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春天的冬天 11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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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足賽開打了，我們對世足都沒有特別的狂熱。


在世足賽之前，哈尼帶著興沖沖又嗤之以鼻的表情跟我說，再過不久就有一群人跟妳一樣，都愛用頭頂東西，在那邊撞來撞去，妳應該會看得很開心吧哈？！（這個哈絕對有嘲諷的意味！）用頭頂是我們之間的小遊戲，忘了是從何時開始，似乎是某一天等公車時哈尼又用身高壓制我，我一下子氣不過趁他不注意時用頭大力的往他胸部撞去，他差點站不穩嚇了一大跳，從此我就頂上癮了，生氣也頂，高興也頂，煩躁也頂，撒嬌也頂，身材嬌小四肢又不夠發達的我，在看過葉問以後除了練詠春拳外還加上獨門鐵頭功，每次一頂哈尼就會哈哈大笑，直說哪對情侶會有這種變態情趣。


倆個人在一起久了偶爾也會有空白的時候。


而我討厭空白，空白的時候就非得要想別的東西填滿，要專注在彼此的身上。像是去餐廳吃飯等候的空檔，沒說話肚子餓又閒不下來只好擠眉弄眼做鬼臉，哈尼問我以前跟別人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麼多表情嗎？我愣了一下，嘴裡的標準答案是：「沒有阿你最特別了」，但認真想想從前好像又不是這樣：想癟嘴就癟嘴，數到123就可以掉眼淚，肚子餓了只要喊一聲就有人幫妳解決，想要人背腿一蹬就往對方身上跳，想要擁抱手伸得長長的非要已經走到門口的哈尼又氣又好笑地折回來，手臂用力的程度像是懲罰我的任性，卻又無可奈何。

像是中了邪，又像是吸了毒一樣。


遠距離有個壞處就是常常重要時刻沒辦法面對面溝通，每次吵架，通常我冷戰一天是不會氣消，而哈尼是無法忍受冷戰的人。但越是硬逼我說出不高興的原因我越不爽說，吵到很激烈時往往一方質疑另一方想分手，一方指責另一方不愛自己了，只是誰也沒種說出“好吧我們分手”這句話。從香港回來後為了一事我們經常吵架，直到上週四，我心灰意冷氣頭上，先說了分手算了然後置之不理死不接電話，哈尼被逼急也氣(餒？瘋？)了，在MSN上告訴我說他受不了了，對不起，他沒辦法再繼續。一瞬間我呆住，旁邊桌上的電話仍在狂響，我心想算了你終於要放棄我了，也替他長期的忍讓鬆了一口氣，至少別再折磨過來折磨過去。但分手宣言只維持了五分鐘哈尼就反悔了。週日的清晨在宜蘭民宿吃完早飯，趁著大家各自活動的空檔，我們沿著溪邊散步，我笑虧有個人說對不起無法繼續了耶，他作勢要壓我頭，當然馬上胸部又被我狠狠頂了好幾下。


可是每當我想起那句話，鼻頭還是有點酸酸的。


戀愛就是這樣，像是中了邪又像是了吸毒，好的時候怕太黏膩，分開的時候又不停想念，壞的時候又希望能夠遮蔽雙眼瞎矇過去就是不要面對現實，像是入了邪教，好壞都要往好處想都要相信不可背信祂。哈尼總說當他迷惘的時候，他會想想最初要的是什麼，他記得他最初為什麼會喜歡我，所以就能堅持下去。即使有難過的時候，還是想要原諒，想要讓對方開心，想要繼續努力下去，就是這樣不想失去的心情與執著，才能在吵吵鬧鬧中找到那個走下去的平衡點和信念。


哈尼，我也是很努力要相信你的。


神阿，我也是很努力膜拜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