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之女~~採茶幫大集合 (艋舺=萬華) 我愛阿公店 廣大的熟之女茶幫之友,大家很久沒再碰面了,希望有這樣的園地,舊雨新知,能共襄盛舉,再造昔日盛況,有空網聚喝喝熟茶聊天說地. """喝茶有理,熟女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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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九點的萬華，正當許多商家拉下鐵門打烊後，三三兩兩的「站壁」女郎便開始在此沿街拉客。不過，熟悉此門道的識途老馬應該有發現，這個老城市百年不變的色情行業起了些變化，很多流鶯的面孔換了，連站壁的位置也不一樣了。事實上，這是因為萬華地區的流鶯歷經了一次「大革命」，情節有如黑幫地盤的爭奪戰。 

 外來客入侵

 「一大群女人當街就打了起來！平常搔首弄姿的流鶯打起架來可精采了，有的拿起空酒瓶就往別人頭上砸，有的頭髮被扯掉一大撮，那幾晚都沒有人在做性交易。」在桂林路賣小吃的攤販，說起幾個月前的事情，依然記憶猶新。

 「當時我看到都傻了！還以為是小太妹在打架，後來看到她們都是在附近「賣」的。幾個好像操大陸口音的像發了瘋一樣，連對方倒在地上都不放過，有個女人連衣服被扯破了也不在乎，邊打邊罵『牛低Ｂ』（四川流行髒話）。」

 這名小販吐著舌頭說，那次流鶯打架時連男人都拉不住，之後就陸續發生零星的女人鬥毆事件，每天都有救護車到場救人，有一個人還被高跟鞋插到眼睛，看得出來她們出了些問題。

 這個攤販口中說的問題，其實就是「站壁」地盤的爭奪。原本在廢娼後，從公娼轉成私娼的女子，一直化整為零地在此阻街拉客，每個人各有各的位置，即使有新面孔加入，老私娼也都會以「姊妹」相待，彼此相安無事。

 直到去年，原本一些在外圍「站壁」的年輕女子，在「吃好倒相報」的情況下，陸續湧入該區﹔其中，有老有少、有大陸妹也有越南妹，還有面孔黝黑的東南亞女子，甚至百公斤以上的援交胖妹也來湊熱鬧，滿足有特殊性癖好的客人。

在萬華地區混跡黑道，平時也愛找「站壁的」來發洩性慾的小趙，對於流鶯生態瞭若指掌。「多少年了，流鶯一直都是那些歹命老查某在做，可是那些外地來的大陸妹很團結，硬是把老流鶯狠狠教訓了一頓，逼出了地盤，但也讓原本不敢踏進此區的其他勢力，現在都紛紛擠進來拉客了。」

一位在華西街「公娼」時代就在賣淫的流鶯小芬說：「『阿六仔』（意指大陸女子）來了之後，這邊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她們仗著自己年輕一些，把我們的客人都搶光不說，上次還把一個老姊姊給打傷了，我們氣不過，才會聚集起來向她們討公道，沒想到她們這些外來的，後面竟然還有人在撐腰。」

新鮮貨搶手

小芬所說在背後撐腰的地方角頭，據說當地人叫他「華哥」，雖然本身是外省籍，但在萬華地區本省幫派中也很有分量，芳明館、萬國幫、飛鷹幫的黑道兄弟都非常尊敬他，而且他與已逝的當地角頭老大「蚊哥」許海清也有交情，所以才在此次流鶯糾紛中，扮演重要的角色。

據了解，來此拉客的大陸妹，都是一些在應召站被退貨的「次級品」，每天不是等著被客人「打槍」，就是在馬伕的車上睡覺，日子一久，賺不到錢，只好到萬華試著拉客，沒想到因為姿色比老流鶯佳，又是「個體戶」不必被抽頭，加上她們降價以求，才使老流鶯們生意一落千丈，引發流鶯地盤爭奪戰。

此番戰役是「強龍壓倒地頭蛇」，年輕力壯的大陸妹大獲全勝，把老流鶯們打到當場送醫，迫使輸方向黑道搬救兵﹔但沒想到的是，帶頭的大陸妹搬出「華哥」來談判，老流鶯們反而退居不利的位置。

原來，這個帶頭的大陸妹因為做過華哥生意，發現雙方不但是湖北同鄉，而且大陸妹悲慘遭遇讓華哥很同情，許諾有事必定幫忙到底。華哥的出面，讓當地黑道達成共識，「女人的事由女人自己去解決」﹔同時，黑道兄弟也樂見，新勢力介入能帶進龐大的財富。

陸女占上風

不過，女人的事並沒有如預期的，由女人們自己來解決。因為新勢力包括年輕台灣援交妹、越南妹、印尼外勞都乘機而入，老流鶯們也尋求外援反撲，讓萬華地區的流鶯正式進入戰國時代，但可以確定的是，大陸妹已經搶占一席之地。 

「你們台灣不是自由國家嗎？那大家來賺錢有什麼不對？客人喜歡我們她們就不爽，也不照照鏡子，老成那樣還敢出來做小姐哦！」二十八歲的燕子來自湖北，抱怨台灣老流鶯原先欺負她們的態度。

燕子說自己來自湖北偏僻農村，花了五萬元人民幣辦假結婚來台灣就是要撈錢，沒有人會故意和別人過不去。指著手上玻璃劃傷的傷疤，燕子說，大家都是中國人，是老流鶯們曾經把她拖到暗巷中賞了兩個耳光，還罵她是賤貨，她才會在後來那次群毆事件中拿酒瓶打人報仇。

大陸妹占上風後，好日子也不是天天有。燕子說，後來華哥出面後，老流鶯們還是不甘心，常找來她們的天敵——警察，每天來查她們身分，使得大家生意都做不下去，反而讓年輕的台灣妹漁翁得利。不過，燕子抱怨舊勢力容不下她們，認為人肉市場應該是自由機制，但談起新來勢力，卻頗有微詞，「現在太多人了啦！那些外勞面孔太明顯，要不然就是一百公斤的胖妹，搞得警察每天都來抓，現在沒有人敢出來賣了啦。」

老流鶯落寞

地盤的勢力改變，最吃虧的就是原本的老面孔了，不但好位置被搶走，連生意都被別人搶光光。老流鶯小芬不滿地說：「以前一個月可以賺十幾萬，現在有三萬就偷笑了﹔扣掉房間錢加上一些規費，日子真的很難過下去。」

年近五十歲，仍穿著絲襪、迷你裙的小芬，站在不起眼的暗巷有點落寞，好不容易看到注意她的客人，仍打起精神來獻出嫵媚。

小芬坐在不到兩坪大房間中，點著菸淡淡地說，自己從小就沒父母疼愛，嫁人後又遇人不淑，為了女兒她才出來拋頭露面。以前年輕時，小芬因為頗有姿色，也是華西街的當家紅牌，沒想到年老色衰之後，現在的交易價碼還不到八百元。

小芬說，她以前最討厭龍山寺附近的乞丐，因為他們全身髒兮兮的，在路邊乞討根本不是為了溫飽，而是等到湊成三、五百元來嫖妓。「我不屑有手有腳的人不自食其力，也看不起那些和他們上床的姊妹，我每次都會故意開高價，即讓他們知難而退。」

「現在乞丐壓在我身上為所欲為，我也不會哭了。因為他們變成我們主要的客人，反而是他們不嫌棄，我們才能活下去，誰叫台灣人都不幫自己人，人家才會騎到我們頭上。」 

但為了生活而低頭的小芬，談到仇人卻完全變了臉色，「我們遲早會討回來的，她們有的連身分證都沒有，我就不相信我們會鬥輸她們。」

新人肉市場

經過一番爭鬥與消長後，黑白兩道又重新介入流鶯地盤的協調。混跡萬華的小趙說，康定路與桂林路的天橋以西到華西街、天橋以北，是流鶯姿色比較整齊的地方，「站壁」女郎原本被大陸妹包下了，但因為最近警方加強取締的關係，這個地盤暫時由大陸妹和較年輕的台灣妹共存。

老流鶯們則換到天橋以南的暗巷地區，那裡因為位置不好，後來有些人跑到廣州街、龍山寺附近，替勞工或其他經濟不寬裕的藍領階級提供性服務。至於東南亞外勞最可憐，因為背後沒有支援，加上團結性不夠，全部被趕到車站附近做生意，但由於同國籍外勞捧場，每到假日晚上生意也還不錯。 

至於價錢方面，新勢力的重新畫分也攪亂了一池春水。原本公定價在一千二百元上下，不過，因為大陸妹的介入與爆紅，價碼被開到一千三百元到一千八百元之間，但她們仍維持對岸的一些風土民情，討價還價變成當街上演的戲碼。

至於台灣的流鶯，年輕的公定價一千元?一千三百元，老一點的七百元?一千元﹔東南亞外勞的行情則不一定，有的看到像便衣的年輕男子，即使出價三千元，也未必能春風一度。

小趙指出：「更多外來的流鶯一定是趨勢，也許這裡未來就像澳門、大陸一樣，擠滿各國的阻街女子，甚至變成最大的人肉市場也不一定。」小趙最後語重心長地說：「地盤不會永遠都是固定的，今天像戰國七雄時代，也許明天就統一了也說不一定，但可以確定的是，肉體的金錢交易在這裡永遠沒有停止過。」

萬華分局：全力掃蕩

對於流鶯公然拉客，甚至還有大陸妹也加入其中，為了地盤大打出手，管區萬華分局無奈表示，「將會全力掃蕩，不會停止。」萬華分局偵查隊長黃炳訓說，分局一直都配合「正俗專案」加強執行，有時1個晚上便會出動幾十輛警車嚇阻﹔不過，流鶯每次都是像攤販躲警察一樣，走了又跑出來。

黃炳訓說，因為社會秩序維護法第80條規定，警方必須真正「有」該姦宿行為才能予以處罰，所以性工作者與嫖客講價，警察趨前取締也無法可罰，加上沒有搜索票，也不能隨便進入民宅查看。

萬華分局基層員警也抱怨，外界覺得他們掃黃不力，但因為很多流鶯都熟悉當地警察長什麼模樣，根本還沒靠近就跑了，加上保護人權的法律，現在對於流鶯，警方幾乎只有「嚇阻」作用。 

大陸妹賣淫型態進化

兩岸交流愈久，大陸妹也愈來愈了解台灣環境，賣淫的型態更隨之改變。從最早的馬伕帶隊、多P攬客、姊妹幫開設家庭理髮掩護，現在又有大陸妹站壁，顯示大陸女子已經可以在色情市場中獨當一面，不用被人欺負控制，甚至還會和幫派勢力結盟。

警方指出，馬伕帶隊的應召手法歷久不衰，後來因為不堪剝削，大陸撈女才自立門戶，下海賣淫，不過大多限於來台時間較長的。但隨著大陸撈女愈來愈多，現在情色市場生態正在改變，甚至還有人會自行上網或登報，價碼大大降低，顯示新興的大陸妹賣淫型態的確有很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