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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殘軌07112007


到了我這把年紀，想讓我再為中文流行歌曲而感到感動，我還以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不過，現在在聽張大春的音樂五四三，耳邊響著李宗盛的歌聲；我決定待會兒，一定要出門去把那二張演唱會版「理性與感性」給搶回來……！

「生命中的精靈」，那張CD我有，當年似乎也沒多愛，也不特別鍾愛李宗盛這個歌手、作曲家，更不覺得那是個『好人』(我對他的個人私生活選擇，當年就不甚認同……)；但沒想到，哈，那前奏一響，我居然能把他的歌，首首都幾乎不忘詞的跟著唱完……。

嗯……，尤其是「領悟」，我從來不覺得很喜歡(雖然辛曉琪的歌聲，也是我覺得還可以接受的清澈女高音，但還比不上我喜歡的『美夢成真』吉田和美)；但剛剛聽著他唱，卻有種，就算我覺得我這一生，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結果我好像，還是『有』吧！只可惜，當時的我，真的不懂得『愛』這個字吧！

而「我是一隻小小鳥」，趙傳版當然有，還是我已過逝的父親少數喜愛的流行歌曲之一；可回想起，為何我會知道呢？那不是在趙傳當紅之時，而是在十餘年後的國外，某天在與他朋友們在我家吃飯時，伴著酒興，他脫口而出，他喜歡這首歌。

我還記得當時，我隨隨便便找出這首歌的CD，當場放(而且還是repeat，當背景音樂)，我爸聽得非常感慨……。也別提我的驚訝，我那只愛聽國樂、京劇的老爸，居然還知道趙傳呢！

也許也是因為，年輕時，我也從來沒和他聊過我喜歡什麼音樂、喜歡什麼書、鍾愛什麼作家、對未來有什麼想像……；結果，現在、將來，也永遠都不會有機會了。

所以，我想，李宗盛的歌，不僅僅是因為歌詞還能打動了人已中年的我，也因為，那曲是伴隨著不曉得多少回憶的過去……；五、六年級生，我覺得少有人能置身其外，對他的歌，完全沒有回憶、沒有感覺吧！

這幾年來，也有很多過去當紅一時的歌手、明星再出來開演唱會；雖然有些殘忍，可在我耳中聽來，這些人的聲音，都已不復當年的『美麗』，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羅大佑、潘越雲、葉佳修、王夢麟等等，年少時我覺得都還不錯聽的。當然，也就興不起去再去聽現場的興緻。

但，方才再聽李宗盛，卻沒有那種『已不忍卒聽』的感覺，或許是他的聲音原來就不是那麼特別的好吧！滄桑之感，反倒更適合他自己的那些創作歌曲。這就叫做『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嗎？(<--學摩亞，哈！)時間，果然會改變很多的人、事、物啊！

短短的一篇，只是非常的感慨；這幾個月以來，原本因為右眼水晶體水化的關係，我幾乎都不上網、不用電腦，連看書都完全省略了(『上邪斷』當然也沒續寫，但還是會繼續貼)，但還是對李宗盛這「理性與感性」，忍不住要記下，我現在的心情。

可見，我還是個沒有辦法完全死心，對自己的感情也還做不到『心如止水』的凡人而已！不曉得他那演唱會裡，可唱了『凡人歌』嗎？

張艾嘉說得真好，「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首李宗盛！」

我有，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