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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30 07:39:09| 人氣2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擺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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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坐靠著路思義的牆。
老早想回房間好好睡上一覺，開車的大頭卻不知道跑哪去了。
遠離人聲鼎沸的社辦，我繼續撐著，等著。

遠遠看著你穿越草坪朝我走來，在隔著兩隻手臂距離外的水溝邊緣也坐了下來。
中氣十足地跟我說：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不要老是那種口氣，要死不活的：「唉…我不知道ㄟ…」

我最欣賞甚至有點欣羨的，就是你那股「徹底活在當下」的傻勁與執行力。
你的傻氣和魯直，有時真的讓人低頭。
但由於你是個秉持極端信念與擁有極端簡單心思的人，導致你的腦袋就是一條單行道，
常聊著聊著，發現跟你無法接軌。
只不過這次你說對了一件事情──
我不是心情不好，我只是思緒有點繁亂。

長期以來不少事情陸陸續續加入我的小腦袋，滾動在那裡，等著我去想去吸收。
這陣子明顯覺得腦袋不夠用。

就某方面來說，擁有極端信念的人，是很幸福的。
因為他們對於生活的狀態，永遠不會有太多的存疑與擺盪，
不管他們附著的那端是黑的還是白的，好的還是壞的。

擺盪在中間的又有兩種。
若恰巧是無知無覺、隨波逐流的笨蛋，便落得輕鬆，因為那也是一種幸福。
比較辛苦的是擺盪在中間的“聰明”人。
既不夠聰明到能找著出口，又不夠愚蠢到能沒有知覺。

所以聰明的擺盪人似乎別無選擇，只能先學著練習「擺盪三部曲」：
甘願擺盪－永遠找不到出口的人、
適應擺盪－上下兩者、
等待擺盪結束－大有希望找到出口的人。

唔，但這裡又存在著一個危機。
精神病院裡住著不少擺盪時沒抓好，被甩出去腦震盪的擺盪人。


真的該睡了，明天還要上山呢。
再不想辦法找到大頭載大家回去睡覺，明天一定精神不濟。
又萬不幸度咕開車衝下山谷，可真會成為名副其實腦震盪的擺盪人。


寫於2005.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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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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