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it’s 11:11, I
wish for you.
對他來說,她很重要很重要。
她讓他懂得愛懂得珍惜。
她讓他害怕讓她擔心害怕失去。
她讓他學著笑學著說甜言蜜語。
她讓他拋開仇恨面對命運。
她讓他開始夜夜期待流星。
對她來說,他也很重要很重要。
他讓她學會抓緊幸福。
他讓她知道他沒有後悔選擇愛情。
他讓她停止流淚不再自暴自棄。
他讓她蛻變成女人,擁有了自己的家庭。
他讓她開始學會等待每天的11:11。
宇智波季子,五歲,卻比任何同年齡的孩子都來的成熟。
黝黑的長髮,碧綠的瞳。
姣好的臉蛋,窈窕的身材。
但她的心好像總是缺了一角,挺空虛的。
媽媽說,
其實她也不知道爸爸在哪裡。
媽媽說,
季子,我一點都不後悔這個意外發生。
媽媽說,
我會很愛你很愛你,就算爸爸不會回來了。
最後,媽媽哭著說,
季子,對不起,你不應該受這種苦的。
小季子才五歲,但是她什麼都聽得懂。
櫻很欣慰,因為至少,這個意外是幸福的。
⊕⊕⊕
他的人回來了,但心卻沒有加溫。
大家都知道他在乎她,他一個個舉動都是這麼明顯,他卻不願坦承。
就連櫻都主動了,他還是冷眼相對。
那一晚,櫻在他身下蛻變成女人。
他的霸道變得溫柔。
他的冷漠變得熱情。
他的魯莽變得細膩。
因為他知道他不必再偽裝。
他可以卸下一切心防把真心用他的方式讓櫻看清。
是,他是承認了對她的愛。
因為他呵護、他心疼。
但同居了兩個月後,他依然說:「這只是個意外。」
穿回戰鬥服,他走出宇智波家敞開的大門。櫻的綠眸只能乾巴巴的看著他配戴在腰間的刀鞘晃呀晃的。
她知道他要回音忍村。
她不再擔心他會不會著涼、會不會餓肚子、會不會疲累、會不會感冒發燒。因為他既然有這個能力當上音影,又能偷偷跑來木葉待了半年,什麼困難都難不倒他吧?
但她懷疑他的真心。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愛過她,不知道他的體貼是發自內心的感觸還是同情,同情她只能一輩子痴傻的等,可憐她只能望著天卻束手無策。
今晚,櫻如往常一樣坐在宇智波府的後院,看著滴答想的大鐘,看著天上的星星,時針又走了一步,來到了晚上十一點十一分。
她緩緩的閉上雙眼,孤獨的美就連睫毛刷過空氣都美的讓星星停止閃爍。
每晚都是一樣的願望。
她要佐助幸福。
就這樣而已。
很簡單,但他好像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願望有沒有實現。
「媽媽──」小季子又睡不著了吧。
「季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呢…」心疼的摸摸季子柔順的黑髮,她跟爸爸一樣堅強,但是比爸爸更開朗一點。
「媽媽,為什麼每一天晚上都要來這裡?」小手覆上櫻的臉頰,媽媽的樣子好憔悴。當上醫療部部長的櫻從早忙到晚,深夜十分卻還沒睡,櫻軟弱的一面其實都被季子看在眼裡。
「吶?」
「媽媽每次都會關心我,那為什麼你自己也還沒睡?」季子靠著櫻柔弱的肩,她曾經想過,或許,這一輩子她有媽媽陪就夠了,她不想要有爸爸。她不懂為什麼爸爸要這樣丟下媽媽不管,或許是自己不懂得體諒爸爸的苦心,但即使她懂,她也不想原諒爸爸。
「季子,」她抱緊孩子,把臉埋在她溫暖的頸肩,「媽媽很愛你。」
為什麼季子這麼成熟?為什麼她什麼都懂?
這照理來說應該要事件好事,但為什麼櫻看著季子,愈看愈心疼?
她試著想像當同學們笑季子沒有爸爸時的感受,她試著想像季子強顏歡笑的小臉,每一個畫面都像針一樣深深的刺出血來。
佐助這次一走就走了五年。
走之前只有一句話。
這只是個意外。
意外?
是因為愛上她嗎?
是因為跟她有了關係?
是因為回到木葉?
佐助不知道櫻沒經過她的同意就生下這個孩子。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櫻有了身孕。
「媽媽,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你每天晚上都在這裡?」
「每天晚上,媽媽在這裡許願。」
「為什麼?」
「因為爸爸說過,如果在十一點十一分許願,願望就會實現。」
「真的嗎……」
媽媽看起來好不幸福,卻每次都跟季子說他一點都不難過。
才怪,明明心痛的要死,她偏偏在孩子面前逞強,偏偏在朋友面前大笑,偏偏在父母面前故作輕鬆。何苦呢?佐助在離開前的確是表現了一點點關心,一點點擔心,一點點熱情,但她好累,她沒有力氣在追下去了。
「那你都許什麼願?」其實自己有點想睡了,但季子還是打起精神希望能讓媽媽開心一點。
一點就好。
「噓──不能說喔,說出來就不會實現了呢。」纖指輕輕的點著季子的鼻尖,站起身,牽起季子的小手,她該振作點,明天,是佐助的生日。
「走吧,去睡覺。」
⊕⊕⊕
五年,
這一天的程序一直都沒變。
櫻牽著季子的手走到學校,確保她帶著笑臉進到教室後才放心離開。
櫻閉上眼,在心裡嘲笑著自己。哪有人這樣幫別人過生日的?壽星什麼都不知道,沒有許願沒有吹蠟燭沒有切蛋糕。
就因為愛他,她可以替他過生日,替他紀念,試著了解他替他許願。她從不覺得這多此一舉。說她樂在其中?其實根本不。這一天她淚流的最多、心上的傷裂得最深,她會在小季子面前崩潰,最後讓她也一起捲入傷痛。
真是惡性循環阿。
但那又有什麼辦法?
她愛他,就算只是單方面的愛好了,她甘願犧牲甘願付出,要她等一輩子她都不會放棄,即使狠下心拒絕她,她也不會倒下。她很堅強,堅強到可能最後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11:11,她許了一個願。
她要他幸福。
跟誰在一起都好,
自己一個人也行,
總之,幸福就好。
⊕⊕⊕
季子現在在雛田家應該玩的很開心吧。
她現在五歲了,懂得事情也不少了,至於有些大人的事──還是不要讓她太深入的知道好吧?
十點半,櫻拿出一個用蠟作的蛋糕,閉上眼,像是禱告,某種儀式的形式。
通常,她會靜靜作在亭子裡一直到十一點十一分,但今天,多了一個聲音。
她的拖鞋不小心撞到了一角,
『搭、咔搭』
咔搭?
櫻轉向玄關,睜著眼看著正走進來的人。
「雛田?鳴人?井野?」
但他們什麼話都沒說。井野一雙眼疼惜的看著櫻,深吸了一口氣後伸手直接把蛋糕從石桌上那走,不等櫻能說什麼,她拿著它走進屋內。
「櫻、櫻──去接季子回家吧。」雛田一手捂著粉紅的臉,一手拉了拉櫻,雙眼又不時無奈的看著鳴人。
「你們現在都在幹嗎?」櫻抬起頭,一雙淒婉的綠眸盯著兩個莫名其妙的人看。哀傷的雙眼卻哭不出淚水,這才是痛苦。
「櫻,該醒醒了,過個有意義一點的生活吧。」鳴人打破沉默打破櫻的淚水,卻也同時狠狠的擰痛了他的心。他不該看到這樣的櫻,即使沒有佐助,他不該看到這樣的櫻。以往的櫻總是很有自信的說佐助一定會回來,現在怎麼?絕望了?
「我沒有在做夢。而且我的生活很有意義。」她噙著淚反駁。
「是嗎?那你說哪裡有意義?」
「我有季子,我愛她、我疼她。做個媽媽這樣的生活很有意義,知道季子的生活豐衣足食我很滿足。」
「身為醫療部部長,我救過多少人?我很高興為木葉付出,我覺得我做的一切很有意義。」
「是嗎?那佐助呢?你什麼時候才要放下他?什麼時候才要放下最後的負擔?」
鳴人握緊拳頭。他不是因為櫻還忘不了佐助而生氣,而是受不了櫻的執著,她的執著害了自己。
「我可沒說他是個負擔。你想想,有個人可以愛、可以想念,不是很幸福嗎?就算沒有被愛,愛人也是一種付出,也是種收穫阿。」吸了吸鼻子,她不可以哭,她哭了就代表她認輸,代表她弱。
「你永遠就只想著付出,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你可以對別人很好很好,但對你自己呢?你有沒有想過你受了多少傷?有沒有看看你被傷的有多深?有沒有給你自己一點喘氣的空間?你總是只想著要他好,卻錯過了好多真正的幸福。」
「因為你不懂,你跟雛田這麼靠近這麼甜蜜,怎麼會知道我的感受?佐助在哪裡你知道嗎?在音忍村。他變了,但他並沒有把我的心重重摔下。」她真的不該大吼大叫浪費體力又更容易讓淚水潰堤。
「佐助到底哪一點值得你這麼做了?」
沉默的五秒。
『咔伊咔伊』
「誰說我不值得?」
很戲劇化的出場,是吧?
沒錯,就像偶像劇或浪漫愛情電影,男主角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
⊕⊕⊕
『嗶嗶嗶──』
11:11pm.
Tonight, I wish for
us.
⊕⊕⊕
「大白痴你說我壞話我都聽到了。」他冷笑了一聲後走向櫻,
「還有,櫻,我去了音忍村,但是我沒有變。」
「佐、佐助君?」雛田躲在鳴人背後,佐助隱隱散發的炙熱卻溫柔的殺氣嚇到她了吧。
太戲劇化了,簡直難以相信。
「春野櫻,你這個超級傻瓜禿額頭!」大門輕輕被推開,出現的是拿著大理石蛋糕了井野。
「井野?」櫻眨了眨大眼,現在是怎麼回事?
「噢噢,不要看我,看他。」井野空著一隻手指著佐助,「這返鄉人出的主意。」
「佐助?你──返鄉人?」眼淚流了下來,但櫻隨即伸手擦去。
「摁,我回來了。」他黝黑的眼意識著護額,是阿,他正戴著木葉的護額呢。
「佐助…」櫻撐起身子走向他,就這麼軟趴趴的倒在他胸膛。
「櫻,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值得你等這麼久。」貪婪的吸取著失去了五年的芳香,佈滿繭的手指穿梭在她柔順的髮間。
「吶,以後的11:11 我不再幫你許願了。」
「哪有這樣的?為什麼?」
「我為我們許願。」
「哼,我愛你。」
「你肉麻死了佐助。嘻嘻,我也愛你。還有,生日快樂喔。」
When it’s 11:11, I
wish for us.
PEACEY
噢吶吶吶吶 阿佐呀生日快樂喔喔喔 :)))))))
我知道這張end得有點太突然,有點奇怪,不過呢,
我會寫一篇番外吧xp
拉拉拉拉拉 11:11會有下文的唷~
還有,11:11許願這個傳說是真的,
我的意思是,真的有這個傳說。
摁哼,先醬掰掰。
要留言回應喔 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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