵的狗血淋頭。
我問他什麼意思,他只說沒有‥
跟著李華成這一年多年多裡,我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我還是那朵雛菊。
黑暗中一朵沒有受到污染的雛菊。
脫變的,也許只是在男女方面的情慾。
有了第一次,他對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碰也不碰。
他現在幾乎是只要想,就做。
有時候,回到家裡,
他連衣服都來不及脫,就會在客聽裡硬要我。
我並不反對,我只覺得很新鮮…
日子是這樣過的,我總以為幸福來了…
後來才知道,那只是開始黑暗的開始。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