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歲那年,我第一次去日本旅行,坐在國泰航機的那4個多小時內,空中小姐們常用日文跟我說話,直至我吐出一句廣東話來,她們才恍然大悟地轉回粵語頻道。截至現時為止,我一共到過日本5次,每次總有日本人跟我撘訕,在温泉內尤其嚴重,那些婆婆老愛逗我說話,有時聽得懂一句半句,本著禮貌回應幾個單字,心想:「我不懂再多說半句日語的了!」老婆婆卻因為我的回應變得更健談… 我的樣子真的那麽像日本人嗎?
問過親朋戚友,究竟我哪裡像日本人? 答案卻全都是否定的,瞻前顧後,除了一身打扮還勉強能擾亂視聽,我知道我長得並不東灜; 日本人向我撘訕,只因為日本人的態度積極友善、樂於助人,於是乎才逗引我數句。
還記得去年初夏,跟muimui兩個人在札愰狸小路裡逛,期間我的購物慾又發作了,拉了muimui到Zucca裡看衣服。看了不足2分鐘,一名鬈髮的日籍男售貨員向我們趨前,自我介紹後就徐徐向我倆介紹新貨,繼而詢問我們的喜好、又再推介一些美麗的產品給我們; 雖則我連番表示自己不諳日文,但鬈髮售貨員還是笑意盈盈地用較顯淺易明的身體語言比劃著他的意思,再不明白就連紙和筆都用上了,努力地表達自己,最後我們雖沒買下什麽,那鬈髮男子仍然笑得燦爛、跟我們鞠著躬說arigatougozaimasuda… 敬業樂業之態度實在令人佩服。
在當我被這種服務態度逗得不亦樂乎時,聽導遊叔叔說,日本的大城市如東京、大阪等,人們都逐漸失去友善、熱情的態度了,只有較「鄉下」的居民還能保持這優良的性格,待人如己。
我總以為香港人常常帶著一副自以為是的咀臉而不自知、待人冷漠無情。然而這卻是大勢所趨,不僅是在香港,全世界大城市的人與人之間都漸生隔膜,咀巴像上了拉鍊般,好像態度好一點的都會死。
為甚麼世界發展越先進,人與人之間卻像越見疏離? 現代社會有許多方法可以有助我們溝通,即使遠在天邊,我仍能與你保持接觸、晝夜無間,但對於眼前人卻漠不關心,這種景況實在詭異,卻又是那麽地真實。然這對我來說的確十分無奈…人人都向我擺出一副臭臉,叫我以後還怎麼shopping嘛?!
(圖: January 2004 @ Hokkaido留寿都滑雪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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